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只是想吃鸡,结果成了丐帮大佬?

作品:《大唐第一嫌疑人,李白救我!

    永乐坊西街,依旧是那副龙蛇混杂、喧嚣混乱。


    低矮的屋檐下,污水横流的窄巷旁,三三两两或坐或卧着一些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乞丐。


    当林安之在四名不良人的“护卫”下,出现在西街街口时,立刻引起了那些常年盘踞此地的本地乞丐们的注意。


    “嚯!那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居然有不良人跟在屁股后面!”


    乞丐中,有人眼尖,立刻认出了几名不良人的身份。


    “看他那身破烂衣裳,不也是个要饭的?怎么不良人都对他那么客客气气的?”


    “莫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被押来指认现场的?”


    有几个眼神格外尖利的乞丐,忽然间注意到了林安之腰间那只虽然破旧不堪,但形状依稀可辨的碗。


    更准确地说,是他们之前隐约听闻不良人暗中打探时,描述过的那个“破碗”图案的独特特征。


    “是他!就是他!那个在官府画押时画了个破碗的怪人!”


    “听说连京兆府的裴参军都对他礼遇有加,客客气气的。”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莫非是丐帮的隐藏大佬?”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四起。


    那些原本懒散地瘫在地上的乞丐们,看向林安之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惊疑和莫名的敬畏。


    林安之可没心思理会这些路人甲乙丙丁的议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系统指引的那个关乎他晚饭着落的“大槐树下第三个狗洞”。


    他领着四名不良人,步履“沉稳”地径直朝着记忆中永乐坊西街那棵极具标志性的歪脖子大槐树走去。


    那四名不良人见他目标明确,步伐坚定(其实是饿得发慌,想早点拿到叫花鸡填肚子),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


    “这林安之果然对永乐坊了如指掌,看来是直奔那王二麻子的藏身之处去了!裴参军的判断没错!”


    他们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生怕从哪个阴暗的门洞或墙角后突然冲出王二麻子的同党。


    周围的乞丐们也被这不同寻常的阵仗吸引,纷纷好奇地远远围观起来,想看看这位被不良人“簇拥”着的神秘同道,究竟要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名堂。


    终于,林安之在那棵饱经风霜的歪脖子大槐树下停住了脚步。


    他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树根附近一排黑黢黢、散发着不明气味的狗洞中的第三个。


    “就是这儿了!我的叫花鸡,我来啦!”


    林安之心中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已经闻到了烤鸡的香味。


    然后,他在所有人惊愕到下巴都快掉下来的目光注视中,这位被四名精干不良人“重重保护”的“丐帮大佬”,竟然……


    竟然毫不顾忌任何形象地,直接趴了下来。


    他伸长了胳膊,在那散发着阵阵难以描述异味的狗洞里,一通毫无章法地乱掏起来。


    泥土、碎石子、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黏糊糊的秽物,被他一把一把地从狗洞里扒拉了出来,堆在旁边。


    四名不良人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


    他们完全看不懂啊!


    裴宽派来的那个不良人小头目,实在忍不住了。


    他凑上前,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极度的不确定,试探着问道:


    “林……林先生,您……您这是何意?莫非这狗洞之中,藏有那王二麻子的……什么至关重要的信物?”


    林安之此刻满手污泥,脸上也沾了不少灰尘,但他毫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的触感上。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冰凉的物体。


    他心中一喜,知道目标找到了,于是用力一拽,将那东西从狗洞深处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沾满了新鲜泥土和陈年蜘蛛网的玩意儿,约莫有半个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


    林安之随手在自己那件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袖上胡乱擦了擦,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个颜色暗沉、质地粗糙,但依稀能看出是鼻烟壶形状的“翡翠鼻烟壶”。


    “呼!总算找到了!我的叫花鸡保住了!”林安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举起手中那只劣质琉璃仿品,对着一脸茫然的不良人小头目,故作高深莫测地沉声说道:


    “没错!此物,便是追查王二麻子下落,乃至他背后之人的重要线索。”


    内心却吐槽:鬼扯!这就是老子换叫花鸡的道具!线索个屁!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一直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紧张观望的老乞丐,在看清林安之手中那个“鼻烟壶”的瞬间,突然脸色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


    “噗通”一声,他双膝发软,径直跪倒在林安之面前,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磕头如捣蒜一般: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位爷!这位大爷!您饶了小人吧!”


    “此物……此物乃是前几日勒索我们保护费的‘黑鸦帮’三当家张麻子的贴身之物啊!”


    “那张麻子平日里就最喜欢拿着这破鼻烟壶到处显摆。”


    “他还扬言,昨日我们交的保护费少了一半,今日便要带人来清扫我们这些‘不长眼’的,把我们统统赶出永乐坊西街!”


    老乞丐此言一出,周围的乞丐们顿时一片哗然,如同滚油锅里撒了一把盐。


    “什么?这是黑鸦帮三当家的东西?”


    “难道这位爷是来替我们出头的?”


    “看他被不良人护着,定然是官府派来的大人物,这是要收拾那横行霸道的黑鸦帮了!”


    众乞丐看向林安之的眼神,瞬间从之前的惊疑不定,转变成了狂热的崇拜和满怀希冀的期盼。


    林安之彻底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哈?黑鸦帮?


    三当家?保护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就是来掏个狗洞换只鸡吃的啊!


    怎么又扯上□□了?


    正当他脑子乱成一锅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际,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般从街口传来:


    “他娘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老子的地盘,还敢偷老子的宝贝!”


    话音未落,一队手持棍棒、腰挎短刀、个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便如同一群出笼的恶狼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一双三角眼闪烁着阴狠的凶光,正是那老乞丐口中提及的“黑鸦帮”三当家张麻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林安之捏在手中的那个熟悉的“鼻烟壶”,以及跪在林安之面前瑟瑟发抖的老乞丐。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麻子怒极反笑,用手中的鬼头刀指着林安之,厉声道:


    “老子正愁找不到那该死的王二麻子,他偷了我们帮中一样至关重要的信物,没想到先遇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乞丐头子!”


    “竟敢偷老子的鼻烟壶,还敢在此聚众闹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鸦帮,竟然也在寻找王二麻子?


    听张麻子的口气,王二麻子似乎偷了他们帮中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掌握了他们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鸦帮的人动作迅速,转眼间便将林安之、四名不良人以及周围那些尚未散去的乞丐们团团包围起来。


    四名不良人立刻将林安之护在中间,手紧紧按在刀柄上,神色凝重地与黑鸦帮的人形成对峙之势。


    因裴宽之前特别叮嘱过,在彻底摸清林安之和其背后“丐帮”的底细之前,不可轻易暴露官方身份,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所以,他们此刻并未立刻表明身份,只是警惕地戒备着。


    林安之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火爆架势,腿肚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了。


    “我的妈呀!这是要□□火拼的节奏啊!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哦不,掏狗洞的,怎么又稀里糊涂地卷进□□火拼里去了?”


    他下意识地想偷偷从人群缝隙中溜走,却被身后那些情绪异常激愤的乞丐们死死地簇拥在中间,动弹不得。


    “先生!请先生为我等做主啊!”


    “打倒黑鸦帮!赶走这些欺压我们的恶霸!”


    乞丐们群情激昂,此刻已然将林安之视作了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是他们摆脱苦难的唯一希望。


    林安之欲哭无泪,心中叫苦不迭。


    情急之下,他猛地想起了系统任务失败的可怕惩罚:被狗追咬。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一股莫名勇气涌上心头。


    他指着那气焰嚣张的张麻子和一众黑鸦帮打手,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


    “别……别让他们跑了!不然……不然我的叫花鸡就飞了!”


    这话,他本是下意识对着身边的四名不良人喊的,意思是别让这些□□分子干扰自己完成任务,或者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让他那只近在咫尺的叫花鸡泡汤。


    然而,这话落在四名不良人耳中,却瞬间被解读成了林安之这位深不可测的“丐帮少主”下达的某种“丐帮暗号”。


    “叫花鸡”,莫非是某种高级别的行动代号?


    或者是擒获贼人后庆功宴的隐晦说法?


    而落在那些早已对黑鸦帮积怨已久的乞丐们耳中,更是如同听到了总攻的号角。


    “先生发话了!冲啊!为了叫花鸡(自由)!”


    不知是谁带头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那些平日里受尽黑鸦帮欺压、敢怒不敢言的乞丐们,此刻仗着有“大人物”林安之和“官府的人”(不良人)在背后撑腰,竟真的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他们用手中仅有的破碗、打狗棒,甚至是拳头和牙齿,与那些装备精良的黑鸦帮打手们厮打起来。


    场面顿时大乱。


    棍棒与拳脚齐飞,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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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唾沫一色。


    叫骂声、哀嚎声、桌椅碎裂声响成一片,永乐坊西街瞬间变成了一个混乱的战场。


    就在这混乱不堪、人仰马翻的当口,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受惊的老鼠一般,鬼鬼祟祟地从大槐树后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探出头来。


    正是那畏罪潜逃已久的马夫王二麻子。


    他本想趁着这突如其来的大混乱溜之大吉,却看到眼前这副丐帮(他以为的)、黑鸦帮、不良人三方混战的骇人场面,以为是专门为抓捕自己而设下的天罗地网。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慌不择路地就往人群相对稀疏的外围猛冲。


    不偏不倚,他逃跑的方向,正好一头撞向了被众多乞丐簇拥在中央、正手足无措、一脸懵逼的林安之。


    “哎哟!”


    林安之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撞得一个趔趄,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


    他手中那个好不容易从狗洞里掏出来的“翡翠鼻烟壶”,也在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下脱手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倒霉的鼻烟壶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令人意想不到的弧线。


    “啪”的一声脆响。


    鼻烟壶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了刚从林安之身边擦身冲过去的王二麻子的后脑勺上。


    “呃……”


    王二麻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随即白眼一翻,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当场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几乎在同一时刻,林安之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冰冷而熟悉的提示音:


    【叮!意外完成隐藏条件“物归原主(物理)”,任务奖励提升!】


    【恭喜宿主获得:500文钱,御赐叫花鸡(带明黄绸缎包装,内附一次性象牙筷)。】


    【获得技能“犬吠退敌(初级)”:模仿犬吠之声,有一定几率使十米范围内的敌人陷入短暂的慌乱状态(对意志坚定者效果减弱,对犬类无效)。】


    林安之:“……哈?”


    御赐叫花鸡?


    还特么带明黄绸缎包装和一次性象牙筷?


    这待遇,直接从丐帮套餐升级成皇家御膳了啊!起飞了简直!


    还有这个“犬吠退敌”技能……


    系统你这是跟狗杠上了是吧?


    就在此时,裴宽恰好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地闻讯赶到了永乐坊西街。


    他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幅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黑鸦帮的打手们,被一群衣衫褴褛却异常悍勇的乞丐和几名身手不凡的便衣不良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畏罪潜逃的关键人犯王二麻子,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脑袋旁边还孤零零地躺着一个他看着有些眼熟的“鼻烟壶”。


    而林安之,则被一群对他顶礼膜拜、口中高呼“先生神威盖世”、“先生为民除害”的乞丐们,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中央。


    他虽然依旧衣衫褴褛,脸上还沾着些许泥污,却在混乱的背景和众人的狂热衬托下,隐隐透出一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王霸之气”?


    裴宽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子……此子不仅深谙他那“丐帮”的内部运作规则,更能于谈笑之间调动如此众多的人手,于混乱之中精准锁定并制服关键目标。


    这哪里是什么所谓的丐帮雏形……这分明……这分明已是气候已成,在长安城的地下盘根错节,形成了一股连官府都难以估量其深浅的庞大势力啊!


    裴宽看向林安之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审视和警惕,彻底转变成了深深的忌惮,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言喻的惊骇。


    王二麻子很快被反应过来的不良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像个粽子一样。


    黑鸦帮那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也被随后赶到的官兵一网打尽,一个都没跑掉。


    在对王二麻子进行初步审问时,他早已被眼前的阵仗吓得屁滚尿流,魂不附体。


    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受人指使,在金吾卫马厩的马匹身上做手脚,以配合凶手行凶并掩盖相关踪迹等与冯远案相关的重要线索外。


    与此同时,他还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抖出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


    “裴……裴参军饶命啊!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啊!”


    “冯……冯主事他……他死前的那一晚,小的曾……曾无意中看到,他行色匆匆地去了平康坊的‘醉仙楼’,好像……好像是去见一个……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


    平康坊?醉仙楼?


    金色面具的神秘人?!


    裴宽的脸色骤然一变,心中暗道不妙。


    这案子,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还要盘根错节,水深不见底。


    而此刻的林安之,则正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那500文赏钱和新鲜出炉、包装精美的“御赐叫花鸡”。


    当然,那个听起来就很沙雕的“犬吠退敌”技能被他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