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别问,问就是泰迪咆哮术!

作品:《大唐第一嫌疑人,李白救我!

    大唐西市,堪称是整个世界的十字路口。


    街道之上,青石板被往来不绝的驼马车轮磨得油光发亮。


    高鼻深目、身着五彩斑斓长袍的粟特、波斯商人,与头戴幞头、身穿圆领袍的汉人百姓摩肩接踵。


    空气中弥漫着羊肉的焦香、香料的奇馨以及牲畜的体味,混合成一种独属于盛世的、喧嚣而又充满活力的气息。


    驼铃声声,与那带着异域腔调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繁华的交响。


    林安之身处这盛景之中,却半点也感受不到那份悠闲。


    他被八名换上了粗布短褐、扮作寻常游侠儿的精干不良人,不远不近地“夹带”在中间,正步履匆匆地穿过人群。


    我靠,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CIA联合克格勃在搞跨国抓捕呢!


    老子就是来整理个破羊皮卷,赚十个胡饼填肚子啊!


    至于吗?至于吗?!


    林安之内心疯狂吐槽,脸上却是一副淡漠出尘、视繁华为无物的世外高人表情。


    与他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那位爷。


    只见李白左手拎着酒葫芦,右手擎着一串刚刚从胡人摊子上买的、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一边走一边啃,时不时还惬意地眯起眼,仰头灌一口美酒,悠然自得得仿佛是来春游的。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在八名不良人“不动声色”的开道下,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位于西市安邑坊的一座祆祠。


    这拜火教的寺庙,建筑风格与中土截然不同。


    穹顶高耸,墙体多用粗粝的巨石垒砌,墙面上雕刻着许多看不懂的古怪符号与神兽浮雕。


    祠堂中央,一方巨大的祭坛之上,圣火熊熊燃烧,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浪。


    一名须发皆白、身穿亚麻色祭司袍的老祆正,在看到裴宽亮出京兆府腰牌,并率领一众“凶神恶煞”的不良人前来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吓得如同风干的橘子皮,面如土色。


    “官……官爷……不知……不知大驾光临,有……有何贵干?”


    林安之懒得理会他们的交涉,他的眼中只有系统任务。


    在脑海中那冰冷地图的指引下,他径直绕过正堂,直奔后院一间阴暗潮湿的偏房。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羊皮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被雨水泡得发胀、黏连在一起的羊皮卷。


    “搞定收工,领胡饼回家!”林安之给自己打气,搓了搓手,准备开干。


    与此同时,前院,裴宽已然失去了耐心。


    他对着那老祆正冷哼一声,手一挥,沉声下令:“搜!”


    一声令下,数名不良人如饿虎扑食般冲入祠内各处。


    果不其然,在一处隐蔽的静室之中,他们找到了此行的目标——那位高鼻深目的粟特商人。


    那商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并未束手就擒,而是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兽骨打磨而成的骨哨,放在嘴边,用力吹响。


    “咻——”


    一道尖锐刺耳的哨音划破了祆祠的宁静。


    下一刻,数道黑影从祠堂的阴暗角落里闪电般窜出。


    那是几条体型硕大如牛犊、毛色漆黑、獠牙外露的波斯獒犬。


    它们喉咙里发出低吼,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冲进来的不良人,涎水顺着锋利的犬齿滴落,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湿痕。


    不良人们虽是精锐,但面对这等传说中能与狮虎搏斗的凶兽,也不禁被那股气势所慑,纷纷掣出横刀,却无人敢轻易上前。


    后院,林安之正费劲地想把两张黏在一起的羊皮卷分开,冷不防听到前院传来的动静,以及那一声清晰无比的系统警报。


    【警告!任务失败惩罚预演:恶犬……不,是恶狼的利齿已在锁定宿主的脚后跟……】


    林安之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幅高清动态画面。


    月黑风高夜,一匹青面獠牙的巨狼,流着哈喇子,在长安城的陋巷里疯狂追咬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个乞丐,就是他自己。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头皮瞬间炸裂,汗毛倒竖。


    不行!绝对不行!


    他看着那几条比狼还凶的恶犬,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准备当午饭的一个胡麻饼,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轰然爆发。


    拼了!


    林安之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对着前院那几条最凶的獒犬,用尽了毕生之气力,使出了那项听起来无比沙雕的技能。


    “犬吠退敌”。


    “汪!汪汪!汪!汪汪汪!”


    这一连串的叫声,既不洪亮,也不威猛,反而尖锐、短促、音调奇高,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歇斯底里的神经质。


    赫然是他在穿越前,小区里那只最会看人下菜碟、一吵架就没输过的棕色小泰迪的“发飙模式”。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几条凶悍无比、气焰滔天的波斯獒犬,在听到这怪异叫声的刹那,竟齐齐一愣,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


    它们眼中的凶光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困惑、震惊,以及……不解?


    随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几条獒犬非但没有攻击不良人,反而猛地掉头,冲向了那个粟特商人。


    它们将商人死死围在中央,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充满威胁意味的呜咽。


    粟特商人被自己豢养的恶犬反水,当场就懵了,手里那枚骨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妙啊!妙哉!”


    李白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对身旁已经彻底石化的裴宽,朗声解释道:


    “裴参军,你可看走眼了!林小友此非犬吠,乃是传说中早已失传于西域大漠的‘狼语’。”


    “在西域最古老的传说中,狼,乃是万犬之祖,是犬类的神明。”


    “林小友以‘狼语’呵斥,等同于神祇降下法旨,唤醒了这些獒犬血脉中最原始的敬畏。”


    “它们自然会反噬那个胆敢驱使它们、亵渎神威的凡主。”


    裴宽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骇然欲绝。


    狼……狼语?!


    这……这丐帮的传承,竟是如此的古老而神秘?!连西域失传的通神秘术都有涉猎?


    难怪!难怪林先生能屡破奇案。


    他根本不是在“找”线索,他……他是在与天地万物沟通啊!


    商人被自己的狗死死困住,不良人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擒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安之,则完全没理会外面的惊天变故。


    他长舒一口气,抹了把冷汗,继续埋头苦干自己的兼职。


    他拿起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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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奖励的那把“上等猪鬃毛刷”,开始清理一张被厚厚污泥糊住的羊皮卷。


    刷着,刷着,他感觉手感不对。


    这污泥之下的字迹,触感似乎有些异样。


    “什么玩意儿?”他好奇地加大了力道。


    “哗啦”一下,一层伪装的泥层竟被他整个刷了下来,露出下面一层用特殊油脂涂抹保护的、薄薄的蜡封。


    林安之用指甲轻轻一抠,抠开蜡封,里面赫然藏着一张被折叠得极小、薄如蝉翼的丝绸账册。


    这,才是记录着那粟特商人与长安城中更多达官显贵进行肮脏交易的原始账本。


    原来,他将最关键的罪证,藏在了这些看似早已无用的古老经卷之中。


    当裴宽从林安之手中接过这本真正的账册时,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展开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人名与交易,触目惊心,牵扯之广,远超他的想象。


    冯远案,至此算是彻底告破,并且,还挖出了一个足以震动朝野的巨大贪腐网络。


    【叮!兼职任务“西市语言助教”已完成!任务奖励500文钱,胡饼十个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林安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坦。


    他的破布袋里,凭空多出了十个热气腾腾、散发着麦香和芝麻香气的胡饼。


    他立刻拿出一个,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狠狠地大口啃了起来,满脸都是最纯粹的幸福。


    值了!这趟没白来!


    就在众人为破获大案而兴奋不已之时,那个看似感激涕零的老祆正,颤巍巍地走到裴宽面前,深深地鞠躬行礼。


    就在他低下头颅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与被不良人死死押住的粟特商人,在空中飞快地对上了一瞬。


    那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彻骨的杀意与……不易察觉的嘲弄。


    这一幕,发生得极其隐晦,快如电光石火。


    却被一直在旁含笑不语、醉眼迷离的李白,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脸上的醉意,在那一刹那,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但很快又被醉眼迷蒙的笑意取代。


    京兆府大堂,裴宽正激动地准备提笔,就此案向中书省和御史台上报。


    李白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将他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


    “裴参军,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粟特商人,为何宁愿被自己的爱犬围攻,也不肯第一时间丢掉那些看似无用的羊皮卷逃跑?”


    “他不是在保护账册。”李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他是在保护那个老祭司——或者说,是保护那个老祭司所代表的……东西。”


    林安之正抱着他那十个来之不易的胡饼,幸福地盘算着晚饭是配大葱还是配蒜泥。


    李白却拎着酒葫芦,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递过酒葫芦,醇厚的酒香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安之。”


    李白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却锐利如剑,仿佛能刺穿他此刻因饱食而带来的所有安逸。


    “太白赠你一首小诗,听好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轻得仿佛只是拂过耳畔的风:


    “安能驱群犬,不入恶狼圈?袖中藏日月,幽影落樽前。”


    话音落下,李白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林安之,又落在那枚被裴宽珍而重之收起的“幽影令”的方向,其中的深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