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太规矩了些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云真在动摇人心,只要皇上或者是太皇太后发话,不用再试了,他就能过关。


    可宫中的两位贵人,都没有发话。


    负责试符纸的云溪,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昭昭从始至终都不去靠近触碰那些符纸法器,她稳稳的避嫌,只远远的在一旁,指点着。


    终于,在第五次,云溪成功了。


    没有口诀,没有先天阵法,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法。


    有点只是一张触碰到郑大人,就即刻燃尽的符纸。


    “妖女,你做了什么手脚?”


    郑大人愤怒的指责陆昭昭。


    云溪那边又试了几次,符纸贴到宫女和内侍身上,也都瞬间化为灰烬。


    云真又一次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可他不甘心,只能学着郑大人的样子,指责陆昭昭,“妖女,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太皇太后,您看您面色苍白,定是被此妖邪吸食了阳寿。”


    “太皇太后危险!”


    “快护驾。”


    云真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响,都说老人家怕折寿,皇上最为孝顺。


    这样,一定能挑动两位贵人,除掉陆昭昭。


    可太皇太后却不为所动。


    皇上已动雷霆之怒,“这个妖道,竟敢诅咒太皇太后,给朕掌嘴。”


    郑大人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云真是个骗子。


    他是几经考验,才破例信了此人,信了鬼神之说。


    郑大人恳切开口,“云真诅咒太黄太后确实该罚,可这也不能证明县主就不是妖邪。厉害的妖邪,是有能力蛊惑人心,操纵符纸的。”


    “白磷有恶臭味。叫人一查便知。”


    陆昭昭平静开口,“臣女相信,云真四处招摇撞骗,白磷粉不会随身携带,但搜他住处,一定能搜出不少来。”


    慕寒从陆昭昭拆穿云真骗局开始,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


    此时,听她说要去搜云真的住处,就适时开口,“臣恳请带锦衣卫去搜,还县主清白。”


    皇上点头,“那个骗子交给你,务必审出个结果来。朕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连朕的救命恩人都容不下,要如此构陷。就算是门阀世家,也照查不误。”


    最后这一句话,是在内涵郑大人了。


    郑大人心里叫苦不迭,他不过是郑氏家族一个庶子,只因擅读书,才走了科举之路,在家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要是被家里老爷子知道,因为他的缘故,陛下恼了郑氏一族,不用陛下把他怎样,老爷子就会送他去乡下。


    毕竟郑家会读书的,不止他一个


    心里虽然不服气,郑大人还是直接跪倒在了当场,“臣有罪,臣误信此贼的妖言。”


    任由郑毅跪了小半个时辰,皇上都没坐理会。


    直到郑毅身子歪了歪,要晕倒了,皇上才挥手,“罢了,君臣一场,明日你辞官吧。”


    陛下表态,不会因为他,发难郑家。


    郑毅知道,他能活下来了。


    只要活着,以后还有起复的机会。


    只是可惜了安阳县山匪的案子,慕寒看起来也被妖女迷惑了。


    这案子查到最后,必然是陆昭昭无罪,


    不过,他可以利用辞官后的时间,去陆昭昭以前生活的地方,去查一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端倪来。


    宫中。


    太皇太后对陆昭昭招了招手。


    陆昭昭乖巧上前。


    “你很聪明,这很好。”


    太皇太后满意的称赞,“安阳县山匪的案子,你身涉其中,可明白?”


    陆昭昭点头,“皇上常说,太皇太后您是最慈爱不过的,是最疼惜小辈的。”


    “臣女能随您小住慈宁宫一段时间,已是臣女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太皇太后很满意,就指了云溪,先带陆昭昭回慈宁宫。


    陆昭昭小住期间的饮食起居,都由她负责。


    云溪很是欣喜的应着,还给太皇太后磕了个头。


    “云溪姐姐这么高兴?”


    陆昭昭教云溪使用符纸时,瞧得出云溪是个厚道人。


    一路上,见云溪都是眉开眼笑的,她实在难忍好奇,问出了口。


    云溪笑着点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看人从不会看错。”


    “她老人家说了,县主您是最有福气的。能伺候您,奴婢自然高兴。”


    陆昭昭心知,这个答案并不是全部。


    不好追问,她继续含笑应答,“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谬赞了,臣女实在愧不敢当。姐姐能否嘱咐嘱咐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有什么忌讳?”


    从晨起的时辰,到每日作息、饮食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陆昭昭认真记在心里。


    住进慈宁宫是阴差阳错。


    她不求自己能讨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但至少别住上这一段时间后,惹恼了她老人家。


    出宫后,她还要拿宫里的皇上和太皇太后给自己当大靠山,撑腰呢。


    太皇太后在皇上那里留了大半个时辰后,才回到慈宁宫。


    太皇太后一回来,云溪就拉着陆昭昭,去磕头请安。


    陆昭昭要跪,太皇太后一个眼神,就有身边的嬷嬷,把陆昭昭给扶了起来。


    “身上有伤,不必行礼。”


    陆昭昭愕然。


    太皇太后继续道:“上次哀家送你镯子,就看到你手腕上有伤。问了陛下才知道,你出门祈福,遇到意外,受了不轻的伤。”


    “你这孩子,也是太规矩了些。一身的伤,还跪来跪去。”


    太皇太后拉过了陆昭昭的手,仔仔细细的抚看着。


    摸到她手上的茧子,叹了口气,“是吃了些苦的。人生苦乐参半,先苦后甜总是好的。”


    “臣女谨记太皇太后教诲。”


    “你这孩子。”


    太皇太后轻拍了她的手背,“在哀家这儿,用不着这么规矩。”


    陆昭昭乖巧点头。


    太皇太后瞧陆昭昭身上的衣服过于素净,又有些陈旧之色。


    用的首饰,也比一般京城贵女要差上不少。


    “罢了,今日你也受惊折腾了一天。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哀家开库房,带你看看哀家的宝贝。”


    陆昭昭谢恩退下。


    门外,陆昭昭同依礼晨昏定省,来向太皇太后问晚安的皇后和一众宫妃,擦肩而过。


    “这不是福寿县主吗?”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