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流氓!
作品:《七零资本大小姐,搬空家产嫁反派大佬》 赘婿?
讨我欢心?
不是,舅舅这是在说什么疯话?
阮允棠瞧着身后男人逐渐阴沉可怖的脸,再捡起脚边的书一看,脸色陡变。
这本书封面用烫金大字写着——《优秀赘婿的自我修养》
不是舅舅是从哪儿搞来的这种书。
她头大如牛,连忙叫停:“舅舅,你乱说什么呢,我可没要他当赘婿!”
说完,她看了眼江屿白,又推着舅舅的轮椅赶忙去客厅。
锋利的眼神始终落在她背上如刺刀,阮允棠凑到阮方南耳边,焦急道:“舅舅,你别乱说话啊!”
阮方南却一本正经说:“我没乱说啊,昨日不是说那些人图咱家钱吗,那入赘不就解决了?”
“而且这小子看着又冷又不体贴,舅舅正好帮你好好训训!”
阮允棠:……
阮允棠又不能把协议婚姻的事儿说出来,不然舅舅肯定接受不了。
最后,她小声说:“您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而且谁说当上门女婿就不图财了,我那个渣爹不就是个例子?”
阮方南一哽。
“我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您就别再操心这么多了。”
“你喜欢他什么?光你喜欢他有用吗?”阮方南只觉她是为让他安心,才撒谎哄他。
阮允棠一噎,当即满嘴跑火车:“当然咯,看见他那张漂亮脸蛋我都能多吃两碗米饭!”
“那宽肩、那窄腰、那长腿,我都能荡秋千了”
“那杨川算什么啊,我之前什么破眼光啊!”
她话落下,陡然感觉后背发凉。
她下意识回头望了眼,门口的人正低垂着头,她默默松了口气。
而阮方南用怪异又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自家外甥女,动了动唇,又合上。
最终他低叹一声。
此时他是一点不怀疑了,只觉外甥女是彻底栽了。
“行了,都依你。”阮方南无奈的摇头。
接着,他拍了拍侄女的手示意。
轮椅停在沙发对面后,他朝门口招手,“过来聊聊。”
大约过了好几秒,门口人才走过来,且脸色紧绷绷的,尤其怪异。
阮允棠狐疑瞅了眼,难不成还计较那句“赘婿”呢。
“刚我舅舅跟你开玩笑呢,没想让你当赘婿。”她解释。
江屿白眸色深深的看她一眼,没说话。
这时,阮方南出声解释:“棠棠说得对,我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他又肃声道:“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会好好待棠棠,一生一世对她好。”
语罢,眼前人却一声不吭。
阮方南面色沉下,刚要发火,阮允棠连忙出声制止:“舅舅,你这么问,谁好意思回答啊,我和他心意相通就得了。”
接着她连忙将舅舅往楼上推。
“这点承诺都做不到,你还非要嫁他,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阮方南气得够呛。
阮允棠依着他的话顺着说:“哎呀,谁让他长在我审美点了嘛,就算以后离婚了,起码曾经拥有不是吗?”
阮方南一哽,这才觉得他算是劝不动了。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这是我替你保管的嫁妆,嫁妆在老宅密室,云城那批财物我也一起放过去了,这把钥匙现在我就交给你了。”
“棠棠,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但你最后假如过得不开心就随时来找舅舅,舅舅永远是你的依靠。”
阮允棠心头一暖,红着眼眶抱住他。
她突然有些想现实世界里忙于工作的三个哥哥了。
不知得知她死讯,他们会不会伤心哭。
她们家是遗传的工作狂,父母也是常年不在家,她也是三个哥哥轮流带大的,最后她也成了工作狂,痴迷调香才猝死。
跟舅舅又聊了几句后,阮允棠才拿着钥匙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便遇到了江屿白。
他像是专门在等她。
“有空吗?”他脸色已恢复正常,看向她时,眼神却格外疏离冷淡。
阮允棠点点头。
接着,江屿白从背后拿出一张纸递出,“你看下,如果没问题就签了。”
阮允棠接过纸,她细细扫视一遍。
这是一份手写版的婚前协议,字迹力透纸背,隐含锋芒,一点也不像一个没读过书的孤儿写的。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协议内容——
男方仅负责基本生活保障,女方若有其他需求,自行解决。
无有必要,两人不必过多交谈、见面、交际。
婚姻关系内,双方不可因自身原因导致对方名誉、利益受损。
三年内不许对对方产生感情。
阮允棠逐字看完,瞳孔微张,看向江屿白的眼神晃动,睫毛轻颤。
她向前两步,伸出的手也在抖动。
指尖一个没注意,戳到了他胸口。
江屿白皱眉,后退一大步,面如冰霜:“别碰我,否则杀了你。”
“……”阮允棠迅速缩回激动的手,翻了个白眼说:
“我只是想问你拿笔,不小心戳到了,你有必要喊打喊杀吗?”
拿笔?
江屿白审视看她,眼神警觉。
阮允棠瞪他,“难不成你只给协议都不带笔啊,你不带笔我咋签啊?”
她那一脸迫不及待的劲儿不像作假。
但,只能说明她演技好。
她和她舅舅说的那些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脸蛋好、宽肩、窄腰……
他说这女人这辈子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原来——
“你到底带没带啊,没带我就回我房间签了再给你。”阮允棠见他不说话,心底着急。
这么完美的协议可不得赶紧签啊。
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江屿白不愧是原文善良男配,又免费管吃喝,还不图她钱,也不骗她感情,还不用她伺候,简直天选好室友。
她眉眼喜悦之意不予言表,脸颊梨涡深陷,明艳的小脸都透着轻快。
江屿白皱眉,“你拿回去签完给我,明天去领证。”
“好。”阮允棠一口答应,将那张纸仔细叠规整,放进贴身口袋。
她今天穿的是雪纺衬衫裙,胸前有两个四方口袋,那张纸塞进去后,她还往里按了按。
那谨慎小心的模样像是对待珍稀之物。
江屿白沉思着,眼神没留意地定在那儿许久,直到阮允棠捂住胸口,防色狼一样瞪他,冷啐:“流氓!”
江屿白脸色微僵,神情沉得可怕。
阮允棠这才惊觉玩笑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