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敲锣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庆阳侯府的下人,取出锣鼓,就在尚书府陆家大门口敲了起来,每敲三声锣,就喊一遍,“今日庆阳侯府世子出妾,还陆家养女归尚书府,此后再无关系。”
人群中,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
陆茗凝就是个不检点的,狗都不放过,庆阳侯世子不出妾,难道跟狗当连襟?
这就是个浪货,庆阳侯世子也是好脾气了,就因为还饶了她一命,放她回家。
污言秽语的谩骂声中,陆茗凝瑟缩在斗篷里,流下了眼泪。
陆夫人心疼坏了,压低了声音,“好凝儿,今晚就是那个贱丫头的死期了。你受的苦,娘亲一定百倍千倍的还在她身上。”
“你要振作起来,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娘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当上县主,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元景。”
陆夫人的一席话,听得陆茗凝的眼睛亮了亮。
搀着陆茗凝,她们要从大门进府。
谁想,先前还出入自由的大门,如今竟从里面锁上了。
任凭如何叫门,都无人应答。
围观的人,更是一阵哄笑。
都在笑陆茗凝这么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丢进暗娼寮子里,都不会有人要。
陆家府门紧闭,估计是要把她丢在大街上,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闭嘴吧,你们知道什么!”
陆夫人气急败坏的吼了出来,“我家凝儿是要嫁进勇毅侯府,做勇毅侯世子的妻。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定告你们一个侮辱官眷!”
“你们等着挨板子,吃牢饭吧。”
陆夫人的话,唬住了围观的百姓,“尚书府把凝儿当千金小姐养着,都嫌不够呢。关了府门,也是为了郑重其事的拿出排场来,迎我们尚书府上的小姐回府。”
陆昭昭漫不经心的用着茶,听柳姨娘汇报府外的情况。
末了,她才开口,“姨娘如今怀着孩子,又已代行管家之权有一段日子了。陆夫人为了儿女,宁愿放弃当家主母的体面和尊荣。我想问问姨娘,你的未来想如何过?”
柳姨娘手忙脚乱的跪了,“大小姐明鉴,妾绝无二心,一切单凭大小姐吩咐。”
陆昭昭把她扶了起来,“姨娘是聪明人,怎会不知我不可能一辈子在府里。”
柳姨娘咬着唇低头。
她出身卑微,没有家人,她不敢想,也不敢做。
她只能依附后宅里有权势的主子讨生活。
“我与姨娘合作时,曾允过姨娘,会有让你讨债的机会。”
“机会就在今夜。姨娘好好想想未来要如何过,眼下又该如何做。”
柳姨娘颇有几分激动,她还想说些什么,陆昭昭却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姨娘去准备吧。”
隐在暗处的云溪走了出来,“县主,若这柳氏不敢争管家权,会不会坏了你的计划?”
陆昭昭摇头,“不会,老家的七叔公已经在京都了,他发话,陆尚书只能听着。”
“只是合作以来,姨娘一直真心实意帮我做事,我想帮她一把。有些事她以前只是不敢想,若想过后,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会去争的。”
出了院子,柳姨娘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
为母则刚,大小姐说的对,她应该想想以后要怎样,现在又该怎么做。
定了心,柳姨娘就去书房见了陆尚书。
陆茗凝身体虚弱的靠在陆夫人怀里,“娘亲,我扛不住了,不行咱们走后门吧。”
“不可以!”
陆夫人搂着女儿,给她喂了一点小人参须子,“凝儿,要撑住。当初那个贱丫头从乡下回来,都走的尚书府正门。”
“走正门代表了你今后的体面。”
陆茗凝低声喊着疼,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娘亲,我好疼,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凝儿,再忍忍。你爹爹最要面子,只要我们熬下去,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回家。”
陆夫人的话音落下,陆家尚书府的府门从里面打开了。
身形颤颤巍巍的王妈妈,在两个小丫鬟的服侍下走了出来。
“娘亲。”
陆茗凝眼底有光,“我们等到了,是吗?”
陆夫人没有这么乐观。
她死扛在府外,就是在赌,陆尚书最终会退让,让她们母女正门入府。
可王妈妈是奶过老太爷的人,陆尚书就算让步,也不会给凝儿这样的体面。
不行,大门开了,凝儿就必须体面的进府。
这样想着,她上前,客气同王妈妈颔首,就退下了一支金镯子,“有劳王妈妈迎凝儿回府,您老人家给凝儿做了这么大的面子,凝儿一辈子记得您的好。”
王妈妈笑眯眯的收了镯子,“夫人请。”
陆夫人回头,吩咐人把女儿扶进来。
谁想,她前后脚迈过门槛,进了尚书府,大门就又一次关上了。
“你什么意思?”
陆夫人脸色大变。
王妈妈笑眯眯用牙咬镯子,口齿不清的说:“老爷让夫人和陆茗凝一起走后门进府,夫人有心,老奴自然不能让夫人受辱。”
“你……”
陆夫人气,却不敢拿王妈妈怎样。
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说过,王妈妈就是他第二个娘,自此陆家上下就将她更体面尊贵的荣养了起来。
大门外是此起彼伏的嘲笑和奚落。
隔着门,陆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给我开门!开门!”
她几欲抓狂的喊着,捶打着府门,所有下人都垂手而立,全然无视了她的命令。
陆夫人气急,拔下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你们不开门,我就死给你们看!”
“夫人,您快去看看大少爷,他又吐血了。”
陆夫人举起的发簪,掉落在地。
凝儿,委屈你了,母亲会补偿的。
尚书府大门再一次打开,陆茗凝没有等到来救她的母亲,只有王妈妈和手持棍棒的下人。
“老爷吩咐,你走后门进府。若敢反抗,乱棍打死你这个败坏家门的东西。”
陆茗凝在下人们的推搡中,有气无力的向着后门前行。
她早就说过,走后门。
母亲非说正门体面,要坚持住。
可现在呢?
母亲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受辱。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可以随时放弃。
陆茗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母亲,你先放弃了我,别怪我心狠。
她捏住了庆阳侯夫人给的那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