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娘一个被窝!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大郎并不敢霍霍粮食。
他熬了一锅野菜杂粮糊糊,烙了六个饼。
晌午他见谢春娇吃了六个饼。
这六个是烙给谢春娇的。
虽然谢春娇晌午说晚上给他们蒸鸡蛋,大郎也把鸡蛋给买回来了,但是鸡蛋是金贵物,大郎不敢动。
“吃多了夜里会睡不着。”大郎给谢春娇盛了一碗浓稠的糊糊,把六个饼都摆在她面前。
他们三兄妹以及给蔣长亭的都是稀汤汤。
蔣长亭嫌弃地看着面前的野菜糊糊,十分不满:“这啥玩意儿啊!”
“这不是猪食么?”
“你这小子是看不起你娘还是咋滴,竟给她吃这种玩意儿!”
小崽子竟敢让他堂堂长兴侯吃猪食!
他这话一出,大郎眼底浓烈的恨意几乎掩藏不住。
二郎和元娘立刻紧张地看向谢春娇,生怕她责怪哥哥。
谢春娇起身把他的碗端走,仰头一口闷了。
然后给三个孩子一人分一个饼。
“糊糊味道不错!”她点评道,在末世,这么一碗野菜糊糊,也会有无数人搭上性命去争抢。
“不过下次把野菜切碎,快起锅的时候再放,我喜欢吃鲜嫩一点的。
野菜放太早,就失了鲜味儿。”
大郎一愣,眼底的恨意如潮水般退去,看向谢春娇时眼眸里开始有光了:“我知道了。”
谢春娇笑着说:“快吃吧!”再深沉也是个小孩儿,真容易哄!
“吃完早点儿睡觉,明儿咱们一起进城,把猎物卖了,买些米粮回来。”
三小只连忙埋头吃饭。
蔣长亭傻眼了,他也饿啊!
他就是不想吃猪食似的糊糊,不给他糊糊,饼总该给他一个吧!
恶婆娘这是想饿死他吗?
“娘子,你看你累一天了,只吃这些怎么行,为夫去剐只野兔烤了给你吃!
不是吹的!
我烤兔子的手艺是一绝!
那是闻者流口水,吃者吞舌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吃不到嗟来之食,那就把脸抹下来揣兜里,吃讨来之食!
这女人也是有毛病,明明打了这么多猎物,像晌午似的做出来吃啊。
先祭了五脏庙才是正经。
谢春娇把杀猪刀拍桌上:“滚!”
蔣长亭:“好嘞!”
滚就滚!
恶婆娘虐待他,给他等着!
吃完饭,谢春娇就叫孩子们进灶房,大郎买回来二十个鸡蛋。
她打了十个在碗里,倒了些温水进去,再放了些盐和葱花,然后用筷子把鸡蛋打散,打匀,再上锅蒸。
吓得大郎二郎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掉。
十个鸡蛋啊啊啊啊啊!
鸡蛋这么金贵,后娘一次打十个!!!!!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喔……
他们马上就要被抵债了。
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蒸好了给三个孩子一人分一碗。
没有蔣长亭的份儿,蒋长亭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目光死死地盯着灶房,心里狂骂谢春娇。
又心疼自己没人怜爱。
愈发想立刻回到京城,当回他的长兴侯。
即便是变了人,当不了长兴侯,他在京城还藏着许多钱财呢!
到时候都挖出来,馋死这恶婆娘,一文钱都不给她花!
╭(╯^╰)╮
品尝着滑嫩的鸡蛋羹,谢春娇十分满足,算一算,她已经有十几年没做过鸡蛋羹了。
嗯,明日去集市看看还有什么调料买些回来。
这鸡蛋羹能淋点酱油就更美味了。
“明日早上,把剩下的杂粮面全煮了,鸡蛋也全煮了。”谢春娇对大郎道。
大郎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啥也没说,只点头应下。
“你多烧些水,我要洗澡,你们也都洗个澡。”谢春娇吩咐完,就点了一个火把去外头,她将火把插在围墙上,就着火光整理猎物。
蔣长亭忍着饿,颠儿颠儿地凑上来帮忙。
皇上都说,长兴侯的眼力劲儿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他处理猎物的手法还是十分娴熟,谢春娇乐得将事儿交给他干。
“又是你大哥教的?”她洗干净手,坐在小凳儿上跟蔣长亭扯闲篇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提起他大哥,蒋长亭立刻就来劲儿了:“是啊,我小时候,大哥就爱带着我去打猎,我其实挺有天赋的,但是我不能把我大哥比下去,不然他大将军的威信何在?
于是我就藏拙,跟在他后头帮他捡猎物,处理猎物!
我跟你说喔,我烤肉的手艺是一绝,我大哥可喜欢吃我烤的野物了……娘子,这兔肉鲜嫩,不如我给娘子烤一只尝尝?”
他麻溜扒兔子皮,冲着谢春娇挤眉弄眼。
谢春娇不接茬,只起身道:“以后元娘跟我睡,你和大郎二郎睡。”
等水烧好了,她和元娘一起洗了个热乎乎的澡,小姑娘洗过澡之后小脸儿红扑扑的,就是太瘦了,一层皮包骨,脑袋大身子小。
小姑娘全程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谢春娇,和谢春娇钻了一个被窝,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
“元娘没有做梦吧?”
打满补丁的被子里冒出一颗小脑袋,紧贴着谢春娇的胳膊,仰着小脸儿,借着月光望着她。
谢春娇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睡吧。”
“明日早起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小崽子简直太好哄了,明明早上还怕她跟怕鬼一样,生怕被她剁了吃肉。
好嘛,这才一天功夫,不过就给了他们两顿饱饭吃,便如此孺慕依赖自己。
啧啧~
一夜好眠。
睡饱了的谢春娇神清气爽。
大郎是个靠谱的,早早的就把早饭做好,热水烧好了。
吃完早饭,谢春娇就给蔣长亭派活儿:“今日你若再修不好大门,就自挂东南枝吧!”
“老娘不养废物!”
蒋长亭急眼了,他追上去:“娘子,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城里的么,你咋把我给丢下了呢?”
“娘子你别丢下我啊,你带着我我还能帮你扛东西呢!”
“而且我要写字卖钱,你不带我去咋行啊?”
他得进城打听打听情况啊!
谢春娇根本不搭理他,一手抄起元娘抱着,一手牵着二郎,几下就走远了。
给蔣长亭气得呢。
等谢春娇走远了,他就跳脚指着谢春娇的背影骂:“你个恶妇,你给老子等着,回头就让你知晓知晓什么是夫纲!”
“你不是我爹。”
“你是谁?”
蔣长亭骂完了转身去灶房舀水喝,就听到大郎阴测测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
便见大郎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像看仇人似的看着他。
卧槽!
他怎么没跟那毒妇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