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想要替他分忧
作品:《傻妾重生后,勾君心,夺妻位》 江轻絮到宋鹤弦明明虚弱的不行,还在这里安慰她的模样,心里就酸胀的厉害,她声音乖软:“哥哥,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呀,絮絮在这里守着你好不好?”
“哥哥不用守,絮絮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宋鹤弦说。
守夜这样的事,不是小姑娘应该做的,他不舍得他的小姑娘,受这样的累。
“那絮絮能和哥哥一起睡吗?”江轻絮又问。
宋鹤弦满身是血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她隐约能看出来,宋鹤弦身上的伤,除了板子留下的痕迹,还有鞭伤,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伤疤了。
江轻絮眼底,闪过几分不安。
她明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以后也再不会遭遇这些了,但看到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心悸一下。
手指揪了揪宋鹤弦被子的一角,她低声道:“哥哥,絮絮怕,你今天让絮絮留下来好不好?”
宋鹤弦本来担忧自己满身血污,味道明显,会熏到小姑娘。
当看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他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身子朝着里面挪动些许,他给江轻絮留下了一一点位置出来。
江轻絮眨了眨眼睛,她小声的保证:“哥哥,絮絮会小心的,不会碰到哥哥伤口的。”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又乖又软,让宋鹤弦不由的想到了今日大殿上的一切。
这是他第二次因为江轻絮的事,和宋鹏墨起冲突了。
皇帝自然无法忍耐,他的两个儿子总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于是皇帝执意要将江轻絮送出京城。
是他在金銮殿上,据理力争,即便皇帝气的让人取来了铁鞭,他也依旧死咬着那句不是絮絮的错。
后来父皇怒急之下打了他七鞭,又赐他杖刑,只为了让他松口,自己同意把絮絮送走,可是他怎么可能松口呢?
他的絮絮那样乖巧听话,毫无自保能力,这样的她就应该被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顾着才对。
到现在,宋鹤弦耳边都好像还回荡着今日金銮殿上贵妃的哭声。
母妃也求他松口。
他之前几乎不会违抗母妃意愿的,可这一次他却不想顺从。
他自己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和皇帝较劲,他这顿打挨的不冤。
可宋鹤弦却觉得值得。
至少他又留住了他的小姑娘。
那件事最后以皇帝被气的昏倒告终。
宋鹤弦也得以被送回了王府。
这一切都是在皇帝的暴怒之下进行的,甚至他要休妻的事,根本都没有来得及提出口。
当时宋鹤弦甚至在想,如果他一开始,先把休妻的事一并提出来,说不定还能把他的那位父皇气吐血呢。
他一向感情冷淡,在没有江轻絮之前,在乎的也只有贵妃。
至于皇帝,一个只是凭着猜忌,就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送到宫外,任人欺辱的人,宋鹤弦对他根本没有好感。
宋鹏墨的结局,则是被关在宫里幽禁两年,皇帝强行要将他那浪荡的性子扳回来。
即便挨了打,即便被削了权,对于这个结果,宋鹤弦却格外的满意,至少他终于把宋鹏墨那个讨人厌的苍蝇从絮絮旁边赶走了。
乖巧的少女,现在就躺在他的枕边,她小心翼翼的,明明之前总喜欢贴着他的,可现在却刻意地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其实也没有多远,只有一掌之宽。
可宋鹤弦看在心里,依旧觉得很不舒服。
他们本来就应该亲密无间才对。
宋鹤弦直接伸出手来,把江轻絮扯进了他的怀里,江轻絮没有防备之下,手正好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吓了一跳,赶紧询问:“哥哥,絮絮有没有撞疼你?”
“没有。”宋鹤弦说,“哥哥不怕疼。”
江轻絮的半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处,除去淡淡的雪松味以外,更多的是血腥味灌入鼻腔。
明明已经上过药,换了纱布,可这明显的血味却好像根本没法被遮掩住。
江轻絮心脏也闷闷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了,让她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支撑着江轻絮,她再也不想在面前当傻子了。
她再也不希望看到宋鹤弦自己满身伤痕,却还要耐心来哄她的模样了。
她迫切的想成为在他身边能倾听他心事的人,能帮他分忧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力的被她哄着。
眼睑微垂,江轻絮的心里闪过了一股浓烈的迫切。
宋鹤弦情况确实很不好,他哄人的时候,不过是全程强撑着精神罢了。
在江轻絮沉默着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时候,他就没有压住那股困倦,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轻絮手撑着脑袋,手指一点一点的隔空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
心里则是一点一点的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在这个王府里,能排得上号的,也就只有江云翡和灵侧妃了,她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最好借这个机会把那两人一起除掉。
这样就算她恢复了正常,宋鹤弦会变得不像现在这么喜欢 她了,至少也不会再有别人能趁虚而入,她可以一点一点的重新感化宋鹤弦。
大概是被旁边人沉稳的呼吸声影响,江轻絮想着想着,自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是被炙热的温度烫醒的。
夜里宋鹤弦忽然发起了烧,身体滚烫,宛如火炉一般,她好像还能听到男人梦魇中的呓语,在喊疼,声音很脆弱。
江轻絮想到,她曾在宋鹤弦身上看到的一道道深邃的疤痕,那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疮疤,她好像能想到宋鹤弦梦到了什么。
江轻絮很少能见到宋鹤弦脆弱至此,她想在这里陪着他,哄着他,把他从梦魇中拉出来。
可是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又在提醒她,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去叫人。
即便知道陷入梦魇中的人没有那么轻易醒,江轻絮还是轻手轻脚的拿开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她顾不得把鞋穿好,赤着脚匆匆忙忙的出门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