51. 第 51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鹤鸣别院书房中,太子端坐在书桌之后,玄色锦袍裹着修长身躯,衣摆暗金刺绣若隐若现,肩背挺直。
他的面容极俊,眼尾那颗朱砂痣一点,衬得眉眼浓丽至极,唇色如朱。两年前还因未及冠而稍显温和青涩,如今却浑身疏离已容不得他人放肆亲近,不显丝毫轻浮。
陈公公暗忖怪不得宫内宫外都说太子殿下骨相奇绝,见之难忘。
案前烛火映在他的轮廓上,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而眼底却仍是一片深暗。
属下垂首立在阶下,呈上密报。
太子接过,指尖在纸页间轻划,目光沉冷地扫过字迹。
“锦州山匪是何时的事情?”
“回殿下,是两年前忽然出现在黄云山上的山匪,三番四次骚扰山下百姓,锦州新的太守上任后不久就消失了。那一带传言称,是新太守孙辛树带人马剿匪后才得安宁。”
竟然一点消息传来都没有,闻栖鹤眉尾扬起,微微眯眼默思,剿匪可不是小事。
“孙辛树为人如何?”
属下思考片刻答道:“孙辛树为人低调,鲜少出现在人前,上任后便着力治水,颇得百姓称道。只是……属下遇见两年前因水灾外出逃难锦州平民,谈及这位孙太守言辞很是嫌恶,称其和前太守为一丘之貉。”
“可有说因何事厌恶?”
“他言辞含糊谨慎并未明说,只言孙辛树其人手段狠辣严苛,没有半分仁慈。”
狠辣严苛毫无仁慈和百姓爱戴可难同时出现,孙辛树究竟什么性子还有待考究。
他想起几月前派去锦州暗访的孟坚,失踪前最后一封密报中提及的锦州黄云山异响和难得一见的山体崩塌……
锦州必然有问题。
闻栖鹤未发一言,但书房内仿佛凝滞住,连烛焰都微微压低,不敢摇曳。
许久,闻栖鹤低沉吩咐道:“继续盯着。派个人去黄云山边缘探探,莫要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小殿下气势越发像圣上了。’前来传话的陈公公看见闻栖鹤,心中不由感叹。
闻栖鹤交代完事情让人退下,才转向陈公公,“公公来此,可是父皇有事需交代?”
“圣上想问太子对二殿下再去锦州赈灾之事如何想?”陈公公笑眯眯的,这两年圣上找回了小殿下,心思舒朗许多连带着身边近侍陈公公也圆润不少。
闻栖鹤垂目,指尖在案几上无声轻叩。
闻淮栩主动请缨再去锦州赈灾,表面是体恤灾民,实则是想借机再揽民心,巩固声望。
两年前与孙辛树去锦州赈灾,他在朝中呼声高了不少。
或许还不止,他与孙辛树私下应也有其他牵扯。
闻栖鹤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二弟心系百姓,自当为父皇分忧。”
“锦州灾患频发,民生凋敝,多去一次,总能多安几分民心。”
陈公公脸上笑容不变,躬着身,只等下文。
果然,闻栖鹤话锋微转,抬眼看向陈公公,他眼底深暗:“只是孙辛树治水已有两年,水患未止又现山洪,更有闻所未闻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山匪,若无法从根源头解决,怕是锦州难得安宁。”
况且,他也很想知道,闻淮栩是如何在说出拒绝国库拨款要凭借自己的情况下拿出巨额赈灾款。
据探子调查,他背后的玉家可拿不出那么多钱。
闻栖鹤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将质疑引向孙辛树,更点明了需要皇帝介入查证。
陈公公心中了然,面上愈发恭敬:“太子殿下思虑周全,老奴定将殿下之意回禀圣上。”
他知晓圣上对这位失而复得的太子极为爱护信任,太子所虑,圣上必会重视。
“有劳公公。”闻栖鹤微微颔首。
陈公公告退,书房门轻轻合拢,室内重归寂静。
“咕咕——”窗上忽然停了一只小白鸽。
闻栖鹤一怔,是他派去盯着宝香楼的探子,难道是!
他近乎失仪般跑过去迅速拆下鸽子腿上的纸条打开,眼底的明亮一霎散去,探子只言宝香楼背后的调香师可能会现身。
两年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还是不能令他麻木,反而愈发增添他要困住李红杏的心。他面无表情烧了纸条,冲着窗外冷声喊:“孟贺。”
树上绿叶微动,一个人影几息之间出现在闻栖鹤脚边:“属下在。”
“待宝香楼上了新的香,去买一瓶回来。”
孟贺一愣,难不成殿下是真的喜欢香?但他不像孟坚那般碎嘴喜欢问,点头道:“属下领命。”
待孟贺退下,闻栖鹤靠在桌旁,端详着手中杯盏:
‘这次会是你么,杏娘……’
“不是!”
一年轻俊俏华服男子坐于上首,眼下坠着几分郁郁的青灰,气的狰狞,咆哮声带着难以抑制的戾气,随手将案上的茶盏摔到下面跪着的探子身上,滚烫的水泼了半张脸,未敢有半点反抗动作。
“永远不是不是!本宫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普通女子都找不到!全都是废物!”闻淮栩咬牙,手掌紧紧握住扶手,胸口起伏不断。
一年前,牺牲了好不容易安插在鹤鸣别院的一颗钉子,才得知闻栖鹤竟在不动声色地、执着地寻找一个女人。
无论她是谁,只要能让闻栖鹤求而不得,就是他闻淮栩最大的乐事!
闻淮栩一想到玉家当初竟让自己纡尊降贵去招揽那个流落民间的野种,以及父皇如今待闻栖鹤那毫不掩饰的偏宠与信任,他心头的毒火便烧得更旺。
‘凭什么!大启将来的皇帝只能是他闻淮栩的!’这个念头从小玉家人就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侵蚀他的理智,凭什么闻栖鹤一回来就可以抢走!
他睨着下面跪着的人,眼中阴狠渐浓,给了这帮废物一年时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找不到。
“拖下去。”他仿若丢一颗石子一般,丢去别人性命。
殿外立刻闪进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动作迅捷地将那探子架起拖走,连求饶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消失在门外。
“二殿下息怒,莫要气伤了贵体。”闻淮栩右手边站着一位白面无须的文士,上前来低声安抚他。
“东宫那边耗费两年光阴,不也同样一无所获?依在下看,那女子多半早已香消玉殒,尸骨无存了。殿下何必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大动肝火?”
“哼,良先生倒是会替本宫宽心。”
闻淮栩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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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目光锐利地审视良辰几眼,他胸腔中的怒气并未全消,但良辰的话确实戳中了他隐秘的期盼。
只可惜他手中还有另一封刚刚收到的密信,内容让他无法真正放松:有人在盯着宝香楼,调香师虽不在都城,但已在赶来的路上。
在闻淮栩眼中闪过一丝狠绝,无论那调香师是谁,无论她与闻栖鹤要找的人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让闻栖鹤有半分得偿所愿的可能。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你备一批人在城门外五里地必经之路设伏,一旦发现形似外地调香师的可疑女子,杀。”闻淮栩吩咐文士,“要做得干净,像山匪劫道,不留任何指向本宫的痕迹。”
“殿下英明,属下这就去办,定让那调香师无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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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先前那个桃花雪还有吗!”
“小二小二我也要这个!”
“小二!我也……”
枕荷邑芳香楼中此时挤满了人,皆是来买这桃花雪。钱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刘悦奋笔疾书片刻未停,可队伍却半分减少的模样都没有。
后院调香的李红杏不得不也赶紧出来帮忙,她也未曾料想这桃花雪如此受欢迎。
这款香是锦玉安调制的第一款香,一经推出,一传十十传百,一下直接卖的来不及增添库存。
这会儿锦玉安还在后头配香呢,虽然李红杏在这丫头调制前限定了香料范围,用的都是比较稳妥的香料,为的就是让锦玉安不受第一次失败的打击,没想到这丫头天赋这样厉害。
若她日后也能一直坚持此道,将来不可限量。
‘看来之后可以适当放宽范围。’
李红杏眯着眼看着堂中成群的女子,仿佛银子已经一锭锭自己钻进她口袋。
三人一直从早忙到晚,可算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累的三人没有仪态瘫在躺椅上喘气儿。
出去安排明日前往都城马车的杨佩兰这时候回来了,一进门看三人这副模样摸不着头脑,今日她出门的早,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们仨怎么回事?”
“累的,玉安制的桃花雪今日直接卖空了。”李红杏深感疲惫,完全不想动,但还是笑容满面,今日收获很可观。
她对着身旁另外两人:“回头给你俩加工钱!不都白忙活哈哈哈。”
李红杏话音刚落,几人笑声顿时盈满后院。
“哟,这么厉害。”杨佩兰惊讶,她记得锦玉安是第一次制香吧,“给宝香楼准备的香已全部装上马车了,明日天气无误便可动身。”
“好。”李红杏微微点头,“刘悦钱小二,你俩就在枕荷邑照看楼里生意,仓库中的香撑到我们回来绰绰有余。”
“好的,掌柜的。”
“走吧,门口有马车,我带你们回去。”杨佩兰扶起她,今晚回去还要收拾行李。
回到房后李红杏怕明日双腿酸痛,此时正窝在温热的浴桶中,感觉满身疲累在一点点散去。
她摸着身旁惯用的玫瑰花露,倒过来时才发现罐中已空空如也。
‘忙的都忘记换了……明日离开前去仓库里取几罐吧。’她默记。
反正她自用的花露罐子与对外出售的相差很大,应混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