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二十贯而已,小意思!从赌债里扣除就是了!”


    众人:!!!!


    虾米?


    他们没听错吧!


    竟然有人真能从赌坊东家身上撕下一块儿肉来!


    这女人不得了啊!


    但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


    谢春娇不同意!


    “不行,一码归一码,赔款现在就得给,赌债说好了是五天就是五天的期限,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大家都觉得谢春娇得寸进尺。


    但接下来杨彪的反应直接让他们把眼珠子和下巴壳子全掉到了地上。


    杨彪:“成!”


    “老谢,去给蒋家娘子拿二十贯钱!”


    钱到手放进背篓里,杨彪就问她:“蒋家娘子说的某家已经做到了,你今日既不是来还钱的,哪是想来作甚?”


    谢春娇:“东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彪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春娇:“跟我来!”


    他转身上二楼。


    谢春娇跟上,但杨彪的人拦住了她,问她要杀猪刀。


    谢春娇放下孩子,把腰间的刀递给他们:“劳烦帮我把它洗洗干净!”


    “再帮我打盆水来!”


    两人:“……”


    杨彪扭头:“照她吩咐的做!”


    谢春娇道谢,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跟着杨彪上楼,进了一个房间。


    进房间关上门,她就开始脱衣裳。


    杨彪瞪大了眼珠子:这妇人要作甚?


    色诱他?


    好免债?


    他的眼光很高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他的眼。


    但……


    这小娘们儿够劲,够辣,身手够好,说实话,他出来看到她砍人的样子,那不是杀十个八个人能练出来的。


    给人感觉少说杀了成千上万的人。


    确确实实狠狠地惊艳到了他!


    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故而色诱也不是不行,就是这娘们儿比他这个糙老爷们儿还不讲究,这灰姑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就……


    呃……


    谢春娇脱了一件外衫,里头的还是外衫。


    咳咳~


    杨彪掩饰地咳嗽了两声,他想歪了。


    莫名有些失望是咋回事儿?


    这时杨彪的人把水送来了,谢春娇放下两个崽子,用帕子沾水将脸上的血迹洗干净,这是末世带来的习惯。


    有血迹容易招惹丧尸。


    处理血迹,是她在末世十年求生里刻进骨子里的行为。


    在末世,她还花大价钱买药打针,把经给绝了。


    “东家,我今日来,是为了赌债的事情。”


    “贵赌坊的人去要债,是如何抽成的?”


    杨彪挑眉,眼中浮现出一抹兴味:“你想替我要债?”


    谢春娇:“本来是想来赢二百贯还你,但看到贵赌坊的打手实在是太菜,故而改变了主意。”


    “赌博我会点儿,但屠宰……呸!要债的事儿我更擅长。”


    杨彪:有被伤害到。


    此刻被谢春娇勾起了浓浓的兴味:“喔……你嫁人前是干啥勾当不,干啥营生的?”


    难不成是山匪?


    “我让人把孩子带去吃点儿东西。”杨彪问完目光便落在谢春娇牵着的两个孩子身上。


    谢春娇摇头:“不必,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况,瞒着他们对他们没啥好处。”


    “要知道还不上债,他们将要面对的未来会更加险恶,处境也会更加凄惨。”


    谢春娇的理论,属实震撼了杨彪一把。


    要知道他的女眷和孩子都不知道他在干啥生意,就连家也没安在曲溪县,而是安在府城。


    谢春娇继续道:“我家祖传杀猪,我从记事起就开始拿刀,八岁就可以独挑大梁……”还是跟村里人的那套说辞。


    这套说辞哄得住村里人,但哄不住手里也沾了不少人命的杨彪。


    骗鬼呢。


    杀猪!


    肯定是杀人!


    八岁就开始杀人……啥家庭啊!


    杨彪肃然起敬。


    “抽成看是什么债,还得看收多少回来……罢了,我也不跟你细说,我手里倒是有一笔棘手的账,你要是三日内能给我收回来,二百贯的赌债我就给你免了,另外再给你二十贯,你看如何?”


    谢春娇连忙点头:“行!说说吧,谁的债?”


    杨彪笑了:“乔衙内。”


    “县令家的独子。”


    县令家的独子,她就知道,不棘手的不会让她去收。


    而且,搞不好是杨彪设局把乔衙内往里装的。


    “他欠了多久?”谢春娇问。


    杨彪道:“五年旧账,不算他利息,只收他两千贯的本钱。”


    谢春娇:“这么说来,乔县令在咱们县快当了六年的父母官了,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


    本朝除非是特别优秀的官员,不然不能在同一任上超过三年不动位置。


    但乔县令显然不是优秀那一挂的,因为曲溪县是下县,贫县。


    杨彪有些意外谢春娇的敏锐,心道她若是个男人,那他怎么着都得和她拜个把子,喝鸡血酒认个兄弟。


    “东家不如好好跟我说说,乔衙内的情况,包括他妻妾的情况。”


    杨彪闻言,便细细地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谢春娇。


    他实在是想看看,谢春娇有没有能力把这笔账给收回来。


    “我可提醒你,收账的手段不能血腥,打打杀杀这套要是有用的话,这赌债老子早就收回来了。”


    “还有,不能捅到齐县令面前。”


    谢春娇听笑了:“东家这账原本是没想收的吧!”


    说完没等杨彪回答,便又道:“那我还是去搞两百贯还钱要容易些。”


    说完就要拉着两个孩子转身就走。


    杨彪忙窜出去拦着:“别啊!”


    “万事好商量嘛!”


    “这样,你若能要回来一千贯,我给你抹掉账,再抽五十贯给,若是要回来两千贯,除了抹账之外,我再给你抽一百贯。”


    谢春娇:“要回来五百贯,抹账,要回来一千贯,抹账加两百贯抽佣,要回来两千贯,抹账加抽佣六百贯!”


    “能行就行,不行拉倒!”


    “东家,反正都是不打算要的账,您像个男人一样爽快点儿!”


    杨彪:“!!!!”


    这小娘子的嘴好利!


    砍人厉害,砍价也是一把好手!


    “成!”他咬牙答应了下来。


    如谢春娇所说,这笔账原本他是不打算要的。


    同样,让谢春娇去,他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想着试试而已。


    左右他不亏什么。


    立下契约,双方签字画押,谢春娇从杨彪这里要走借条。


    从赌坊出来,谢春娇带着两个孩子直奔县里最大的客栈,开了一间房。


    晌午带着两个孩子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就带着他们去买衣服鞋袜。


    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两身,还一人买了一件夹袄,还买了两床新被褥。


    接着又置办刷牙子,牙粉,香胰子,脂膏等物品。


    把从赌坊讹来的十贯钱花得不剩几个。


    晚上洗漱上床,谢春娇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问两个孩子关于白天的事情怎么看。


    元娘啥也不知道,只知道娘打赢了好厉害。


    二郎很是想了一会儿道:“不服就干!”


    谢春娇拍了拍他的脑袋:“啥玩意儿不服就干,他们倒是来砍我了,但伤的是谁?”


    “你们给我记住了,今儿这件事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那就是打不过就跑,千万别出头!


    打得过的话就打,而且要狠狠地打,打得他们看到我们就害怕,再不敢作妖。”


    “懂了没?”


    元娘打了个哈欠:“懂了。”


    她懂个屁!


    倒是二郎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狠狠点头:“懂了!”


    谢春娇满意了:“懂了就睡!”


    三个人一起睡,睡得特别香。


    桃花村。


    蒋大牛家。


    大郎做的野菜糊糊,他时不时看一眼院子外头漆黑的一片,但每次都是失望。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上山想去抓毒蛇,可是却连毒蛇的影子都没看到。


    倒是看到了一条无毒的草蛇,可他和蔣长亭都不会抓蛇,眼睁睁看它从草丛里游走了。


    进山唯二的收获,就是蘑菇和柴火。


    “别看了!”


    “那女人肯定把你弟弟妹妹给卖了!”


    “你那弟弟妹妹生得好,能卖个好价钱,她啊,拿着钱跑求了喔!”


    喝完糊糊的蔣长亭双臂环胸,靠在灶房门上说风凉话。


    臭小子,敢拿刀划拉他,看他不戳死他的心窝子!


    哎,那恶女人是凶了些,可她能弄来肉啊!


    死女人还真抛下他跑了,气死他了!


    大郎听了这些话,握筷子的小手筋都爆出来了,一双满含戾气的眼,死死盯着蒋长亭。


    可蔣长亭没看他,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喋喋不休:“我说,以后这个家可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你得听我的!”


    “我是你爹!”


    “以后啊,煮饭打扫洗衣种地……所有的活儿都归你!”


    “你要懂点儿事儿,要听话,回头我去京城才带着你!”


    “我跟你说,虽然我不能再当侯爷,可只要把我藏起来的那些钱找出来,就够我们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大郎起身,抓起了菜刀藏在背后,他抬眸看向蔣长亭:“那又如何?”


    “我们兄妹几个的命运,难道不是被你拿去还债吗?”


    “至少,她还给了我们两顿饱饭吃!”


    “你呢?”


    “除了打我们,骂我们,拿我们去抵赌债……你没给过我们一丝一毫的好。”


    蔣长亭对上大郎猩红的眼,心中一个‘咯噔’,这孩子的眼神儿不对。


    “那啥,你清醒点啊,我可不是蒋大牛,蒋大牛都死了!”


    大郎举刀朝他砍去。


    “死了?”


    “死了就该待在坟头里!”


    小孩儿胸腔里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举着菜刀疯狂地去砍蔣长亭。


    蔣长亭的魂儿都吓没了。


    撒丫子就跑出院子,往老蒋家的方向疯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