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的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陆昭昭不放心的折返而回,又不敢靠得太近。


    她只远远看到,南院大王的手下,给阿兄包扎了伤口,喂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好的伤药。


    不过还好,那帮蠢货要把阿兄往泰安城抬的时候,阿兄还有力气骂人。


    “小王就是在泰安遇刺的,你们是榆木脑袋吗?还回泰安?”


    “可是那位,还在泰安。”


    他们口中的那位,就是陆茗凝。


    天耀浑身是伤,也不能动手,只能张嘴就是一顿臭骂,“一个贱种耽误我救命?赶紧全速前进去泽川,再给父王传信,说我被歹人伤了。”


    陆昭昭也只是勉强安心了三分,她知道前方依然是北蛮地界,这一路上怕是都有北蛮的暗探。


    她若靠前,暴露自己是小,让阿兄被南院大王怀疑,害了母亲和阿兄的性命才是大事。


    泰安镇。


    陆茗凝惶惶不可终日的等了一夜。


    临早晨的时候,才浅浅睡了二个来时辰。


    睡醒了,她发现屋里奉命看着她的两个人,正在收拾行囊。


    陆茗凝有了一种强烈的,被遗弃之感。


    她就如同溺水的人,去抓救命稻草一样,抓屋里的两个人,“两位姐姐,你们要去哪?”


    “为什么不叫醒我,我们一起走。”


    “大王答应我了,只要我乖乖做事,就会给我南院大王府郡主的尊贵和体面。”


    陆茗凝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她没有脸面的,自污自伤。


    她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她不要尊严的去伺候脏乞丐。


    陆茗凝承受不起一无所有的结果。


    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紧紧的抓着那两个人,就仿佛地狱中人在看光亮一般的瞧着。


    可天耀如何待陆茗凝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南院大王可从来没吩咐过,要待陆茗凝如半个主子一般。


    大王只吩咐,这个女人别死了就行。


    但这也是之前的吩咐了。


    如今泰安镇易主,按着他们密探行事的准则,如今是要全员进入静默期。


    无论之前在执行什么任务,都立刻放弃,用上事先准备好的身份和住处,好好潜伏下来。


    所以陆茗凝,他们不能管了,也管不了。


    被缠上后,两人发现陆茗凝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赖着,不肯撒手。


    如今,大盛大军刚入驻泰安镇,现在潜伏起来都还来得及。


    再耽搁,他们的性命就堪忧了。


    甩不掉的赖皮狗,还打不走吗?


    两个人一人一脚,将陆茗凝揣的要多远有多远。


    “你们不要走!”


    “大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


    陆茗凝说的这些话,丝毫不起作用。


    唯一认识的两个人,也都走了。


    陆茗凝的心,跟坠入到了冰窖里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舍下她?


    她蜷缩在地上,抱着一抽一抽疼的肚子,好久好久之后,才缓过来了一点。


    听着窗外,有热闹的喧嚣声,还有人在喊“大盛千秋万代!皇上万岁!”一类的话。


    陆茗凝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难道她幻听了?


    北蛮的城池里,怎么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为大盛高歌。


    可这样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根本就没有任何避讳。


    陆茗凝挣扎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到了窗边。


    推开窗户,她看到了大盛的王旗,还有大盛的部队。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慕寒。


    他没有骑马,坐在轮椅上,身边跟着的,却都是北伐大军的主将。


    高头大马护送,却没有人敢越过他半步。


    这就是北伐大军主帅的地位。


    看着窗外,陆茗凝眼中有恨色。


    如果不是这个死残废,非要跑到军中来横插一杠,做什么监军。


    如今走在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应该是元景才对。


    这个渣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喊的都是陆昭昭的名字。


    可无所谓了,毕竟是服用了逍遥散,被她牢牢掌控的男人。


    以元景对逍遥散的上瘾程度,还有拿下泰安镇的功劳,他足可以用军功,为她换一个平妻的身份,换上一身的诰命。


    有了平妻的身份,有了诰命,她就不是贱妾,只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军营里的人。


    这一切,都被慕寒给毁了。


    如果不是慕寒,她何至于要抱着大长公主的玉佩,独闯北蛮,去求一条富贵路。


    这个死残废,一次又一次的害她。


    还不是为了陆昭昭那个贱丫头。


    他还是元景的小叔呢,都不向着自家人。


    在慕寒面前,陆茗凝就是十足十的弱者。


    她卑微的还不如过街的老鼠,连咬一口这样位高权重的人,都不能。


    想想,陆茗凝就觉得委屈,一个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她越是哭,浑身上下的伤口就越被牵动着疼。


    她哭累了,窗外的欢呼声也渐渐小了。


    终于,熬走了该死的北蛮大军,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会了。


    陆茗凝挣扎着起身,往卧榻爬去。


    窗外再度传来了欢呼声,是比之前更疯狂更热切的欢呼声。


    “安国公府威名仍在!”


    “陆家军威武!”


    “陆将军必胜!”


    陆茗凝嫌恶的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骂着,不就是拿下一个镇子吗?


    至于这么夸张吗?


    这一望,陆茗凝就呆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安国公府陆家军的战旗下,为首骑马的那个陆将军,不就是陆昭昭吗?


    这个贱人,居然跑到了战场上!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贱人居然混进了安国公府陆家军中。


    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就是奶娘的下贱血脉,就是个骨子里到外在,都混着乡下鸡屎味的贱丫头。


    安国公府是她陆茗凝的家!


    陆家军也是她陆茗凝的!


    陆昭昭凭什么混进她的家里!


    这个贱人!


    陆茗凝疯狂的咒骂着,她抱着大长公主的玉佩,冲到了房门口,却停下了脚步。


    她太冲动了。


    要对付陆昭昭这个贱人,需要从长计议。


    还是先打听打听,她凭什么能混进陆家军再说。


    等摸清楚了她的底细,自己再亮出大长公主的玉佩,以大长公主女儿的身份接管陆家军。


    那个贱人,还不是随她处置。


    她陆茗凝这辈子吃过多少苦,都要加倍还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