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都在做什么？”顾鹤渊问一侧的小年。


    小年：“蓁蓁就是上班下班，今天不知道去哪里了，忽然喝醉了。”


    顾鹤渊眼眸微眯，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对着身后的钟时吩咐道：“去查。”


    钟时点点头。


    顾鹤渊伸手松了松领带，刚要走进去，就接到了电话。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眉眼一蹙，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医院里。


    顾鹤渊站在病房的一侧冷眼看着医生给林婉打针，就算是林婉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顾鹤渊也没有一丝反应。


    一个沙发将病床上的林婉和顾鹤渊隔开。


    林婉盯着那道沙发落在地上的影子，生生像一道厚重的分界线。


    “鹤渊，谢谢你。”


    顾鹤渊转过身，冷眸落在林婉身上不带一丝温度：“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有事先走了。”


    林婉看向顾鹤渊，低声请求道：“医生说今晚最好有人能在医院陪着。”


    顾鹤渊看向一侧的钟时，冷声吩咐道：“去安排几个护工。”


    林婉心碎，更多的还有不甘心。


    当初顾鹤渊点头两家订婚，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满心欢喜的张罗着那场订婚仪式。


    一张张请帖发出去，可最终收到的却是顾鹤渊去抢婚的消息。


    凭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江蓁蓁。


    她都已经在顾鹤渊身上耽搁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最后连一个结果都没有。


    林婉攥紧床单，看着顾鹤渊忘在病房里的西装。


    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次日，江蓁蓁一早就收到了林婉寄来的西装，上面有女人的香水味，领口处还有暧昧的口红印。


    盒底还有一张纸条。


    【鹤渊，你今早走得匆忙，把外套落在我家了。】


    小年看着江蓁蓁，已经做好了江蓁蓁发火或者大哭的预想。


    却没想到江蓁蓁只是很平静得把西装递给她，淡淡道：“小年，洗一下给顾总送到公司。”


    小年都快被这样的江蓁蓁吓坏了，小心翼翼得问道：“蓁蓁，你要不要问一问顾总？”


    江蓁蓁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次两次是误会，那四五次呢？


    江蓁蓁看了看日期，问小年：“小年，除了顾家，你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小年摇摇头：“我是孤儿，从小就是顾家给我一份工作，直到遇到了你。”


    江蓁蓁点了点头。


    小年有些慌了，她伸手拉住江蓁蓁问：“蓁蓁，你不要我了嘛？”


    江蓁蓁摇摇头。


    她要离开。


    没有安顿好之前，她不好接小年过去。


    她需要一个找一个地方暂时安置小年。


    江蓁蓁认识的人不多，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一个名字。


    ——赫连。


    “你想要去国外继续学习？”赫连看着江蓁蓁的辞职信。


    江蓁蓁点点头：“我学艺不精。”


    赫连看向江蓁蓁：“只有这一个理由？”


    江蓁蓁迟疑了一瞬，没有说话。


    赫连叹了一口气。


    “MH在法国有一个分部，我给你写一份推荐信，你到了只要递过去，会有人帮你。”


    江蓁蓁愣住，没想到赫连会这样帮她。


    说着，赫连拿起笔开始写着推荐信。


    等那一封信塞在她手里的时候，江蓁蓁才有了离别的厚重感。


    “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蓁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拜托赫连可以给小年找个工作。


    赫连眉目一蹙，点了点头。


    江蓁蓁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才定下了三天以后离开的飞机。


    这一次的离别来得格外轻松，她甚至不准备通知任何人，更不准备带走任何东西。


    只是在那个家里再呆三天。


    她就可以离开了。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又是林婉。


    【今天是我和鹤渊相识的纪念日。】


    可配文的图片却是一张凌乱的床单。


    回到家。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家里。


    江蓁蓁看着坐在客厅里的顾鹤渊，难免轻笑一声。


    从林婉的床上到这里，倒是速度很快。


    不是两人相识的纪念日吗，来这里做什么？


    “啪。”


    一摞照片拍在江蓁蓁的身上，又落在地上。


    江蓁蓁低眸看去，是她和风野之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她抬眸看向顾鹤渊，只觉得那双往日幽暗素黑的眸子在此刻好似要喷火一般。


    顾鹤渊伸手拿过那一张照片，死死得盯着江蓁蓁质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去约会了？”


    江蓁蓁没有解释，她伸手拿过那张照片，低声说着：“是啊，你满意吗？”


    顾鹤渊伸手捏住江蓁蓁的手腕：“江蓁蓁，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你有去约会的权利吗？”


    “怎么觉得我靠不住，这么快就重新给自己又找了一个？”


    “还是觉得我不行，满足不了你？啊？”


    江蓁蓁伸手推开顾鹤渊，大声顶了回去：“你不是也在那个餐厅吗？怎么？就你顾总可以去，我就不能去了？再说了，我们之间没有结婚证！我想和谁吃饭约会，你管不着！”


    江蓁蓁敢这么和他顶嘴的次数屈指可数，顾鹤渊脸上布满寒霜，那一双眼睛，更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危险。


    “几天没见，你倒是胆子大了许多。”


    江蓁蓁直接略过顾鹤渊走到卧室。


    顾鹤渊气不过，也追了上来。


    还没等江蓁蓁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不带一丝温柔得狠狠碾过。


    就好像是要暴虐得将玫瑰花厮磨殆尽。


    江蓁蓁奋力得挣扎，想要挣脱禁锢，可却更加加重了他的怒气。


    一瞬间，顾鹤渊就像是一个不管不顾得猎食者，几乎要用尽所有的手段让江蓁蓁窒息又沉沦。


    感受着自己的猎物已经没有了挣扎，他的动作才缓缓轻柔了一些。


    甚至带着几分许久未见恋人的厮磨。


    “知道错了没有。”顾鹤渊贴在江蓁蓁的耳边，喘着粗气，话音里带着几分压抑。


    江蓁蓁脸通红，可一双眼睛却分外的清明，她伸手拥袖子抹去顾鹤渊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瞪着他，冷冷说道：“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