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还是来了。


    舆论再一次要涌来之际，她先一步投降。


    此时江蓁蓁站在门口，想要挤出一抹笑容却生生有一种无力感。


    那一串数字从手机的短信上照入了


    她站在门口，在看到顾鹤渊的那一瞬间杂乱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顾鹤渊的身后是无边的黑夜，好像多看一眼，就要把她吞噬殆尽。


    江蓁蓁无力得扯了扯嘴角，问道：“有酒吗？”


    继而直接走了进去，就顺着顾鹤渊打开的酒瓶，直接往嘴里倒了进去。


    直到，她感受到了酒精在发酵。


    顾鹤渊让酒店送来了饭菜，精致得菜店一样一样摆出来，在水晶灯下平添了几分诱人的光泽。


    可，此刻。


    她看着被精心打包的饭菜却忽然觉得可笑。


    自己在他人眼里，大概也不像是眼前这盘菜一般。


    顾鹤渊看着江蓁蓁这样不达眼底笑意，有些心慌：“你在笑什么？”


    江蓁蓁抬头，眼眸里不知何时带着晶莹的泪珠，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生几分怜惜。她深吸一口气又种种呼出，那双眼睛就这么望着顾鹤渊，虽然没有哭泣的声音，却又因此更像是委屈的控诉。


    “好玩吗？”江蓁蓁的声音很平静，又很轻很轻，即便如此在这个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又分外清晰。


    顾鹤渊一时有些心虚，他从未见过江蓁蓁如此这般。


    他以为江蓁蓁会因此和他闹，会和他犟，甚至打他骂他，却没想到江蓁蓁会只是静静地流泪。


    他心底忽然生起了诺大的恐惧感，他怕这是江蓁蓁再一次推开他的信号。


    “难不成你真的想要和那个顾佳明结婚？”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想要捆绑你，帮他还债！”


    顾鹤渊的声音越说越大，也越发逼近江蓁蓁。


    心头的酸涩连日折磨着他，只有此刻看见江蓁蓁，他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江蓁蓁看着顾鹤渊，只觉得此刻的顾鹤渊忽如其来的情绪是可笑的。


    她问：“那你呢？”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长久的沉默后。


    “蓁蓁”顾鹤渊软下声来唤了一句，长臂一伸将江蓁蓁纳入自己的怀里。


    他自顾自地说着：“蓁蓁，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没有办法了。”


    “你要我真的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做不到。”


    “你与其要嫁给别人，不如考虑考虑我？”


    江蓁蓁没有说话，任由顾鹤渊抱着，眼泪却不停地从眼眶中流出。


    她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娃娃，也像是唐鹤唳手中的玩物。


    顾鹤渊见江蓁蓁哭了，心都要碎了。


    可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哭呢？


    之前江蓁蓁面对那两个母女的时候也没有掉过眼泪，为什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流泪了。


    为什么呢？


    顾鹤渊大掌不算温柔地擦去江蓁蓁脸上的眼泪，顾鹤渊眼睛泛红，面色阴郁地逼问：“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顾佳明吗？”


    “江蓁蓁，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江蓁蓁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可笑，她看着顾鹤渊的脸，一字一句：“顾鹤渊你从来没变。”


    顾鹤渊也仿佛在听什么笑话一般：“我为什么要变？”


    江蓁蓁闭眼深呼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顾鹤渊别过江阵阵的视线：“赌气？”、


    “还是你喜欢上了风野之，想要和他私奔？”


    江蓁蓁低垂着眉眼，凝视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再一次看清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远近，而是高低。


    高高在上的顾鹤渊，看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为了他的喜好，他会不顾她的喜好。


    困住她，伤害她，如今又说着爱她。


    太可笑了。


    这样的顾鹤渊怎么可能会有情，有的不过是占有而已。


    江蓁蓁又灌了一口酒。


    直到眼前的夜景逐渐模糊的时候，她才放下了酒瓶。


    顾鹤渊从身后抱住她，炙热的体温好像要在瞬间将她点燃。


    长臂像是藤蔓一样攀在她的身上。


    细细密密得吻一点点的落下。


    低哑得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蓁蓁，我好想你。”


    江蓁蓁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顾鹤渊，她的身体是熟悉的，没有多久就只能顺着他的节奏，一点点的沉沦。


    她无论再怎么理智，可也无法推开顾鹤渊。


    她喜欢他。


    逃无可逃的喜欢他。


    江蓁蓁伸手攀在顾鹤渊的脖颈处，在意乱情迷之际，像是小偷一般，轻轻得吻着顾鹤渊。


    嗅闻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在夜色的掩护下，在酒精的放纵下。


    她一点一点的主动，却每一次都被顾鹤渊强制压下，以吻封唇，占有欲十足地掀起攻势。


    顾鹤渊勾住她的舌缠绵悱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连缝隙都少有。


    顾鹤渊的攻势很粗暴，一次又一次的让江蓁蓁难以承受。


    她的衣服已经变得凌乱，甚至衣领已经被拉了下去，发丝散随意地散乱在床上。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有几分别扭，她想侧身将自己遮掩一些，却被顾鹤渊伸手钳制住。


    她将头扭朝一边，试图不去看他。


    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诱人，纤细的脖颈儿和锁骨在发丝下有着难以言说的美感。


    顾鹤渊的眼眸越发炙热，


    他伸手捏着姜莱莱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


    江蓁蓁的唇瓣因为激烈的吻粉红上面还有一片潋滟之色，看上去像是娇嫩的樱花，任人采采摘。一双眼睛是懵懂是地眨着，大概因为有些紧张，眨眼过程中羽睫随着轻颤，诱人至极。


    顾鹤渊忍不住吻了吻，又忽地发狠地咬了一口。


    江蓁蓁吃痛叫轻声叫了一声：“啊。”


    下一秒顾鹤渊又覆盖而上。


    一室旖旎。


    江蓁蓁后来也没有机会去思考任何，只来得及在柔软的被褥间一次又一次地沉醉。


    在最后她听见顾鹤渊和她说：“别离开我。”


    她也记得，自己回了顾鹤渊两个字：“休想。”


    次日等顾鹤渊醒来的时候，江蓁蓁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留下了一个纸条还有一张一百元的纸币。


    【辛苦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