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哥哥会一直喜欢絮絮对吗
作品:《傻妾重生后,勾君心,夺妻位》 陈福正守在门外。
江轻絮让他去请了郎中来,又急匆匆的回了屋里,给宋鹤弦倒了杯水。
陈福很快就去而复返,只是他这回请来的人,却不是府中的府医,而是那个灵侧妃口中的江湖游医。
看到来人,江轻絮的一双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懵懂起来,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对着对方,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求求你,求求你,快治治哥哥,他身上好烫好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他不会被烫熟吧?”
小姑娘的话带着天真懵懂,她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让人无端想要发笑。
可偏偏她那泛红的眼睛,彰显着她此刻的担忧,又让人没办法笑她。
那江湖游医的目光,在江轻絮身上停留了有一会儿,直到听到小姑娘低低的抽气声,他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去查看宋鹤弦的情况。
宋鹤弦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意思在不断的下坠下坠,然后渐渐的,被拉回到了小时候。
漆黑的屋子里,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永远被丢在地上的残羹冷炙,还有周围下人们毫不在意的奚落嘲讽,无数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朝着他涌来。
而在这些不友好的声音里,好似还夹杂着小姑娘低低的抽泣声。
她哭得柔弱又可怜,无声的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疲惫粘连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开,有微弱的光映进眼膜,宋鹤弦环顾着四周,他很快就在床的一角看到了那个眼眶通红的少女。
他轻声道:“絮絮…”
声音又低又哑,几乎微不可闻,江轻絮还是很轻易地就听到了。
瞳孔里有明显的晃动,她赶紧挤开了在旁边写方子的游医,直接铺到了宋鹤弦的旁边:“呜呜呜,哥哥,你终于醒了,都吓死絮絮了,刚才你身上好烫好烫,絮絮以为你要被煮熟了。
呜呜呜,絮絮记得,好久好久之前,有一次絮絮也是这样,身上好烫好烫,烫的差点死掉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都说絮絮是被烧傻了,哥哥…哥哥你呢?你会不会也…”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鼻子一吸一吸的。
过分委屈的模样,让宋鹤弦的心里又酸又软。
宋鹤弦咳嗽了两声,才让自己的嗓子听起来没有那么哑了,他又一次开口:“别怕絮絮,哥哥没事。”
游医已经写完了药方,交给陈福去抓药。
宋鹤弦看着旁边还流泪不止的少女,他说:“周郎中,麻烦你帮她看一看吧。”
眸光深处。其实还有一些暗沉的情绪在翻涌,可全被宋鹤弦压了下去。
有些事他应该早点做出决定了。
如果今日周郎中不在这里,他还可以一拖再拖,拖到自己伤好,又或者再到一切事情稳定了,可现在既然已经撞上了,宋鹤弦干脆狠了狠心,一鼓作气。
不然他害怕,下次再想起这个念头来的时候,他又会因为自己那卑劣的可笑的占有欲,不想再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即便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可只要想到小姑娘恢复正常之后,喜欢的或许就不再是他了,宋鹤弦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异样。
郎中伸出手来,要给江轻絮把脉,江轻絮歪着头,看着郎中,依旧愣愣的问:“哥哥为什么要给絮絮看呀?絮絮没病呀,你看絮絮好的很呢。”
“乖一点,郎中只是给你检查身体,你配合一下。”宋鹤弦说。
江轻絮有点木讷的点了点头,很快她又抬起头来,苦着一张脸问:“那只是检查身体的话,絮絮不用吃药吧,絮絮讨厌吃药的。”
还没有等到男人确切的答案,她一张小脸已经垮了下去,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宋鹤弦说:“不用的,别怕。”
他伸出手来,习惯性的想摸少女的脑袋,少女也顺势直接把头探了过来,看起来乖巧又配合,但宋鹤弦却没有碰她。
郎中很快就给江轻絮把过了脉,他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表情看起来很是凝重,宋鹤弦心里也升起了许多担忧,他连忙问到:“怎么样,郑郎中,絮絮的病你能治吗?”
郑郎中有些犹豫,他看着江轻絮那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睛,片刻之后才说:“江姑娘的情绪有些棘手,我应该得再观察一阵,才能下定结论。”
他摸着江轻絮的脉象,明明是没有问题的,可小姑娘表现出来的确实也很痴傻。
这种情况让郎中有些拿不准主意。
宋鹤弦点头,看着旁边小姑娘还红着一双眼睛的模样,他这会儿也没有心事与郎中过多探讨,只是嘱咐对方在絮絮的病上多下点功夫,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把脉的事就好像是一个小插曲,江轻絮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郎中一走,她就拉着宋鹤弦的手问:“哥哥,你渴不渴,絮絮去给你倒水。”
“不用。”宋鹤弦说,“哥哥今天是不是吓到絮絮了?”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宋鹤弦的手,她又一次小声嘀咕:“伯府的人都说,絮絮就是这样变成傻子的,哥哥你再好好想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少女的声音清脆,一声接一声,每一句都带着急切。
宋鹤弦忽然有点想逗逗她,在少女殷切的目光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哎呀,哥哥好像忘了呢,这怎么办啊?”
江轻絮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配合的张大的嘴巴:“啊,那哥哥你还记得什么呀?要不要絮絮再把郎中叫回来?”
她说着就要跑。
宋鹤弦按住了她的手腕:“哥哥最喜欢的人是江絮絮,哥哥就只记得这个了,絮絮觉得哥哥这样算不算傻?”
江轻絮这回也不走了,她又歪着头,好像真的在认真思索着宋鹤弦的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生生的说:“哥哥,你怎么和絮絮一样了?
絮絮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会记得絮絮最喜欢哥哥的,哥哥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她一句不经意的话,落在宋鹤弦的心间,就好像是一种蛊惑。
在不经意间向他确定,她永远都不会改变对他的心意。
宋鹤弦的眸光沉沉,他盯着江轻絮那张月下芙蓉一样的明媚脸庞,本来就干涩的喉咙好像更加干了,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往外渗。
宋鹤弦同样笃定:“是,哥哥也会一直喜欢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