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王饶命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为求稳妥,尽量不损兵折将。


    第二日天没亮,陆昭昭就轻装简行,带着云溪和一个擅长绘制地图的心腹出发,去探那条能够绕开泽川城,直接通往淮安的路。


    路途和前世陆昭昭死后所见,并无差别,虽隐蔽却都是平坦开阔的大路,十分容易行走。


    甚至运送粮草的车辆走这段路,也毫无困难。


    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这条路虽然隐秘,也只是对大盛这些外来人隐秘。


    北蛮国人都认得这条路,每日往来行人众多。


    需想出一个法子,既让大盛的军队走上这条路,又要避人耳目。


    以陆昭昭的体力和脚程,早晨出发,夜半到达淮安县。


    有慕寒给的花家身份,陆昭昭还成功带人在淮安城中住了一晚上,顺便探查了淮安驻军情况,才在第二日下午原路折返而回。


    第三日快中午时,才返回泰安镇外的营帐。


    “慕世子,以我此行的情况推测。若带上兵甲和辎重,去到淮安县需要一天一夜不停歇的行军,或者夜晚休息则需要两天一夜,才能抵达淮安。”


    展开地图,陆昭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那个,直取淮安,再围困泽川的计划,还是欠些妥当。


    “这条路虽然平坦易行,我大盛军队可依靠车马运送物资。但这条路隐于深山之中,若淮安守军在山中埋伏我军,我军危险。”


    陆昭昭分析的都对,慕寒只是微微点头。


    他喜欢看到她,惊才绝艳的样子。


    陆昭昭沉吟着开口,“而且大盛大军出发,必然会引人注目。就算最初,淮安守军没有在这条路上设伏,可一旦发现我们在行军,他们立刻设伏,也一样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我想借清越花家名头一用。”


    这是陆昭昭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由她带一队人,打着花家旗号,先行进入淮安县,时刻注意北蛮军队动向。


    真正攻打淮安的大盛部队,无需隐藏,全速行军。


    若陆昭昭在淮安县中发现北蛮军队异动,立刻火烧粮仓,牵绊住北蛮大军。


    慕寒笑着,将一块玉牌交给了陆昭昭,“这是花家家主令,持此令牌,就是北蛮大军看到了,也要对你避让三分。你的身份是花家和护院私奔的千金,花家发现护院是大盛奸细,派人抓你回家。”


    如此一来,跟随陆昭昭前往淮安的人,都是身手不凡之辈,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世子早就想到了。每次都叫我平白捡了功劳。”


    陆昭昭又不傻,自然看得出。


    慕寒不以为意,“郡主当我是想保住,这双腿的秘密。”


    回到自己的营帐,就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主子,人已经送进了泽川城。属下等故意露了个破绽,让她以为是美人计得逞才逃脱的。”


    “很好。”


    那人继续道:“南院大王亲至泽川,属下不敢跟得太近。只粗略打听到小王爷无碍,变离开了。”


    陆昭昭心安,嘱咐那人小心行事后,就让他退下来。


    泽川城中。


    陆茗凝连件里衣都没有,只能死死抱着大长公主的玉佩,在泽川城中游荡。


    她赌,会像泰安镇时那般,南院大王的人发现她,并救下她。


    陆茗凝运气很好,她险些被恶乞丐掳走前,南院大王的人找到了她,并将她带进了驿馆,带到了南院大王面前。


    陆茗凝狼狈不堪。


    只能环抱着身子,瑟缩着跪在地上。


    南院大王看她,脸上不带任何喜怒,任由她跪了大半个时辰,才道:“听说你传信,救了天曜一命?”


    陆茗凝松了口气。


    南院大王不过是摆出上位者的架势,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陆茗凝尽可能柔顺的磕头,头上的伤口很快就磕破了,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也仅限于驿馆所见所闻,以及自己拼命逃命,去向暗探报信的事情。


    至于她,企图利用大长公主女儿身份,荣耀回归陆家军一节,她只字未提,只说泰安镇突然归降后,她惶惶不可终日,几经艰难险阻,终于逃出了出来。


    陆茗凝不忘奉承南院大王,“奴婢是得了大王您的庇佑,才保住性命,得见大王天颜。”


    南院大王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


    听她说完这些话,我不表态,就只是静静的饮茶。


    又是大半个时辰后,他才开口,“本王许你的,一直作数。”


    陆茗凝眼中都光亮。


    她就知道南院大王是可以投靠的人。


    他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会像陆夫人那般,打着从小养大她的旗号,让她一直忍辱。


    也不会向庆阳侯夫人那般没有,见势不妙,就把自己当烂泥一样踢开。


    南院大王眼底尽是嘲弄之意。


    一个有贪婪又蠢的女人,最好掌控。


    难怪万仪不喜欢她提及这个女儿,看来万仪也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个女儿没养在她膝下,必然被人教养成不堪的模样。


    但这不重要,只要她能为自己所用。


    “但孤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南院大王发话,陆茗凝连连磕头,“奴婢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南院大王颜色缓和,挥手让人带她梳洗。


    收拾利索了,南院大王将一瓶药交给了她,“这是噬心散,你喂你哥哥吃了。”


    “这……”


    陆茗凝迟疑,这是对自己的试探,还是对天曜的试探?


    南院大王心思阴沉,陆茗凝根本猜不到半分。


    她不敢乱猜,只好为难的磕头,“大王,奴婢一切单凭您吩咐。可是小王爷她到底是奴婢的哥哥,奴婢……”


    陆茗凝啜泣。


    南院大王的剑,划破了陆茗凝的脖颈。


    “孤怀疑你和天曜里通外贼,才出了驿馆的事情。”


    “让你做事,是孤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陆茗凝只觉得,刚才那一剑,差一点就能结果了她。


    摸着脖颈上的血,她惶恐的磕头,“奴婢听话,求大王饶命。”


    “那就去吧。”


    陆茗凝抓着药被人领进了天曜的房间。


    看着陆茗凝离去的背影,南院大王身边第一得用的心腹黄大发重重叩首,“老奴谢大王调查我二弟惨死一事。”


    南院大王将黄大发扶了起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天曜那身份如何和你比得?你弟弟惨死,孤自然要给你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