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郑家什么意思,陆夫人懂。


    要和她割席,连敲打带羞辱的甩银子,暗示她可以去雇人。


    陆夫人难掩脸上的难堪之色,却还是因为缺钱,低头弯腰捡了银子。


    这样的屈辱,都是陆昭昭那个贱丫头带来的。


    雇人就雇人,陆昭昭必须死。


    陆夫人在外奔波了一整夜,却因为拿不出五千两银子,满京都里干那种勾当的人,都不愿意接杀陆昭昭的买卖。


    她一脸的疲惫,下了车,就看到陆昭昭和身边丫鬟说笑着,要出府。


    她笑容恣意,明显过的很好的样子。


    这个贱丫头!


    “陆昭昭,看到母亲,都不知道来行礼问安吗?”


    陆夫人阴着脸。


    陆昭昭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行礼问安,显不出孝心。”


    “我还是给夫人说说,陆茗凝的消息吧。”


    陆夫人恶狠狠的盯着陆昭昭,“孽障!”


    陆昭昭收敛了笑意,“庆阳侯世子就好美人,听说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说陆茗凝落她手上会怎样?”


    庆阳侯世子是什么名声,陆夫人早有耳闻,一想到她疼爱的凝儿,落到这种人渣手上饱受折磨,陆夫人的身子,就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可怜的凝儿,凭什么陆昭昭能享福,陆茗凝却要吃苦。


    一个乡野出来的贱丫头,一条贱命,居然值五千两银子。


    陆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陆昭昭笑着在她心底,狠狠补了一刀,“庆阳侯世子专门打了两块烙铁,在陆茗凝的脸上,烙了贱奴二字。”


    “你说什么?”


    陆夫人绝望又崩溃的尖叫,“你这个贱丫头,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庆阳侯府带走陆茗凝,也不过是为了报复,是为了泄愤,怎会毁她容貌。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陆昭昭不再理会状若疯妇、胡言乱语的陆夫人,径自带人出府了。


    庆阳侯府皇恩甚隆,只要不是叛国谋逆的事,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日,庆阳侯府却低头讨好的送上了一对,价值二万两银子的翡翠镯子。


    这让陆昭昭颇为忌惮。


    慕寒只怕查到了不简单的事情。


    陆昭昭不敢假手他人传话,生怕走漏了风声,就打着感谢安阳县救命之恩的旗号,提着礼物去了慕寒府邸。


    辰正时分,宫里突然传了招慕寒进宫见驾的旨意,如今尚未归来。


    慕府和陆昭昭有过几面之缘的老管家忠伯,很是忐忑的解释着,“世子爷很看重县主,昨日接了县主的帖子,就把事情和应酬都推了。实在是临时出了状况……”


    “没关系,我左右无事,等一会慕世子就好。”


    见陆昭昭不走,忠伯一整个喜笑颜开,立刻命人端上了镇在冰上的荔枝,“知道县主要来,世子爷特意叫人八百里加急从岭南运来的。”


    陆昭昭颔首道谢。


    等了小半个时辰,慕寒回府。


    忠伯就十分规矩的带着下人,都退出了厅堂,只留慕寒和陆昭昭两个人说话。


    慕寒自回府,就面有沉郁之色。


    想来是宫中一行,遇到了麻烦。


    陆昭昭没打算多事,她推过了那对镯子。


    慕寒看了一眼,就了然,“庆阳侯府背地里和北蛮皇室做生意,他们在北方的代理人落在我手里了。”


    果然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陆昭昭眨了眨眼,“这是可以跟我说的吗?”


    慕寒点头,“我对庆阳侯说,得罪了福寿县主,就是得罪本世子。”


    这话,陆昭昭不好接。


    慕寒继续说:“与北蛮一战,我将任监军,不日即将离京。庆阳侯不是好相与的,庆阳侯夫人也不是善茬,我离京后,恐震不住他们,你知道这件事,也好在关键时候自保。”


    “皇上怎么会突然任命你做监军?”


    陆昭昭前世的记忆里,这一场和北蛮的战争中,朝廷并未派出任何人监军。


    慕寒眼底的沉郁之色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晴光映雪般的愉悦之色,“陆昭昭,我和你说庆阳侯府,你却在关心我。”


    慕寒看了她一会,才继续道:“元景进宫,以安阳县剿匪的功劳,请求陛下下旨,将陆茗凝赐给他做妾。”


    “皇上只当他被陆家养女迷昏了头,把安阳剿匪的奏报拿给他看。”


    “元景又晕了,他情况不稳,陛下只能任命我做监军,以策万全。”


    陆昭昭有些后悔,去到战场,慕寒那双腿的秘密就未必能瞒得住了。


    前世,慕寒就是故意自称双腿残废,以弱示敌,最终将当年屠戮镇国公府满门的幕后主谋找出,成功复仇。


    如今,镇国公府大仇未报,慕寒的秘密却要守不住了。


    “早知道,昨天我就该拦截下陆茗凝的求助信。”


    “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慕寒眼底的愉悦,又多了几分,“元景美化记忆的毛病,是他心里状态不稳造成的。就算没有安阳县的事情,也会有其他事情让他暴雷。”


    “再者,你已经派人传信给勇毅侯夫人,让她拦着自己儿子别胡来。是元景以死相逼,以北蛮一战请辞为代价,迫使勇毅侯夫妇做出让步。”


    “他拿战争当儿戏,罔顾黎民百姓安危。这样的人为主帅,若没个可靠的监军,怕是一个脾气上来,会把整个大盛都赔给北蛮。”


    “镇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爵位,是慕家先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慕家男儿没有贪生怕死的,更不会为了个人私利,枉顾国之大义。”


    陆昭昭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慕寒眼看就要麻烦缠身,却说了这许多来安慰自己。


    再想元景的所作所为,实在过于自私自利,丝毫不拿战争当回事,为了个女人,做出临阵请辞的举动。


    “他根本就不配为主帅,不能换掉他吗?”


    慕寒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北蛮一战,陛下谋划多年,力求万无一失。”


    陆昭昭没太听懂,慕寒却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将一份契书递给了她,契书上的转让人是陆夫人,受让人却是个陌生的名字。


    “铺子是买凶杀你的佣金,时间定在三天后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