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还没你摸我那一下刺激。

作品:《大少爷嘴硬傲娇,分手你怎么哭了

    谈行野洗了很久的澡。


    携着一身冰凉冷意出来时,沈时霜和薛楹的电话还没打完。


    他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以前就总忍不住觉得薛楹太黏他老婆,没少暗地里吃醋。


    谈行野撩了下湿漉额发,干脆去外头洗水果。


    他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床头柜上。


    沈时霜歪头看他一眼,勾了勾手。


    等人低头靠过来,细白手指绕了绕他湿润润发丝,做口型问道:“不吹干?”


    谈行野由着她勾缠,低低嗯了声。


    他每回给沈时霜吹头发很积极,可轮到自己,懒散性子又犯了,毛巾随便呼噜几下了事。


    沈时霜指尖沾染水意,推了推他额头。


    “去拿毛巾。”


    又接住薛楹的话,问道:“祝逢川真的这么说?”


    薛楹:“是啊,我看他一脸正直才相信他的……”


    谈行野拿来了毛巾。


    沈时霜接过,坐直身,正单手抖开毛巾,打算将之盖到谈行野头上。


    男人突然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手机,主动担起这个任务,贴在她耳边。


    沈时霜看他一眼。


    眉眼含笑,腾出手,双手隔着毛巾压在湿漉漉的大狗脑袋上。


    她向来耐心又细致,先大略的呼噜一遍,让毛巾吸收发尾沉甸甸水珠。


    又用指尖撩开浓密发丝,一点一点擦拭。


    薛楹还在耳边长吁短叹。


    “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他是我顶头上司,没想到这人还是集团N代,整个集团最大的那个上司,DF就是旗下一个小小小分支。”


    “不是,艾莉薇尔阿姨图什么啊,那么大的家产不继承,跑到华国谈恋爱结婚生子,住普通小区,享接地气生活是吧?”


    沈时霜轻笑:“你不觉得,正是因为她有底气,才敢试错吗?”


    很多人是没有试错的机会的。


    每一步都要精心筹谋,小心翼翼,想好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有些时候,明知走错了路,可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因为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沉没成本。


    薛楹安静了几秒,“有道理。”


    就是身后有人有家业托底,艾莉薇尔才能这样潇洒自在。    想恋爱就恋爱,想结婚生子就结。


    她享受过曾经向往的柴米油盐家庭日常。


    当两人感情淡去,她也能从容离开,带着祝逢川回到I国,继承家业,步入商业场。


    薛楹幽幽道:“老天奶,我真的不会再叫你奶奶了,除非当我一觉醒来,我的爸爸妈妈突然告诉我,他们决定不再考验我了,我其实是个富二代,往后余生都不能再上班,只能孤独地躺在宽敞大床上,数着手里一串串钥匙,寂寞地想今天又要收几栋楼的房租了。”


    “这样的日子,就算让我吃香喝辣我也愿意啊!”


    好一个连吃带拿!


    光想一想,悲伤的泪水都要从嘴角流下了。


    又说了几句。


    薛楹打了个哈欠,说明天还要上班,祝沈时霜玩得愉快,就挂断了电话。


    沈时霜拨弄了下谈行野的发丝。


    已经被毛巾擦得半干了。


    她拍拍谈行野,“好了,现在去拿吹风机吧,一下就能吹干了。”


    谈行野点头应好。


    吹风机呜呜作响,拂动乌黑发丝,暖风掠去最后一缕湿意,重新变回毛茸茸脑袋。


    谈行野却有些心不在焉。


    在风声中,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盘腿坐着、正在看手机的沈时霜。


    总觉得。


    刚刚在和薛楹聊起艾莉薇尔的选择时,沈时霜垂敛眼睫,眸底褪去笑意,容色微冷,心情有点闷的样子。


    快得像是一场幻觉。


    -


    团建最后一天,袁秘书代表集团出面,包下了上午的明水溪漂流活动。


    工作人员分发一件件橙红救生衣。


    沈时霜戴上头盔,一抬头,就见谈行野手里捏着两副透明护目镜走了过来。


    护目镜不是门票包含的装备。


    需要另外买的。


    “眼睛进水会不舒服。”谈行野站定在她面前,将护目镜给她戴上,调整了下高度,确定契合了,才松开手。


    沈时霜点点头。


    明岚山漂流还挺有名的,明水溪自带高低落差,溪水湍湍流淌,打在溪边石块上,发出哗啦声响。


    工作人员看着水流,慢慢推出皮划艇。


    奥拉夫和芙蕾雅兴致勃勃跟着他们身后,奥拉夫还骄傲展示了下自己提前准备的工具——    一个粉色塑料盆。


    奥拉夫:“沈,等下去下面潭水那儿,我们打水仗!我会哗啦哗啦地泼你!”


    说着,他桀桀桀笑了两声,邪魅一笑。


    很有恶毒反派的感觉。


    芙蕾雅比划了手中的手枪,空摁了两下,又竖起,装模作样地对着水枪口吹了口气,“沈,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求饶。”


    沈时霜弯眸,示意了下。


    “前后左右都是我们团建的人,或许该担心一下的是你们两个?”


    兄妹俩:“?”


    兄妹俩:“No孤立!No霸凌!!!”


    小老外连孤立和霸凌这两个词都学会了。


    一听就知道,最近没少跟着集团的人混。


    前头的皮划艇一艘艘被推下,水道一开始就是个高落差,激起一片尖叫声,惊飞两旁树林里的飞鸟。


    轮到沈时霜和谈行野时,工作人员惯例提醒一句,“抓好扶手,遇到特别情况不要慌,溪边都有我们的安全员。”


    呲。


    皮划艇被推下。


    从高落差的水道飞越而下,溅起一片冰凉溪水,扑簌簌打在身上。


    沈时霜下意识眯了眯眼。


    溪水扑面而来,打湿一张素白小脸,又沿着护目镜表层的防雾膜滑落。


    只在护目镜上残留几滴飞溅水珠。


    谈行野坐在她对面。


    骤然失重本应会带来惊慌感,男人却是一派疏懒淡然的姿态,还有些百无聊赖的,目光只凝聚在她身上。


    沈时霜趁着短暂的平静,出声问道:“你不觉得刺激吗?”


    前面出发的那些人嗓子都快喊破音了。


    虽然一张口就是喝水——闭嘴——被失重感吓到尖叫——喝水——闭嘴反复循环。


    咕噜噜直接喝饱了。


    山风拂过,被溪水打湿的身体传来清幽凉意。


    谈行野懒懒勾唇。


    仗着前后无人、两边只有山林飞鸟。


    故作平静地开口:“还没你昨天摸我那一下刺激。”


    沈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