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乔郎!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救命啊!”
“爹!”
“救我!”
“大郎要砍死我!”
蔣长亭疯狂拍老蒋家的门,不时惊慌地往后看。
“不给他开门!”因着发烧吃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的曹氏对蒋老头儿道。
“都除族了,管他作甚?”
“没用的玩意儿,一个女人都降服不了,现在又降服不了儿子,真是个废物!”
曹氏在谢春娇的手上吃了大亏,这会儿便迁怒到蒋长亭的身上。
听着哐哐哐的砸门声,便没好气地道。
蒋老头却不这么想。
他踢了一脚曹氏:“你懂个屁”
曹氏气得哭,她还不能说两句啊?
遭瘟的老二,早晚被天打雷劈!
老头忍着不适,披衣起身亲自去给蔣长亭开门。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老二眼下遇到事儿了,他当爹的拿出态度来哄一哄,将来拿捏老二,还不是手拿把掐!
老三说得对,将来老二还有大用处。
“咳咳咳……”
“老二啊,你这是咋滴了?”
“父子两个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
“大郎才八岁,他能做个啥,把你吓成这样。”
老头子都起身出门了,当大哥的,当弟弟的自然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蔣长亭窜进来手忙脚乱地关门,将门栓拴上。
“爹,大郎疯了,要砍死我!”
他抓着老头儿的手在抖,不像是装的,而且蒋大牛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装。
“进屋说吧,外头凉。”蒋老头儿开口,几个人就进了堂屋,老大蒋田富不满地道:“多大个事儿啊,老二你咋连个八岁的孩子都弄不了。
砍你咋滴?
你把他的刀夺了就是了,一巴掌扇不死他!”
蒋文茂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开口却是:“大哥,大郎是二哥的长子,二哥那里真能下狠手。”
说完又问蔣长亭:“二哥,到底咋回事儿?”
“二嫂呢?”
“你说大郎会不会是二嫂撺掇的?”
蔣长亭握紧了拳头道:“快别说了,今日我一个没看住,那毒妇就带走了两个孩子,唯有大郎没被她带走。”
“估摸着毒妇已经跑了!”
众人一听谢春娇跑了,脸色顿时变了。
蒋老头儿和蒋文茂更是‘咻’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珠子惊呼:“啥?”
“那毒妇跑了?”
“赌债咋整啊?”
要是蒋大牛一点银钱都还不上,那赌坊肯定是要来找蒋文茂的。
到底是谁欠的赌债,赌坊最是清楚不过了。
蔣长亭摆手道:“我已经有点儿眉目,那毒妇便是跑了,也能想法子把赌债给还上一半儿。”
“只是太便宜她了,她那般欺负娘和大嫂,我若不是看在她还能拿来抵债的份儿上,昨晚就打死扔山里喂野狗!”
“对外就说她逃了。”
“谁知……她竟真逃了!”
这话蒋老头儿他们相信,是蒋大牛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有啥法子?”蒋老头儿忙问。
蔣长亭不答,只说自己太饿了,两天就喝了一碗野菜糊糊,这会儿饿得脑子抽吧。
“老大,把你媳妇儿喊起来,给老二煮碗面。”
蔣长亭忙道:“爹,不用,喝点儿凉水垫垫肚子就是了!”
“我们都断亲了,我咋能不要脸地吃您的东西。”
蒋老头虎了脸:“断亲了你也是我儿子,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是防的赌坊!”
“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老大,快去喊你媳妇儿给老二煮面!”
蒋长亭:“大哥,跟大嫂说千万两莫要打鸡蛋啊!鸡蛋金贵着呢,我可不配吃!”
蒋老头儿:老子可没开口说鸡蛋!
看来老二真是脑子抽吧了!
“啥配不配的,老大,让你媳妇儿再给卧个荷包蛋!”
嘶嘶嘶……
心疼!
蔣长亭感动得泪眼朦胧,抓着蒋老头的手:“爹……爹……我真以为,以为您不认我了……”
“嗷嗷嗷……”
蒋老头的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嚎,简直头痛欲裂。
“别哭……咳咳……爹咋会不要你,爹最看重的就是你!”老不死的忍着头疼放下身段哄道。
便宜儿媳妇不见了。
便宜儿子必须哄好了,那赌债,必须他想法子去还。
蒋长亭:“爹,您快去躺着!”
他竟忘了,老东西掉过粪坑,肯定染上风寒了。
赶紧滚吧,别过给他了!
“您可千万要保重好身子骨啊,您可是我的主心骨,可得保重身子!”
又忙跑去灶房:“如何敢劳烦大嫂,大嫂把面和鸡蛋给我,我自己煮吧!”
这婆娘掉过两次粪坑,他也嫌弃。
周氏巴不得呢,昏昏沉沉地打开柜门,蒋长亭忙往外拿东西,嘴里嘀咕:“大嫂啊,你都生病了,咋老三媳妇儿不来帮你干活儿呢?”
这话一下子就戳了周氏的心窝子,她讥讽道:“人家是秀才家的闺女,哪里能留下来伺候我们,今儿一大早就回县城了!”
回县城了啊,挺好,他有地方住了。
蔣长亭趁着周氏头昏脑涨的不清醒,偷摸多拿了两个蛋。
“大哥,大嫂,你们快去歇着吧,有啥话明天再说!”
“老三,你进被窝等我,我吃完了来找你说话!”
蒋文茂想着问问蔣长亭有啥法子还赌债,便点头答应下来。
蔣长亭凭本事吃饱喝足。
去蒋文茂屋里,毫不客气地脱鞋上床。
在屋里看话本子等他的蒋文茂:“……”
“老三,快上床啊,夜里怪冷的!”
“今晚二哥就跟你挤一宿。”
蒋文茂的火蹭蹭蹭地往外冒啊,这是他的床!
老二这脏兮兮的泥腿子竟敢上他的床!
气死!
“二哥,你还没说,你有啥法子!”他忍住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点。
蔣长亭朝他勾勾手指。
蒋文茂凑了上去。
“当然是去赌啊!”
“在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蒋长亭这话一出,蒋文茂顿时就维持不住表情了,他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地质问:“二哥,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蔣长亭点头:“是啊!”
蒋文茂撸袖子就要赶他走,要是能赢回来,他能躲回村里?
蔣长亭见他这般,就道:“老三你听我说,我见你总是输钱,就留了个心眼儿。
隔壁清水村有个因为赌被砍了双手的老肖头你知道吧。
他当年风光的时候可有‘赌神’的名头。
后来是得罪了人,才被砍了双手。
我见你总是输就着急,跑去隔壁村帮他干活儿,拜他为师。
不说学到了精髓,但是去赢个一百来贯是没问题的。
我想的是,我们先去县里赢个一百贯还上一半,稳住赌坊,再求赌坊宽限些时日,然后再去邻县赢个一百贯。
老肖头跟我说,在一个赌坊最多赢二三十贯,赢多了赌坊不可能让你把钱带走。
会安排人跟着你,到了人少的地方就把钱抢回来……”
老肖头年前就死了,死无对证!
“老三啊,你答应二哥,这次赌债还了,以后咱们可不赌了啊,安安心心地念书成不成?”
蒋文茂对蔣长亭说的话将信将疑。
他打开箱子把藏起来的骰子拿了出来递给蔣长亭:“你证明给我看!”
蔣长亭应下:“行,你说,要几点?”
蒋文茂:“我要四五六大!”
蔣长亭把三颗骰子拢在掌心掂了一会儿,随手人扔到床上,嘿,还真扔了出了个‘四五六’来。
蒋文茂瞪大了眼珠子,又把他扯下床,让他去桌上掷骰子去。
骰子在床上不会转,但是在桌上会转。
“二哥,这回我要‘一二三’小!”
蔣长亭笑道:“小意思!”说完,他就掷了个‘一二三’出来。
看着蒋文茂眼里逐渐迸出来的灼热的光,他道:“二哥给你好好露两手!”
于是,他就开始掷‘豹子’,掷各种各样很难出现的点数。
蒋文茂彻底服气。
眼底也弥漫一丝狂喜和疯狂之色。
“二哥,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县城!”
因着这手绝活,晚上睡觉的时候蔣长亭把蒋文茂踹下床几次,他都忍住没发火。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租了牛车,带着蔣长亭一起去县里。
单独包车贵,全村除了童生老爷,几乎没人这么干。
大郎眸光幽暗地盯着他们,直到牛车没了影,才转身回去。
他要进山采断肠草。
毒死那一家人!
弟弟妹妹没了,谁都别想活!
……
县城。
谢春娇带着两个小的去外头小摊儿吃馉饳(馄饨),一人碗,吃得小两只满足得不得了。
她则干了三碗,外加两碗索饼(面条)。
吃饱喝足,她就带着两个小的去县衙门口溜达。
瞅见不远处有小乞丐,便买了几个蒸饼走过去。
不等小乞丐开口说吉祥话,她就问:“你们一直在这儿乞讨?”
小乞丐连忙点头:“是的善人!”
“善人有啥事儿让我们做么?我们传话跑腿儿都行。”
说话间,都看着蒸饼吞口水。
谢春娇:“我就问你们一点事儿,你们老实儿跟我说了,这些蒸饼都给你们,另外再给你们一百文钱。”
一百文够几个小乞丐吃几天了。
几个小乞丐当即眼神一亮:“女菩萨快问吧,我们知道的肯定都说。”
一刻钟之后,谢春娇把蒸饼和钱给了小乞丐,带着小两只直奔棺材铺。
很快,三人就披麻戴孝地出来了。
县衙。
快晌午的时候乔衙内带着一群狗腿子打着哈欠,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晃悠。
谢春娇忙牵着孩子跟了上去。
在醉仙居门口拦住了他。
要得俏,一身孝。
化过妆的谢春娇双眸含泪,如弱柳扶风般朝他走去,乔衙内一见,直接酥了半边身子。
“乔郎,奴家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