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九十九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三日后,沈府跟前聚集了一圈百姓,一行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柳府今日派人沈府下聘。
“成婚乃是大事,三日前才传出柳公子与沈三姑娘情投意合的消息,今日就来下聘,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听到这话的另一人冷嗤一声,“什么情投意合啊,这柳公子风流成性,沈三姑娘是何等佳人,怎会莫名相中了柳公子。依我看呢,定是沈家眼见如今家族败落,便想着借女儿嫁人一事抱住丞相府的大腿。”
“不会吧,不受婆家喜欢的媳妇儿嫁过去可是要受婆家人冷眼的,沈大人和沈夫人当真能如此舍得女儿?”
“为何会舍不得,有沈无忧那样的兄长,这沈大人还能好到哪里去?”说话的人摇摇头,“可惜了沈三姑娘,如今沈家的当家主母并非她生母,哪里会真心为她好。”
话落,柳府的下聘队伍已从街口蜿蜒而来,打头的是两名身着青衫的账房先生,手持红绸裹着的礼单。
然而,当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伸头向后看时,却都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眼。
官至朝廷一品要员的柳华,他为儿子娶妻备的聘礼竟只有小小的几箱,连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没有。
人们不相信,眼睛死死地盯着街角,仿佛那里还有下聘的队伍没有走出来一样。
这样的聘礼若是说家中富裕些的百姓拿出来还算得体,可朝廷重臣之子娶妻,简直寒碜至极。
沈府内,下人早早的赶去院子里通禀此事,白鹇听闻后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坐在椅子上怒斥:“没有纳采问名我已不再说什么了,可把聘礼弄的这般寒酸,分明就是故意让人来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百姓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知晓柳家下聘的日子,这多半是柳家人故意透露出去的消息,就是为了让人来看沈家的笑话。
相比于白鹇的怒火冲天,沈潇显得异常的平静,正不慌不忙坐在梳妆台前选着簪子,“娘,生气有什么用?百姓们看的难道只是咱们沈府的笑话吗?柳府家大业大,就拿出这么些东西下聘,何尝不是日后要被人在身后说闲话。”
“这不一样。”白鹇将帕子扔在桌上,“柳华是一品丞相,素日里大臣们不敢对他冷嘲热讽,便全都冲着你爹去了,今日以后,那些拜高踩低的人还不知该如何戳你爹的脊梁骨呢。”
白鹇越说越生气,沈潇却只是笑而不语,即便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也得人活着的时候才能戳,日后那些大臣,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主子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账房先生便更不会在意,从踏进府门的那一刻,便没拿正眼瞧沈家人一眼。
沈无双压着怒气,伸手从账房先生手中接过薄薄的礼单,聘礼一眼看到头,莫说与沈绒和沈澪相比,便是连曾经沈樱的一半都没有。
送出礼单后,账房先生故作嫌弃的擦擦手,不屑道:“既如此,沈三姑娘和我家公子的姻亲也算是……”
沈潇满目期待,她根本不在乎聘礼多少,今日柳府送来的并非聘礼,而是她日后的保命符。
然而,还未等账房先生将话说完,府门外的百姓便被一伙横冲直撞的官兵推开,“让开!都让开!”
账房先生皱着眉,要知道下聘这日有了意外,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见到即将冲进来的一伙人,沈潇顿时紧张,催促道:“先生,为何不继续说了?”
柳府的账房先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群官兵明显是朝着沈府而来,看这架势,怕是沈家犯了什么欺君罔上的大罪,万万不能将柳家牵扯进来。
想到这儿,他故作没听到沈潇的话,朝着柳家抬聘礼的下人们招招手,示意所有人退到一侧安静听着。
为首的正是禁军统领杨恒,他大摇大摆的踏进沈家大门,之前从沈绒那里吃的瘪,今日必得在沈家其他人身上全都讨回来。
“杨统领。”沈无双尚未意识到危机的到来,趾高气昂道:“这里是沈府,你就这么带着禁军闯进来,恐怕不太合适吧?”
杨恒冷战一声,掏出了袖中的圣旨,“传,陛下旨意!”
沈无双心中一惊,恍惚间想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跪下。
白鹇还在扯着沈潇的袖子,跪在地上摸不着头脑,“潇儿,陛下怎会突然下旨?莫不是为着你的婚事?”
眼下这个时候,沈潇心如死灰,她甚至觉得白鹇愚蠢的可笑,都要命丧黄泉了居然还在想美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抚民,以安四海,唯念宗室和睦、朝臣忠谨,方保社稷稳固。然近日察得荣安王心怀异志,阴结党羽,图谋不轨,欲撼国本,其罪滔天,天地共愤!
工部侍郎沈无双,身蒙国恩,职掌要司,却罔顾君臣大义,于荣安王谋逆之举早已知晓,竟匿而不奏,更暗行襄助,实为助纣为虐。今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朕断难姑息!
兹命:即刻将荣安王革去王爵,打入天牢,待三司会审后明正典刑;工部侍郎沈无双及其全家,一并缉拿入狱,查抄家产,以儆效尤。朝野内外,凡有与二人勾连者,速自首伏罪,若敢隐瞒,一经查实,必连坐严惩!
望众臣以此为戒,恪守臣节,忠君报国,共护大凉江山。
钦此!”
两名账房先生对视一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方才礼未成,不然恐怕陛下也得治柳家的罪。
“这…这怎么可能?”白鹇错愕的抬头,伸手拽了拽沈无双的衣袖,“你怎么会苟同荣安王谋反?此事我为何不知情!”
面对白鹇的质问,沈无双不为所动,重重地一磕头后,沉声道:“罪臣沈无双接旨!”
杨恒轻飘飘地将圣旨放在他高举的手掌中,还不忘出言嘲讽一句:“沈大人可当真是厉害,你若是拥护其他的王公贵族也便罢了,偏偏要扶持着烂泥扶不上墙的荣安王。”
沈无双置若未闻,缓缓的将手捧的圣旨移到眼前来,懊悔和愤怒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三年前,他和沈无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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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架,沈无忧嘲讽他,若是没有自己,他哪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也是因此,他嫉恨上了沈无忧,投靠了荣安王。
但荣安王成不了气候这件事,自己在三年前便已经知晓,因此清醒过来后早早的疏远了他,以至于杨恒冲进来时,自己都不曾想到这里。
可是他忘了,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两个人知晓,一个是与自己和离的刘若芬,另一人便是自己身后的女儿。
难怪,向来安分守己的女儿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嫁人,沈潇一早便料到刘若芬留着这一手,却不告知自己早作准备,而是偷偷的谋划好了逃生之路。
“来人!”杨恒一声令下,禁军尽数闯了进来,“带走!”
被押出沈府时,沈无双回头,沈潇垂着眼睫不敢与他对视,这便是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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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到了定北王府,姜临煜还在军营中没有回来,沈绒和沈澪坐在桌前,玉指轻捻起棋子,“谋逆之罪,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二叔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沈澪轻嗤,“姐姐的意思,是担心祖母?”
若是说沈家还有什么让二人放心不下的,怕也只有那位年过六旬的沈老夫人了。
“担心?”沈绒含笑摇头,“自幼便未得到过她的疼爱,何来的担心,我不过是好奇,她究竟为何不喜欢我?”
“姐姐想去看看?”
“不必了。”沈绒落下棋子,胜局已定,“天牢那种地方我已去过多次,此事与我无关,又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事情原委如何,妹妹不是很清楚吗?”
沈澪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篓,轻叹口气,怪道:“姐姐何时知道的?”
“祖母向来最是疼爱沈潇,沈潇与白鹇亲近,什么话都和白鹇提起,生活在同一屋檐之多年,妹妹会一次都未听到过吗?”
沈绒明白,沈潇不愿提起大概也是觉得此事会伤害自己,所以一直将真相憋在心里,而经历过前世,沈绒哪里是可以被琐事所中伤的。
“不过都是些谣言罢了,姐姐就当我在说笑。”沈澪抿唇,“听沈潇的意思,当年姐姐降生时,大雪接连不断的下了三日,沈家名下的绸缎庄本是生意兴隆,姐姐降生后,绸缎庄的生意紧接着便开始萧条。不仅如此,还有沈家名下的各家商铺都不再如往常兴盛。大伯父找来了道士,道士说是姐姐降生为沈家带来的灾祸。祖母想溺死你,幸得大伯母搬出了母家才压住了祖母,但想来也是因此,才让大伯父意识到,不除掉许家,他永远无法真正在府中做主。”
沈绒指尖把玩着两颗棋子,棋子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神色从容淡定,看起来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这样的无稽之谈,姐姐不觉得可笑?”
“无稽之谈吗?”沈绒勾起唇角,杏眸闪烁间露出了一个妖艳动人的笑,“或许那道士说的不假,的确是因为我的降生,才使得沈家有了今日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