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九十八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谈起柳策昀,姜临煜实在不知如何同沈绒开口。若说他有抱负,可这么多年来文武未有一样能拿的出手,但若是说他只是个纨绔子弟,偏偏还在姜临煜归京的第一日便找到姜临煜说要在北鹰军中谋个职位。


    北鹰军军营是什么地方,柳策昀若进去了,怕是待不到一日就吆喝着要打道回府了。


    因此,姜临煜也不管他是不是丞相嫡子,半分脸面也不给的将人轰出了军营。谁知他倒还挺执着,有事没事就跑到军营里乱逛,惹的祸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沈绒听着姜临煜的控诉,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让你也无可奈何的人。”


    “无可奈何?我那是不愿意对他动粗。”姜临煜倚靠在软榻上,“他若只是去捣乱我还能替柳华教训教训他,但他好歹也是去求官的,我便也随他去了,反正他这段日子来的也少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沈绒透出吹起的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倘若没他这份执着,我们想不被人察觉的请他出来,还真不是件易事。”


    马车在酒楼外停下,沈绒戴好帷帽,眼下沈家处在风口浪尖,她可不愿再被传出去私会妹妹未婚夫婿的谣言。


    柳策昀提前半个时辰便到了酒楼,今日穿着一身稳重的黑色,特意撇下了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


    不多时,姜临煜推开房门。


    柳策昀起身,见到他时还有些激动,“殿下!”


    沈绒紧随其后进来,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方才险些没认出来,这竟是素日里不务正业的柳公子。


    “王…王妃…”柳策昀顿时变得结巴,先前被沈家人算计,如今又碰到另一个沈家的女儿,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得劲。


    “柳公子今日很不一样嘛。”沈绒自顾自地坐下,“不愧是要成婚的人,果真是变了不少。”


    姜临煜关好门,这才转过身来开口:“柳公子好福气,日后见了本王,岂不是要称一句姐夫了?”


    “臣不敢。”柳策昀垂下头,“成婚本不是微臣所想,奈何那沈潇实在过分,家父又不能放任外头的流言蜚语满天飞,这才逼不得已同意了这门亲事。”


    “不是你所想?”姜临煜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圆凳上,“那你是怎么想的?”


    “臣的想法殿下分明清楚得很,臣想进北鹰军,为兵为官都可以。”柳策昀越说越兴奋:“臣不愿被困在这淮安城,想要随殿下和北鹰军将士一同去疆场上保家卫国。”


    “柳公子话说的甚是有魄力。”沈绒抿了口茶,“只可惜,你既有如此远大抱负,又为何多年来不务正业,每日只知贪图享乐。如今二十有五,能拉的开弓箭吗?”


    闻言,柳策昀低下头,平放在两膝的手渐渐收紧,复杂的脸色中透出几分隐忍,“臣…臣是因为…”


    多年来,刺入心口的一根刺骤然被人波动,他吞吐着说不出话,像有一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柳公子。”姜临煜坐在沈绒身侧,“你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敌人不会因为你话说的好听而放过你,像你这般空有一番热血的人,去了只有送死的路。”


    柳策昀猛地抬头,“殿下!我可以学!只要你让我进北鹰军!我就一定可以学会!”


    “我…”说完这句话,他又低下头,挣扎许久后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爹从前有三个儿子,都因为习武而过世,有了我后,我爹我娘都不许我再舞刀弄剑。他们要我多读书习字,来日高中状元,可我根本不愿意坐在房内,我也想去千里之外的沙场上见识一番。所以,我故意跟他们反着来,平日里总是留恋在烟柳院,但其实我从未和那些女子……直到沈三姑娘出现那日,我那时只觉得身子发烫,眼前也是一片眩晕,然后就……”


    听完他的话,沈绒愣住许久,前世今生,柳策昀都是淮安百姓口中不学无术的纨绔,若不是今日想要利用他一番,还真是未想到他竟这般志向远大。


    不仅是沈绒,就连姜临煜也跟着沉默,过了半晌才道:“今日本王找你,是有两件事交给你去办。”


    “殿下请吩咐。”年少成名的姜临煜,是柳策昀心中所有的可望而不可即,每当面对姜临煜时,对强者的敬畏总是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臣服。


    “第一件。”姜临煜把当初刘若芬交给沈绒的布包拿出,“将此物想方设法的让陛下看到。”


    “这是?”


    “你不必知道这是什么,左右不会是要了你命的东西。”姜临煜继续道:“第二件事,便是你若将第一件事完成,本王便许你一个机会,让你入北鹰军为兵。”


    听到朝思暮想的一切就要变成现实,柳策昀激动的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殿下说话算话?”


    姜临煜轻“嗯”一声,“但你要记住,前提是要将第一件事顺利的完成,不然便当本王没说过第二句话,你听明白了吗?”


    柳策昀快速地点头,“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等等。”眼见他这就要出门,姜临煜转身叫住他:“记住,这件事由你去做,不能交给你爹,更不能让你爹知道此事。”


    “殿下放心。”


    柳策昀朝二人行过礼后边急不可耐的去着手准备这件事,三日后便是订亲的日子,一旦订了亲,自己便会永远被困在淮安城内,所以他必须要快。


    “你既有心帮他,又为何会给他设限。”沈绒不解,“直接告诉他,你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行吗?他成了你的人,自然会更用心的准备这件事。”


    姜临煜伸手,手臂搭在沈绒肩上,捏了捏她的肩颈的软肉,谈笑道:“我即便是想要给他这个机会,也得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没有武功就算了,若再没有主意,那留他去战场上送死有什么意思?”


    “我得让他明白,想要的东西只有自己拼命去做才能够得到,机会握在自己手中,旁人的同情没有任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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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内,身披薄纱,姿态妖娆的舞姬从殿内出来,露出的胸口处还有斑驳的红。


    她没有急着回宫,而是转头便以新入宫嫔妃给皇后请安的由头,大摇大摆的进了栖凤宫。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曲皇后此时正靠在凤座上小憩,一旁的宫女为她晃着扇子,“你怎么来了?”


    “回娘娘,今日臣妾听到,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对定北王和北鹰军动手了。”舞姬笑靥如花,“没了北鹰军驻守皇宫,太子殿下想要攻入皇宫便更加容易了。”


    “不错。”皇后满意的一笑,“陛下刚得了你,必会宠爱一阵子,你抓紧机会,想方设法让陛下早日下定决心,以免来日铭儿带兵杀回来时,会因为北鹰军而受阻。”


    “臣妾明白。”


    ————


    之前还沈澪和季淮然去查探子的事一直没有消息,从酒楼回来后,她便同姜临煜直接来了安国公府。


    “不瞒姐姐所说,这段日子,我把从沈府带来陪嫁侍女全部查了一遍,依然没有查出有哪个人会与沈樱有过接触。”沈澪有孕后身型圆润了许多,“会不会那日真的只是个意外?”


    听到沈澪这样说,沈绒反倒也说不准了,难不成沈樱和姜准还能够料事如神,只凭猜测便能后确定姜临煜私自离京的之事?


    房外,姜临煜在正厅见了安国公。


    “舅父。”


    “煜儿。”安国公摸了一把胡子,连忙让下人倒茶,“听闻你最近一直在军营里部署,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弟妹有孕,绒儿放心不下,便要过来看看。”姜临煜并未喝茶,“舅父近来身子可好?”


    “老毛病了。”安国公轻咳两声,“早就不碍事了。”


    “淮然不在府中?”


    “他啊,今日一早便跑出去给澪儿买药,这会啊,正蹲在药房内煎药呢。”安国公欣慰的笑笑,“娶妻后,倒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平日里竟也不会无端与我吵架了。”


    姜临煜颔首一笑,安国公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将领,几年内都不曾回一次家,国公夫人一人在府内照顾着年幼的季淮然,又因为思念丈夫而劳神伤身。


    等到安国公有机会回府探亲时,没想到竟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自此也变得一蹶不振,大凉战局不佳,何晨临时接下战事的指挥权,仍旧无法摆脱兵败的局面。


    大凉输了大周,不得宠的姜准被送去为质,季淮然记恨上了父亲,心里认定若是父亲早些回来母亲便不会死。


    于是这么多年过去,父子二人的关系仍旧去水深火热。


    “父子又并非天生的仇人。”姜临煜只能安慰他,“淮然长大了,总不会再像儿时一般幼稚的。”


    其实那时,姜临煜听着季淮然的哭诉,也曾觉得安国公并非是一个好丈夫。可当他站上沙场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肩上担起责任时,一个人便不再是另一个人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