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论嫡论长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陆茗凝换了大盛女子的服饰,带上面纱,只露一双眼睛,在铜镜里看着,还是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下楼,自称是大盛人,被北蛮恶霸强抢至此处,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和监禁。


    陆茗凝一向擅长做作的哭泣,这把五十多岁的老掌柜,都看的一阵阵的心疼。


    他安慰了陆茗凝很多。


    陆茗凝该打听到的,都打听清楚了。


    如今掌着安国公府陆家军的人,是安国公府唯一的遗孤陆胜陆将军。


    至于陆昭昭,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想来也不过是那个贱丫头,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仗着女子的身份,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混在了陆家军队伍的前排。


    既然掌陆家军的人,自称是安国公府的遗孤。


    那就好办了。


    十五年前的甲庚之乱中,安国公府或许还有后人在。


    但绝不会是长房一脉。


    她陆茗凝是安国公陆问之和万仪大长公主的女儿。


    论嫡论长都是她尊贵一些。


    就凭这身份,她也可以压陆胜一头。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陆茗凝,又要过上好日子了。


    从此以后,她的背后都有陆家军撑腰,她还用怕谁?


    慕寒都得跪着来见她。


    还有陆昭昭那个贱人,等着被折磨到死吧。


    陆茗凝笑得有些疯癫。


    掌柜的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姑娘,你还好吧?”


    陆茗凝抹了一把眼泪,夹着嗓子,“谢谢大叔关心我,我很好。就是太高兴了,终于我又回到大盛了,我再也不是无依无靠的人了。”


    “掌柜的,给我送壶酒到我房里。”


    陆茗凝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快的醉了一回酒,一夜好梦。


    泰安镇是连通平凉和泽川两城的枢纽要塞,地势呈狭长走廊状,并不适合驻军。


    同时,也为了尽可能不影响到泰安百姓的正常生活。


    慕寒将驻军地点,选在了泰安镇外。


    开辟空地,安营扎寨。


    这些事情哪个是一军主帅的慕寒,也需要亲力亲为。


    忙到晚上,大家才算勉强有了可以暂时休息的营帐。


    拿下泰安镇后,下一战便是要直取泽川城。


    泽川城千百年来,都是易守难攻的关隘。


    三面环水,仅一条通往泰安镇的陆路。


    泽川城只需要守住这条路,就能将大盛的北伐大军困住。


    慕寒拿了地图沙盘,请了陆昭昭、陆威、陆风、北伐大军的主将,还有逍遥阁的六位弟子,一同商议如何拿下泽川。


    前世,为拿下泽川城,元景在北伐大军中,选出了一支敢死队。


    许诺了封妻荫子的荣耀和二百金的赏赐,命敢死队将士日日突围泽川城。


    此战延绵数月,以一万换八千的代价,才勉强在夏至前攻下此城。


    是惨胜!


    若非有集善堂援助了大量的粮草,送来源源不断的金银赏赐,大盛部队几乎没有可能坚持下去。


    前世,死后十八年看战报的时候,有一句话引起了陆昭昭的主意。


    是元景自己对战报的批注。


    他在泽川城旁边写下了一句:淮安县另有玄机。


    拿下泽川城后,元景率军一鼓作气,又接连拿下了淮安、并安和金拓三城。


    从地图上看,需要在泽川城乘船,走水路才能前往淮安。


    可若是仅仅如此,元景不会做这样的批注。


    做鬼的日子,陆昭昭怀着一颗好奇之心,飘荡到了泽川城,又四处游荡到了淮安。


    没想到,竟叫她发现了淮安县的秘密。


    原来,泽川和淮安的往来,也并非必须要依靠水路船运。


    泰安镇外,还有一条山路,隐蔽却不难行,可直通淮安。


    虽然这条路在地图上,并没有标注。


    但北蛮国内不少客商,都会走这条路,往来于泽川和各个城镇之中。


    前世发现这个玄机的时候,陆昭昭高兴了好几天,自己还是很厉害的,能发现了不得的秘密。


    可这一世,自从开始学习兵法后,陆昭昭发现她前世想错了。


    这是元景在北蛮一战中,犯下的错误。


    若他不是骄傲自大,高高在上的性子。


    早些派人去打听,就会发现这条路。


    早发现这条路,可免了多少大盛将士送死。


    百金的赏赐,怎能重过一条人命?


    又怎敌的过一家人,团团圆圆,完完整整。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元景都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还好这一世,没用他掌兵。


    “小幺!”


    凌肖推了推她。


    陆昭昭有些走神,以至于慕寒问她是何见解,她都没有听到。


    平凉城被围困时,陆昭昭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


    大家也都知道,昨夜陆昭昭出城,暗杀北蛮小王爷的事情。


    大家都很宽容,还关心她是不是累到了,提醒她身体要紧,先休息也可以。


    陆昭昭抱歉的对大家拱手,“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情,一时间没想通,所以走神了。”


    “什么事情?”


    陆昭昭走上前,指了指地图上的泽川城,“我们都看得出,泽川城三面环水,陆路通往泰安,水路可去淮安。”


    “如今已入秋,再有月余北方就进入冬季。”


    “到时候天寒地冻的,水面也会结冰。我就在想,冰面难行,水面结冰后,泽川城的人要怎么出行?”


    “总不能到了冬日里,泽川城的人就闭门不出了,生生等到春天,水面化开再出行吧?”


    “总不能泽川城里住的人,都是世代居于此城,亲朋故旧都在此地生活吧,冬日里不需要走亲访友吧??”


    “除夕的时候,总要回祖地祭祀,一家人团聚的。那些祖上不在泽川的人家,总不会在水面还未结冰前,就提前两三个月回到祖上居住的城镇吧?还是他们就自认倒霉,放弃祭祖了?”


    这是绝没有可能的事情。


    北蛮一向对祭祖异常重视。


    哪户人家没祭祖,未来一年,都会被街坊邻居冷遇。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听陆昭昭的疑惑,很快就有行军打仗经验老到的人先反应了过来。


    “陆小将军,你是怀疑,除了水路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往北蛮其他城镇吗?”


    陆威和陆风也不由得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年安国公在世时,也曾有此怀疑。只是后来出了甲庚之乱,安国公罹难,此事尚未及探索,就被搁浅了。”


    “不愧是我们逍遥阁的小幺,分析的有道理。”


    凌肖在那里,给陆昭昭摇旗呐喊。


    陆威和陆风知道凌肖在争什么。


    陆威捋着胡须解释了一句,“对于当年的甲庚之乱而言,这个怀疑,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们兄弟并未对小将军提及。只是刚好,陆家人血脉相连,有共同猜想罢了。”


    陆昭昭上战场,是为了迎回母亲,从不是争一战之功。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权且当是安国公给在下托梦就好。”


    陆昭昭谦逊,迎来了不少的赞许。


    凌肖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小幺,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