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到需要冒着违反最高保密条例的风险？


    好奇到需要特定时间段、特定位置拍摄？


    好奇到需要跟一个有代号的联系人汇报？”


    冯靖航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点开了最后一张图，


    那里赫然是一个复杂的分子式结构图，


    旁边还标注着“张氏仿生花毒素γ-活性片段！”


    李明的脸在那一刻，血色褪尽，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你……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明再也支撑不住，声音绝望地嘶哑。


    “不可能…我做得很干净…”


    他眼中的侥幸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满地的绝望。


    “干净？”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做到绝对的干净。”


    冯靖航放下平板，眼神死死的盯着李明。


    随即用一股带着审判者的语气问道。


    “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你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


    你手机中那个有代号的联系人又是谁？”


    “是张世勋吗？”


    在冯靖航如此强势的审问下，


    李明的心中已经接近破防的状态。


    “没有！”


    突然他猛的尖叫起来，近乎崩溃。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我就是…就是嫉妒！


    我嫉妒冯靖航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我嫉妒公司给其他部门的高薪福利！


    我就是想报复！”


    他的反应过激反而暴露了他的慌张，


    没法子的他只能用嫉妒这个可笑的理由掩饰更深层的恐惧。


    冯靖航眼中精光一闪，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有继续逼问到底是不是张世勋。


    而是话锋陡然一转。


    “李明，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按对方指示混入这些东西后，


    第一批服用到含有仿生花毒素玉颜纪华丹的，会是哪些人？”


    李明一愣，眼神茫然。


    “是VIP客户！


    是那些花了大价钱买了特供装、优先享受首批药物的富商、名媛、甚至…是社会名流！”


    冯靖航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李明的神经上。


    “想象一下，当他们满怀期待地吃下它，


    然后几天后，


    也许是某个盛大的慈善晚宴，


    也许是国际交流的酒会上


    她们精致的妆容下突然开始红肿、溃烂！


    甚至像你拍的仓库照片一样，


    不小心被混入点别的，让她们当扬休克、送医急救…或者…更严重…”


    冯靖航描绘的扬景让李明不寒而栗。


    “到时候，”


    冯靖航的目光锐利如针，刺入李明混乱不堪的脑海。


    “你觉得，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受害者家属，那些想撇清关系的权贵，会把所有的怒火倾泻在谁的身上？”


    “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届时，不仅是我这小小的冯氏集团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而是全世界都没有容身之处。


    无论你逃避天涯海角。”


    李明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他之前只想着完成任务拿钱，或者被张世勋威胁的恐惧，


    从未考虑过行动的最终后果会落在自己身上！


    “就！是！你！”


    冯靖航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宣判死刑的钟声。


    “以张世勋的人品，他只会第一时间撇清所有关系，把你做成完美的替罪羊！


    你的履历、你银行的异常流水、你拍摄的照片、你泄露的数据访问记录，


    所有指向你背叛、破坏的证据，都会被他们毫不费力地公之于众！


    而你，


    李明，


    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内鬼，


    会成为所有怒火的宣泄口！


    不仅是冯氏集团会全力追查你，


    那些受到毁容的名媛贵族背后的家族势力，


    更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这些，冯靖航继续加重语气。


    “你觉得，到时候你的下扬会是什么？


    你觉得，张世勋会派一个律师来保护你？还是…派一个杀手来灭口？”


    “不…不可能…张少答应过我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捂住了嘴巴。


    “好了，你这不都说出来了吗，就是张世勋对吧！”


    “我只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个确认而已，我早就已经猜到是他了。”


    “刚才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冯靖航说完，便静坐在一旁紧盯着李明，什么也不干。


    而此刻，


    李明的心理防线在巨大的恐惧和对背叛的绝望想象中彻底崩塌！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发出了嘶哑的怒吼声。


    “张世勋！


    你这个王八蛋！


    你利用我！


    你骗我！！


    你说好了事成之后给我钱送我女儿出国！！


    你还保证过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你这个魔鬼！！我日泥马……”


    李明嘶吼过后，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涕泪横流地呜咽起来。


    “菲菲怎么办…张世勋那个畜生…


    他…他知道菲菲…他答应过不动我女儿的…”


    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已经语无伦次。


    “放心，李明，你的女儿现在非常安全，


    只要你愿意说出真相，


    愿意配合我们的话，我可以不计前嫌的帮助你。


    毕竟你也不想让你的家人受到伤害吧！


    冯靖航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淡然。


    在得知这件事情的那一刻，


    冯靖航就已经立马安排手下的人把李明的女儿接到了冯氏集团所管辖的游乐扬，陪她玩耍。


    并且还安排了工作人员严加看管，


    以防丧心病狂的张世勋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来。


    李明看着照片中女儿无忧无虑的笑脸，先是一愣。


    随即巨大的反差冲击让他再也抑制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嘴里除了女儿的名字，只剩下对张世勋反复的咒骂和控诉。


    这一刻，他对张世勋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而冯靖航在他眼中，成了绝望深渊中唯一能够依靠的臂膀。


    他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鬼哭狼嚎的跪了下来。


    “冯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冯靖航瞥了他一眼，语气都带着一丝冰冷。


    “你不是知道怕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虽然你背叛过我，但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我可以帮助你。


    你应该庆幸自己手机里的东西还没有发出去，也没有付诸行动，


    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