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悔不当初

作品:《躺平摆不烂

    “你谁啊?”反应过来的裴三郎,看到白棠面色不善的进来,先发制人的问道。


    “我啊,跟你娘认识,今天过来找你,是帮她问你几个问题。”


    “小姑娘,骗人也编的像一点。我娘三年前就死了,难道你是跟她的鬼魂认识?”


    “巧了,我还真的就是认识她的鬼魂。”


    “哈哈哈,这天还没黑透呢,你就开始说梦话了。赶紧哪来回哪去,小爷我今天心善,饶你一马。若是一会惹我不高兴了,你可是哭都没地哭!”


    “虎女,他想让我哭,你先让他给我哭两声。”


    来的路上,白棠简单的跟虎女说了些裴三郎做过的恶事,嫉恶如仇的虎女早就恨不得给他两嘴巴子,眼下小姐发话了,她搓着手掌就过去了。


    “啪啪”两声,裴三郎的两边脸喜提五指新皮肤。


    “怎么样?能好好说话了吗?”


    “你,你……”裴三郎想骂人,看到虎女的身姿,将话又憋了回去。“姑娘,是你无故跑来我家,还信口胡说什么替我娘来问话,现在又让人动手打我,你这是蛮不讲理,是犯法。”


    看到裴三郎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白棠对着飘荡在左侧的牛二道:“牛二,你去帮我跟裴三公子打打招呼,让他相信,我能跟鬼认识。”


    听到大师发话,牛二也摩拳擦掌的过去了。


    要知道,大师院里的白姑娘和虎女姑娘关于裴家的事情,知道的还没他们多。这冯婆子根本就不是好人,她的儿子更不是东西,尤其是这个裴老三,下作玩意,他早就想给他些教训了。只是大师说了,鬼有鬼道,不能随意害人。眼下大师发话,可以正大光明的教训人,他激动,他骄傲!


    牛二先是紧紧掐住裴三郎的脖子,好似要将他的脖子扭断一般。木牌里的冯氏见状急的不行,可饶是她拼尽全力,也从木牌里出不来。


    裴三郎忍不住抓了抓喉咙,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一样,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然后他的胸口开始憋闷,喘不过气来。


    感觉差不多了,牛二松开了手。


    “怎么样,相信了吗?”


    牛二松开手后,裴三郎就变得呼吸顺畅,只是嗓子还是有些不舒服。


    “相信什么,装神弄鬼的,赶紧走。”裴三郎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方才的呼吸不畅,他只以为是自己方才在院子里摔的。


    “啧啧啧,看来还是不信。估计是酒喝多了,牛二,送他去院外醒醒酒。”


    白棠说完,裴三郎就发现自己变得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他摇晃着站起来,拖着那条断腿就出了屋。


    旺财一直在远处观望,看到裴三郎自己出来,想去阻止,看到虎女瞪他,立马转身挪了柜台那儿。


    然后裴三郎就眼睁睁的眼看自己靠近院里的水缸,突然自己的脑袋一沉,下一刻,他半个身子都栽进了水缸。他不停的扑腾,明明他用双手撑着缸檐,可是他的脑袋就是抬不起来,好似有一大块石头死死的压着一般。


    他惊恐极了,在水中瞪大了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捉弄自己,然后眼睛一怔,他看到缸底好像有个黑影,他猛的发力,“哗啦啦”他从缸里撅了出来,整个人后仰摔倒在地。他回头,看到白棠一身素裙,站在廊下,笑的一脸无辜。那一刻,白棠在他眼里如同地狱阎罗,他一哆嗦,失禁了。


    “裴三郎,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白棠语气平和,甚至有些温柔。只是,这语调吓的裴明峻又是一抖。


    冯氏看到面前的情形,连哭都不敢了,原来白棠这么可怕。她还以为白棠是个好说话的,是她想岔了。


    大雨已经转小,可还是淅沥沥的下着,白棠直接让虎女搬了个凳子出来。她坐在廊下,看着瘫软在院中的裴三郎。


    “裴三郎,友情提醒你一下:我接下来的问话,老实回答,不然,处罚就不是刚才的那种程度了。”


    白棠看到裴三郎眸子里布满恐惧,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你是何时知道杜淼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


    听到白棠的话,裴三郎双眸陡然瞪的老大,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是杜淼的爹娘来找自己算账了?思及此,他感觉四周阴森森的,身上越发的冷。


    “回话!听不见我家小姐问的啥吗?”虎女猛的一吼,白棠很想揉揉耳朵,但是她忍住了,人设她得立住。


    “是,是我娘带她回来的第二天。”


    “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


    “虽然我娘跟我们说,杜淼是她买的。可是村长说,杜淼去衙门认尸时,他在衙门见过杜淼。”


    “你娘偷拿杜氏夫妻的卖酒钱,你知不知道?”


    “刚开始不知道,我娘送我们去镇上私塾读书时猜到的。”


    “你们三兄弟都知道?”


    听到白棠如此问,裴三郎摇了摇头,“老二不知道。裴老二觉得我娘偏心我大哥和我,平时跟我娘也不亲。我跟大哥看不惯他那副样子,有事也不喜欢告诉他。”


    “这么说,裴老大也知道杜淼的身世。”


    “是。”


    裴母听到这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带着颤音的哭声道“怎么会?怎么会……”


    “冯氏,你听到了吧。裴明州和裴明峻明知杜淼的身份,还肆意欺辱杜淼那么多年。当年裴明州根本不是真心求娶,而是单纯的为了欺辱杜淼,顺便让你松口让他去从军。至于裴明峻,已经不是以怨报德那么简单,而是丧尽天良。从他第一次捉弄欺负杜淼开始,你就应该亲手了解他。当初,你不教他如何做人,今日便让朝廷的律法教他何为对错。”


    裴明峻看着白棠对着中空说话,莫名的,他就是相信,此刻他娘的亡魂就在这院里。他害怕的缩成一团,以前他欺负杜淼,他娘都会骂他,现在会不会带他走?思及此,裴明峻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直挥着手大叫“走开”。


    从酒坊离开,白棠交代虎女将东西送到裴家,转交裴明岚。这些口供裴明峻按了手印,怎么做看裴明览的选择。


    三日后,白棠听文竹说,裴明览已经离开了京城,离开前将裴家的宅子更名给了杜淼,酒坊也关门了。裴明览没有参加庶吉士考核,看来是放弃做官了。


    白棠带着冯氏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她只让冯氏进去看了看自己儿子的下场。白棠没有亲眼去看裴三郎和裴老大如今的模样,但是从裴老大含混不清、充满恶意的咒骂声中能听出,他对裴老二和裴三郎的恨意。


    裴明州与杜淼并未办理婚书,也并未在村里办过喜酒,也就是说两人没有夫妻关系。杜淼是自由身,并非冯氏买来的奴籍,裴明州对杜淼所做的行为是奸淫恶行,需要受到律法制裁。而裴明峻两次买凶意图屈侮杜淼,且赖麻子那个人证和从犯早已被收押,罪名确凿。等待两人的都将是律法的严惩。


    冯氏看到三个儿子最终的结局,悔不当初。她恳求白棠让她去跟杜淼道歉,白棠觉得没有必要。冯氏这些年对杜淼的零星关爱,都是为了让她自己良心好过。真心,还真没多少。没有必要让杜淼因为冯氏,再将过去的痛苦回忆拿出来缅怀一次。


    送走冯氏,安排好杜淼进她新开的酒坊后,白棠便决定潜心修炼。


    可是文竹送口信说,找到了适合开店的铺子,让她去看,看来努力修炼的事情又要往后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