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一百一十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次日,沈绒特命人备了上好的龙井,坐在正厅内等待刘夫人的到来。
“王妃。”月霜将摆好的点心呈上,“昨夜刚与刘尚书产生争执,刘夫人当真回来吗?”
“她会来。”沈绒笃定道。
刘尚书若真的确定是因为自己才为他儿子惹来了杀身之祸,昨夜便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而他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唬住,便是因为他也不敢断定此事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
刘夫人性格暴躁,前世自己作为庆王妃的时候便略有耳闻,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刘尚书绝不会将此事告知于她。
午时,刘府的马车停在了王府前,沈绒亲自去府门前迎接。
“臣妇,参见王妃。”刘夫人下车便要行礼。
“夫人快快请起。”沈绒握住她的手,笑意盈盈地将她搀扶起。
正厅内,茶香四溢,刘夫人轻抿一口,连连称赞:“此茶当真不愧其价值千金,臣妇活了半辈子,也不舍得多买些放在府中。”
沈绒迎着她的目光,掩唇轻笑,“一早便知夫人最会品茶,今日特地备下,夫人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多带些便是。”
刘夫人放下茶杯,笑意更甚,“王妃真是客气,难怪定北王对王妃如此痴心,叫人听了羡慕。”
“夫人净会打趣我了。”沈绒眉梢轻挑,“若说羡慕,当是我羡慕夫人才是。殿下常年出征在外,去年才回京,如今这才成婚半年又要外出,真是比不过刘尚书,能时刻伴在夫人左右。”
谈起丈夫,刘夫人眼角的笑淡去,透出一丝无奈,“王妃错了,世间女子谁不想要如定北王一般的男子,我府中那位在朝堂上像块木头,后宅倒是热闹的很。小女都已出嫁了,他前不久竟又迎了一位姨娘入府,真叫人头疼。”
闻言,沈绒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天下男子都是这般,夫人何必因此而气坏了身子。”
说罢,沈绒招招手,月霜即刻捧着一个红木雕刻的盒子进来,“这是前不久才得的上好的千年人参,昨日在宫宴时,我瞧见刘尚书脸色憔悴,便想着由夫人带回去,代我转交给刘尚书。家父在世时与刘尚书是好友,这也算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点心意。”
面对昂贵的宝贝,刘夫人看的眼神都直了,那盒子中似乎都闪着金灿灿的光,“王妃此举,倒叫臣妇不好意思了。只可惜,臣妇这段日子都见不着他的面,恐怕是不能转交了。”
沈绒故作惊讶,“是吗?夫人与尚书大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还会见不到面。”
刘夫人的性子泼辣些,在淮安城中也没个好友能诉一诉心中的苦楚,沈绒如今问起,她便想也没想将憋着的苦水一举吐出。
“前不久,他从外头带了个姑娘回来,看着也才刚过及笄,比小女还要小上几岁,就这么成了他的姨娘。”刘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啊,温柔懂事,牢牢的握着他的心。他一回府,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她的院子,臣妇哪里还有机会见他一面啊。”
沈绒边听边不时的点头,故意问道:“如此看来,倒是个有手段的姑娘,不知这姑娘的名字叫什么?”
刘夫人想也没想,便道:“叫…潭儿。”
是夜,楚云带着画像回府,沈绒午后便一直靠在软榻上睡到现在,方才转醒。
“大夫说王妃是忧思过度,又因为着凉染了风寒,并无大碍。”月霜从侍女手中接过熬的滚烫的汤药,“王妃,可是还在想潭儿的事?”
沈绒坐直身子,“我是觉得,静潭从小跟在沈樱身边,她若是不明不白地失踪,沈樱不会如禾冉所说的一般平静,那潭儿究竟去了哪里?”
“楚云不是已经带着静潭的画像去了一趟刘府了吗?”月霜吹了吹碗中的汤药,“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王妃不必担心。”
但愿吧…
沈绒从月霜手中接过汤药,一缕淡淡的忧虑爬上眉梢。
若潭儿就是静潭,那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她,否则一直放任她在刘尚书身边吹枕边风,自己便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王妃!”
楚云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
沈绒尚未回神,指尖下意识松开,碗中煮的滚烫的汤药顷刻间落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褐色的药汁也流了一地。
“王妃!”月霜惊呼一声,连忙拿着帕子擦拭沈绒的衣摆,“有没有烫到?”
沈绒摆摆手,接过帕子自胡乱的擦了几下,“无事,你再去劳烦他们煎一碗吧。”
“王妃。”楚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属下带着画像去刘府询问了,确定前不久入府的姨娘潭儿,正是庆王妃的陪嫁侍女静潭。”
听到这里,沈绒捧起小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恍然间觉得如释重负,至少现在明白刘尚书为何会突然想到刘宣是替自己而死的了。
“王妃,现在怎么办?”
楚云也清楚,静潭如今得刘尚书的宠爱,让她长此以往吹着枕边风,定北王府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沈绒脑中一时间乱成一团,杀掉静潭是如今最有利于自己的办法,可静潭不是旁人,从前在沈府时对自己也算是恭敬。
但放过她,谁来放过自己?
霎时间,沈绒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忽然,养在外头的鹦鹉扑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这还是在姜临煜走的前几日一个朝臣送来的,赶又赶不走,只能任由它停留在院中了。
药味浓重,月霜方才开了窗,鹦鹉仰头叫了几声,又扇着翅膀落在了沈绒的脚长,低头啄了一口还未擦去的药汁。
沈绒刚收回视线,可下一刻,鹦鹉忽然抽搐几下,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二人还未注意,这一幕便被紧接着进来打扫的侍女尽收眼底,吓得止不住的尖叫一声。
低头间,沈绒呼吸一滞,冷汗冒出,从头到脚瞬间升起了一股寒意。
“王妃。”楚云头顶又如惊雷闪过,“会不会是刘府的人…”
“去。”沈绒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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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鹦鹉的尸体岿然不动,看似十分冷静,眸中却不时闪烁着恐惧,“把那个大夫带过来。”
定北王府的人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便只有可能出现在外人身上,唯一接触过这碗药的外人,只有来为沈绒诊治的大夫。
楚云从前碰到过不少的硬骨头,原以为今日还要费些精力才能审问出来,没想到这个大夫是个没骨气的,自己才刚刚动手他便什么都招了。
沈绒坐在房内,外面的惨叫声持续了不过半刻钟便停止,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楚云已经走了进来。
“王妃,他招了。”
“是刘府吗?”
“不。”楚云摇头,“是…杨家的人。”
“杨家的人?”沈绒站起身,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但这分明是金蚕蛮毒,杨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毒?”
“那人说他只是收了杨家的钱,杨家的意思是,王妃杀了杨桓,他们不过是对王妃略施小惩,不会让王妃丧命。”楚云道:“而且,那人胆小怕事,连同他收的银子都交出来了,想来不会是蒙骗。”
“也就是说,半个月前行刺的周人,便是躲在杨家的屋檐下藏身的。”沈绒眼瞳透亮,早已含上了怒气。
这座城内又太多人想要自己的性命,而一旦自己出事,直接影响到的便是姜临煜,若姜临煜因自己迁怒于皇帝,那么大量危矣。
所以,即便是为了大凉境内无辜的百姓,她也决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狠下心向前走就是她最后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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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刘府的婢女推开了偏院的房门,低声唤着:“潭姨娘?要起身去给夫人请安了。”
屏风后毫无动静。
婢女边走边唤:“姨娘,夫人近些日子脾气不好,若是去晚了,恐怕…啊!”
屏风后的床榻上,帷幔内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手中攥着一块绣花裙的料子,模样极其恐怖。
婢女掩着唇,瞪大的双眼中尽是恐惧,慢慢向前撩开了帷幔。
床榻上,女子口吐鲜血,脸色铁青,发丝凌乱,像是被人强行灌下了什么毒药,模样凄惨。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刘府内出了两条人命,百姓们众说纷纭,刘尚书也跟着一夜白了头发。
“老爷,侍女说这是她见到潭姨娘时,在潭姨娘手中握着的料子。”下人将印着四药门花的衣裳料子呈上。
刘尚书伸手接过,眼神微眯,生出了几分熟悉。这花的样式并不多见,淮安城内都不曾见过。
他站起身,思绪飘回中秋宫宴那日。
杨飞益五日前回京述职,也带着夫人出席了宫宴,由于自己从未见过这少见的花样,所以那日格外注意到了杨夫人裙摆的绣花。还多问了一句,杨夫人道这是她家乡独有的四药门花,淮安是寻不到的。
杨夫人原是岭南人,如此说来这花也只在岭南一带盛开,淮安各世家贵族与自己有恩怨者,似乎再无人有迎娶岭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