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相看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陆茗凝给天曜灌下噬心散后,黄大发就走了进来。


    上前来,黄大发躬身行礼,“小王爷,得罪了。”


    “二弟惨死,我需要知道真相。”


    说完,黄大发就取出一支小翠玉短笛吹了起来。


    笛声起,噬心的痛感袭来。


    天曜根本控制不住,从踏上摔了下来。


    他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因为疼痛翻滚,一一裂开。


    屋内男人低吼声持续不断。


    陆茗凝心里莫名的畅快。


    这个天曜,折磨了她这么多次,这一回,终于轮到他生不如死了。


    真是苍天有眼呀。


    就是不知道,元景给不给力,能不能锤死了陆昭昭那个贱人。


    黄大发吹奏的笛音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那么久,中间他几次停下来,询问黄大财是不是天曜与大盛里应外合害死的。


    天曜维持他南院王府小王爷的人设,既不抗打,也受不住疼。


    他满地打滚,一直喊着疼,喊着要见父王。


    他还警告黄大发,父王来了,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天曜心里却是一直在冷笑。


    南院大王当然早就来了。


    虽然驿馆的事情,并无证据,却还是生了疑心。


    所以才让陆茗凝下毒,让黄大发刑讯逼供。


    什么十五年的父子情分。


    他不过是南院大王控制母亲的筹码。


    幼年时,他亲眼看到安国公府满门被屠杀,他受了惊吓,得了重病,发了高热。


    醒来后,身处的就是陌生环境,和南院大王这个自称是父亲男人,不断向他灌输安国公府害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消息。


    若非他是个早慧的孩子,若非母亲一直在护着他,鼓励他活下来,他根本就熬不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终究是假父子,南院大王并不了解他,并不知道噬心散哪有满门被屠杀,还要认贼作父还得锥心刺骨痛!


    天曜尽可能保持着头脑的冷静,翻来覆去重复同样的话,一副被刁奴欺负,要找父亲哭诉孩子的形象。


    黄大发又吹了一盏茶功夫的玉笛。


    天曜身上只上了金疮药的七十六道伤口尽数开裂,鲜血浸染了他白色的里衣。


    天曜唇色发白,脸上浸了一层冷汗,整个人神色萎靡不振,一副随时要丧命的模样。


    黄大发还欲第三次吹奏玉笛。


    这是大王允诺的,自噬心散问世后,鲜少有人能熬过两段笛音不说实话。


    但却无人能熬过第三段。


    可黄大发才刚吹奏了一个音符,南院大王就一副刚从上都赶来,风尘仆仆的样子,踹门而入。


    黄大发有些不甘心,却还是看着大王的脸色,停下了吹奏。


    天曜一头扑进了南院大王怀里,“父王,救我,黄大发背叛王府,要杀孩儿。”


    “还有那个贱种!”天曜直指陆茗凝,“是她对我下毒!”


    “曜儿,父王在,没事的。”


    南院大王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


    匣子还没打开,就已经有馥郁芬芳的药香飘来。


    这就是南院大王府珍藏的,可以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药。


    任何重伤之人,服用此药,外伤顷刻痊愈,内伤不出一日便会好转。


    “父王,不可!”


    天曜拒绝,与此同时,还有黄大发的声音,“王爷,此药是您救命的药,不可啊!”


    天曜还在退却,“父皇,我这身上养着就能好。不必浪费这么好的药。”


    南院大王一甩手,“此事,父王自有计较。你母妃也在来泽川的路上,若让她看到你这样子,她会难过的。”


    “曜儿听话,父王的一切,就是你的。”


    “这个药,能让曜儿快快好起来,又有何不可。”


    南院大王将药喂进了天曜口中。


    原本还血流不止的伤口,顷刻止住了血,坏死的皮肉褪去,生出了新的血肉。


    天曜一身的伤都没了,只是刚才失血过多,又被噬心散折磨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苍白无力。


    黄大发很有眼力价的跪下了,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大王,老奴只是因弟弟之死,一时情急了。”


    南院大王没有说话,抬脚踹翻了陆茗凝,“孤抬举你,是为了爱妃展颜一笑。你对亲哥哥都下得去毒,简直该死!”


    “来人,给孤拖下去,把人打死。”


    至于黄大发,南院大王不轻不重说了两句,最终还是体谅了他的苦衷,罚俸三个月,拿出解药。


    黄大发借口解药需要调配,就溜了。


    屋外秋雨中,是陆茗凝的痛苦哀嚎。


    黄大发没事,早在意料之中。


    解药不会立刻给他,也是早就能想到的。


    至于陆茗凝,八成还是个试探。


    毕竟这个若真是亲妹妹,为了母妃,人在被打死前,还是得求情得。


    “父王。”


    天曜毫无破绽的求了情,“听说能有人及时救了我,全靠那个贱种传消息。让她活着吧。”


    天曜松口,陆茗凝被人拖了下去,留下了一地血痕。


    屋内再无外人,南院大王亲自给儿子倒茶,帮儿子擦了额角的汗水,“跟父王说说,那个声称给安国公府陆家七十六口人报仇泄愤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真是安国公府遗孤?”


    天曜摇头,“我不知道,他蒙着脸,功夫应该挺厉害的,那么多人来救我,还叫人跑了。无论他是不是安国公府的人,都该死。”


    “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父王,当年为替母妃出气,不是您亲手斩杀了安国公府的狗贼们吗?难道您亲自出手,还有余孽在世?”


    “自然没有,父王也是乍听此事,有些意外。”


    “曜儿你受罪了,好好休息。最近几日,不可再招女人了。你黑眼圈这么重,你母妃看到,会不高兴的。”


    南院大王还贴心的给儿子盖了被子,才离去。


    陆昭昭率人,手持花家家主令,一路畅通无阻。


    入了淮安城,还得到当地官员的热情款待,被安排住在了驿馆中,最大的东跨院中。


    陆昭昭带来百余人,也都被安置的妥妥当当。


    他们成功在淮安县扎根,不过两日的功夫,便已经摸清了北蛮驻军换防的规律,粮仓所在位置和防守兵力,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陆昭昭派人快马传信,大盛可以派军前往淮安了。


    消息送出的当天,陆昭昭就接到了让她期待已久的帖子。


    南院大王府侧妃要来见她,据说是为南院大王府的小王爷相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