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吻得她夜不安寝

作品:《限制文万人迷竟是我!(穿书)

    顾景和眼眸微眯,眸光落在怀中人身上,她似是被他勒得狠了,有些喘不上气,嘴唇微微张着,脸上泛起一层绯红。


    她这般情态,裴玄衍也见过么?


    不,也许他见过更多……


    他眸底暗潮涌动,比夜色还要黑沉的情绪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视线死死黏在怀中人的面容上,他蓦地想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神情,痛苦的、难耐的、流着泪哀求的。


    将人放在床榻上,他缓缓俯下身。


    未必要等到春闱,他可以提前送她一份薄礼。


    睡梦中,顾清嘉只觉得自己险些被蛇勒死,她挣扎了许久,那条蛇才饶过了她。


    她刚缓了一口气,它却又爬了过来,沉重的蛇身压在她身上,紧紧缠缚住她。


    她想挣扎闪躲,它忽地吐了吐蛇信,冰冷的舌尖在她脖颈上舔舐而过,激起一阵阵战栗。


    “啊……”她身形不受控地颤抖,使劲浑身力气,想要挣脱它的禁锢,却被缠得更紧。


    冰凉湿润的蛇信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她压抑着喉间的低吟,再一次去摸袖中的短刀,依旧什么也没摸到。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


    她愈发剧烈地挣扎起来,那条蛇蓦地停下了动作。她以为终于能解脱,便再接再厉,脖颈上却传来一阵带着痒意的刺痛。


    她低呼了一声,眼泪险些淌了下来。


    她……被咬了。


    而且缠在她身上的蛇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蛇身愈发紧贴住她,不住地在她脖颈上咬着,冰凉的蛇信扫过她的肌肤,带来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她紧咬住了下唇。


    ……


    翌日,熹微晨光透过雕花窗格。


    顾清嘉睁开眸子,眸底划过一抹惊悸。


    昨夜的梦实在太真实了,她现在想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


    她单方面将这个梦栽在了顾景和身上。如果不是经常和他接触,身上的阴气太重,她怎么可能梦到那样的梦?


    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似乎仍残留着被蛇舔舐啃咬的刺痒感,她缓吐出一口气。


    从榻上起身,她脱下寝衣,勒紧了束胸,将衣袍一层层穿在了身上。


    为了遮掩喉结,不被人看出破绽,她的衣裳几乎全都是立领的。领子高高竖起来,包裹住她脖颈上大半肌肤,她蓦然有了几分安全感。


    将昨夜的梦抛在脑后,她揭下窗上的封条,用竹竿将窗支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她心情舒畅了起来。


    这份舒畅在路遇顾景和时戛然而止。


    他眸光在她脖颈上停留了一瞬,掠过被立领遮掩住,却在动作间隐约露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红痕,嗓音低哑道:“我劝你今日还是待在府中为好。”


    顾清嘉眉头轻蹙,冷声道:“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与你何干?”


    她已同师父约好了,今日去府中听他传授经义。


    顾景和眸中划过一抹玩味,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良久,似是没料到她竟对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觉。


    俄而,他嗓音低柔道:“你从来都不照镜子的么?”


    顾清嘉嗓音愈冷:“我照不照镜子,似乎也与你无关吧?”


    顾景和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你不要后悔就好。”


    简直莫名其妙。顾清嘉眉头蹙得愈紧,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同他擦肩而过。


    乘马车行至裴府,她被仆从迎进书房。


    向裴玄衍行了礼,她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听他讲解经义。


    目光相接间,她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疑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师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裴玄衍言谈行止皆从容,握着书卷的指节却微微泛白。


    虽只是动作大时才隐约露出来一点儿,但他分明瞧见,徒儿的脖颈上……


    会是谁?


    徒儿尚未婚配,是家中给他安排的通房么?


    那会是怎样一个女子?


    无论是何等样人,终归……是女子。


    手中的书卷蓦地冰凉起来。


    “师父?”顾清嘉轻声道,这似乎已经不是师父今日第一次发怔了。


    裴玄衍回过神,嗓音微微一顿,清冽的嗓音略显喑哑:“无事,我们继续。”


    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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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响起,有仆从在门外通传道:“禀阁老,顾指挥使求见。”


    裴玄衍嗓音冷淡,目光落在书卷上:“不见。”


    仆从又道:“顾指挥使说,他有与顾世子有关的事要与阁老详谈。”


    裴玄衍略一沉吟:“让他去正厅稍候。”


    顾清嘉眉头轻蹙。


    与她有关的事?顾景和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她下意识地便觉得顾景和找过来准没好事,抬眸看向裴玄衍:“师父……”


    裴玄衍将书轻置案上,放缓声线道:“你若不想见他,待在书房即可,我过一阵子便回来。”


    顾清嘉摇了摇头,道:“师父,弟子随您一同去。”


    她若不在场,顾景和搞出什么事来,她便会愈发被动,倒不如过去死死地盯住他。


    师徒二人遂一同往正厅行去。


    顾清嘉跟在裴玄衍身后踏入门内,抬眸只见顾景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他眼睫低垂,睫影在他眼下凝作一片阴翳,黑沉沉的眼眸中透着些许餍足。


    听到声响,他抬眼望过来,唇角微勾。


    顾清嘉眸光一沉,今日的顾景和看上去实在有些太正常了。


    而这恰恰是最大的不正常。


    裴玄衍目光未投向顾景和半分,从容不迫地行至主位坐下,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须臾,方抬眸淡声:“顾指挥使欲言何事?”


    顾景和不语,只定眸看向顾清嘉,眸光从她的面容游移至脖颈,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意味。


    他的目光如蛇信舔舐而过,顾清嘉恍惚间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顾景和果然克她。


    昨日去道观,该找个道长驱驱邪的。


    她抬脚向裴玄衍下首的座位走去,顾景和倏然放下手中茶杯,从椅子上起身,身形如鬼魅般,瞬息间逼近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苍白冰冷的手搭在她后颈上,拨弄了一下她的衣领,侧身回眸,看向裴玄衍,眸中划过一抹玩味笑意。


    “阁老应当知晓,我‘弟弟’是没有妾室和通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