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第一百零九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而姜临修的死,她作为母亲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她没有离开,姜临修不会为了保护弟弟而离开淮安驻守西洲,以至于到了先皇弥留之际,即便是先皇留下了遗诏也无人可托付,甚至还因此让姜树和出手除掉了姜临修。
姜临煜,也因为被困在皇宫内而不得已失去了忠心的玩伴和属下,耗费了半生的运气才能活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季筱逃了,她的两个儿子,都为了她年少时的一次赌气付出了严重的代价。
“我知道…知道自己对不起煜儿…”季筱心跳险些骤停,无数个夜里,她也辗转反侧,心想自己是否太过狠毒,“我这一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再弥补…可,可嫣儿是无辜的,她还只是个孩子,还那么小…”
沈绒盯着她,分不出她口中的错了几分真几分假,可她有一句话说对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半晌后,沈绒将带的镯子褪下,交给了季筱,“我外出并未带太多的银子,你带着我的镯子去定北王府,自会有人将你需要的银子交给你。”
季筱一愣,连带着眼泪也卡在眼角,初次见面时她便知晓自己这个儿媳不是个好糊弄的,所以她今日做好了软磨硬泡的准备。不曾想,沈绒竟然这么轻易地便答应了。
二人之间无话可说,得了镯子,季筱捻着帕子擦干眼泪,待情绪稳定些便准备动身离开。
转身间,她僵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问道:“他呢,还好吗?”
沈绒眼皮莫名地一跳,不曾想她竟会主动问及姜临煜的事。
过了许久,季筱都没能等到答案,她正准备放弃时,身后弱弱的一道声音终于传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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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宣的死因在第一日便已调查明了,只是刘尚书左右压着,不敢轻易禀明。
刘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哭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不停地埋怨道:“若不是你偏要给他安排那差事,他会出事吗?如今你还压着不肯让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你还当宣儿是你儿子吗?”
刘尚书近几日本就因儿子体内所中之毒而烦躁不已,被刘夫人这样一闹,干脆一气之下丢下她去了过府不久的姨娘潭儿那处歇着。
女子身披寝衣,模样温婉,腰肢纤细,乖顺地跪在床榻边,芊芊玉指为坐在床榻上的男人捏着大腿,娇媚的嗓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老爷,听闻夫人哭的眼都要盲了,大少爷的死可查出凶手为何人了?”
刘尚书听到此事便头疼不已,但无奈美人面容如此楚楚可怜,他也发不起脾气来,“尚未查明,但有一点可知,凶手多半与大周脱不了干系。”
月色朦胧,女子明亮的眼闪了闪,惊讶道:“当真?老爷何出此言?”
“刺入宣儿腹中的凶器上涂抹着致死的金蚕蛮毒。”刘尚书抬手抚平皱起的眉头,“这种毒在我大凉是找不见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大周人也参与进来,只是我现在尚且不知,周人为何要对宣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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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内,侍女将书信呈上,低头退到了一边。
“金蚕蛮毒?”沈樱皱了皱眉,“刘宣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周人要他的性命做什么?”
姜准低头擦着剑,闻声抬了头,“金蚕蛮毒,我记得此毒只存在于大周境内,莫非是当初万寿节时武王的人留下来的。”
“但无论是武王和周国,都不可能费尽心力的杀一个尚书之子,要杀也是杀…”沈樱顿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姜准如今对沈绒是何心思她还未看清。
姜准不语,猛地将剑收进剑鞘中。
刺耳的声音让侍女顿时寒毛乍起,将头低的更深些。
“皇叔前不久在朝堂上的豪言壮语无人不知,的确是唬住了父皇,令父皇不敢对定北王妃下手。”姜准活动着手指,“但同时,也让周人都看明白,只要沈绒死了,父皇与皇叔顷刻间便会兵戎相向。”
“殿下的意思是说,刘宣是替二妹妹死的?”
“多半就是。”姜准将纸条丢入烛火中,看着它一点点化作灰烬,“你派去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殿下放心。”沈樱道:“静潭自由跟着妾身,一直妾身忠心耿耿。”
原本姜准想要拉拢刘尚书,但刘尚书心思缜密,在皇位之争未明了之前,对任何皇子都是一视同仁。无奈之下,沈樱只能将静潭安排进刘府,以待来日。
“安国公府那边,可有消息了?”姜准抬头,面前人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一切如旧。”沈樱缓缓的一笑,“殿下放心,只要有禾冉在手,安国公府的消息便逃不出殿下手掌心。”
次日一早,姜准动身入宫,沈樱面容憔悴,铜镜映出的眼下一片乌青,昨夜她又梦到了沈绒,沈绒拿着剑,不管她如何相求都不肯放过自己。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梦到这个场景,一夜未眠,她翻来覆去终于有了打算,必须要在姜临煜回来之前除掉沈绒!
铜镜中,女人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你去给静潭送信,叫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让刘尚书知晓,他儿子是替沈绒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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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姜临煜的消息传来,已顺利抵达边境地带。秋色深了,定北王府内的落叶铺满了庭院,
中秋宫宴,沈绒推脱不掉,只得动身前往。
酒过三巡后,眼见众人都在举杯畅饮,无人注意自己,沈绒便借机出了宫殿透透气。
不曾想,前脚刚离开宫殿,后面紧接着便跟上了人。
“王妃。”走到无人处,刘尚书露出了头,“你明知臣在身后,还刻意将臣带到这无人之地,难道不怕臣对王妃动手吗?”
沈绒眼睫轻颤,慢悠悠转过身,“刘尚书此言何意?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刘尚书一甩袖子,“王妃难道不知,犬子身中金蚕蛮毒而亡,此毒只有周人才能拿到,周人为何要杀宣儿?宣儿,分明就是替王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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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刘尚书住口!”沈绒心中蓦地一怵,斥道:“你可知污蔑皇室宗亲是何罪名!”
“污蔑?”刘尚书靠近一步,“那王妃倒是告诉微臣,整个淮安城内,除了王妃还有谁死了对周人最是有益。”
夜色微凉,沈绒颤抖的手指随着一旁水池中的涟漪一同晃动,“即便如此,难道是我杀的令郎吗?”
刘尚书一愣,没再说话。
“想必,尚书大人也并非肯定这个荒谬的理由吧?”见他不语,沈绒心中总算平静了一些,“家父过世后,尚书令的位置便一直空了下来,听闻陛下有心让刘尚书填补这个位置,若你在此时生出是非,便是有心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了。”
说罢,沈绒不再理会他,转头在月霜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沈绒未在皇宫继续停留,寻了个理由便带着月霜和楚云离开。
“王妃,方才发生何时了?”直到回到王府,楚云才敢问出口:“为何匆匆要回来?”
“刘尚书察觉到了。”沈绒眉头紧蹙,“他是如何察觉到的?”
现如今姜临煜不在淮安,定北王府腹背受敌,万万不能在此刻树敌。也是因此,沈绒焦躁不安,周人想要自己死,若刘尚书再参与进来……
“楚云。”
“属下在。”
“府中往后所有的食物都必须要仔细盘查,难保刘家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狗急跳墙,要跟我们争个鱼死网破。”
“属下明白。”
沈绒拿起桌上的安神茶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今日倒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便是刘宣所中之毒乃是金蚕蛮毒,也就是说,几次行刺的人确是周人无疑。
能在半个月内三次行刺,想必他们在淮安内,定然还有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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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沈绒从安国公府回来,恰好看到了府外不远处一个躲躲藏藏的身影。
一眼看去,沈绒认出了此人,“月霜,去看看。”
“是。”
自从沈樱出嫁,她便许久不见禾冉了,平常的宫宴,沈樱都是携带静潭入宫,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昨日的中秋家宴时,沈樱身边带的是个生面孔。
“禾冉。”沈绒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一下,“你怎么会过来,她让你来的?”
禾冉手指搅在一起,模样焦急,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是偷偷过来的。我们…我们王妃,不知道。”
此言一出,沈绒顿觉她此行目的不简单,连忙带着她进了王府。
一进正厅,还不等沈绒开口询问,禾冉便“扑腾”一声跪下,红了眼圈,“王妃,奴婢今日是有要事求您。静潭…静潭她失踪好些日子了,我们王妃一直在派人寻找,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静潭与奴婢一同长大,奴婢只能来求王妃,恳请王妃出手相助。”
沈绒被她纯粹迫切的目光看得莫名的不安,看来静潭,绝不只是失踪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