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辰时,淮安的大街小巷被烟火气萦绕,早市的包子铺内,几个买完包子坐下的柴夫凑在一起,说起近日淮安城内发生的趣事。


    “听说前日的寿宴上,定北王妃的酒中被人下了毒,险些没能熬过来。”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柴夫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便急着开口:“不仅如此啊,你们猜,是谁给定北王妃下的毒?”


    “谁啊?”几人纷纷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伸出手,示意几人凑近些,轻声道:“沈大夫人!”


    “沈大夫人!”又一柴夫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沈大夫人不是王妃的母亲吗?”


    “这你就不明白了,世家大族的后院哪有一个安分的。更何况啊,这沈大夫人还不是王妃的生母,要不当初也不可能弄出替嫁这一档子事来不是吗?”


    “没错没错。”柴夫点点头,继续道:“不仅如此,此事还牵扯出了七年前沈尚书的发妻许家小姐难产而亡的事。沈尚书平日里人模狗样,净会在旁人面前做戏,没想到,他居然将现在的沈大夫人和已故的亡妻都给骗了。”


    一人听的满头雾水,抬手挠了挠头,“这是何意?莫非沈尚书也…”


    “不然呢,当年沈尚书骗了许家小姐,又为了将如今的沈大夫人抬为正妻,居然在发妻有孕之时对她下毒手,致使发妻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柴夫放下手里的包子,“不过好在,这罪孽深重地二人如今都已经入狱待斩。只是可惜了定北王妃,这么多年来不知在后院受了多少委屈,等她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时,指不定得有多伤心。”


    一群人说的唾沫横飞,没人注意到一辆奢华的马车从身后驶过,车顶的络子轻微的晃动着,地上的泥水被碾压后附在了花纹新奇的车轮上。


    星璇将车帘放下,眉开眼笑,“王妃,看来您的目的达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无忧是个道貌岸然,薄情寡义之人。”


    不仅仅是不远处的柴夫们,她们这一路驶过来,不知听到了多少百姓议起此事,唾弃着这位昔日里人人称赞的沈尚书。


    沈绒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体内的毒素尚未排干净,还有些略微的不适。但听到马车外百姓们说的话时,她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苦苦筹谋多日,为的就是今天。


    马车停在了天牢外,星璇扶着沈绒下了马车,大门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被打开,发霉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星璇捂了捂鼻子,皱着眉陪沈绒走进去。


    沈绒双手交叠平放在小腹前,目光直视正前面的牢房,隔绝了耳边此起彼伏的哀怨声。


    最前面的牢房内,宽大的囚服包裹住一个发丝凌乱的女人。女人靠在掉渣的墙壁上,一只老鼠正啃食着碗中发霉的干粮。


    星璇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这便是平日里端庄大方的戚笛。


    沈绒淡漠的目光扫过她,天牢内蚊虫不少,她的身上被咬出了不少红色的印子,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一般。


    听到由远及近地动静,戚笛睁开眼,看到来人时唇角翘起孤独,不由自主地为她鼓掌。


    “沈大夫人。”沈绒露出胜利者得意的笑,四下打量着她的牢房,“怎么样?等待死亡的感觉如何呢?”


    “不如何。”戚笛站起身,理了理垂在额前的长发,恍然间发现,她的一头秀发中竟生出了白发,“定北王妃当真是聪明非常,若你阿娘当初有你半分的聪明,也不会被沈无忧骗的团团转了吧?”


    沈绒并未因她的话动怒,戚笛的话不假,母亲才学出众,但为人处世之道却远不如历尽几次挫折的沈无忧,所以才会上当受骗,最后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前世的自己亦是如此,自认为博古通今便是聪慧,实则仍旧被人算计的失了性命。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很好奇,沈绒,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母亲的事?”戚笛朝着她走近,脚踝上沉重地镣铐拖在地上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宴会上服毒嫁祸于我,显然不会是一日两日的打算。”


    “青鸾,你还记得吗?”沈绒低声问她:“她还活着,即便你们当初拼命的想要将我阿娘的陪嫁侍女屠杀个干净,却仍有一条漏网之鱼。”


    青鸾…


    戚笛细细想了想,果然在多年前的记忆里找到了一丝关于这个名字的影子,“原来是她。”


    “沈大夫人,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聪明。”沈绒凑近她,杏眸弯弯,得逞的笑着,“知道你女儿尚且活着,若你帮我揭发了沈无忧,我便会给你女儿活下去的机会。即便是死,也不会让她死的太过难看,而倘若你不帮我,那相信很快你们母女俩就会在地下相见了。”


    事已至此,戚笛早已不在意生或死,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苦命的女儿。听到沈绒她早就明白,沈绒既然知道设局报复,就早已对当年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日自己说的话并非是为了让姜临煜转告于沈绒,而是沈绒通过自己的嘴,将沈无忧所做的一切披露于众。


    听到沈绒这样说,戚笛的眼中燃起希望,猛地抓住了牢房的门,恳切的看向她,“所以,你答应吗?”


    沈绒像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半晌才悠悠地开口:“沈大夫人放心,她人不在淮安,我总不至于闲到不远万里地前去找她的麻烦吧?只要她不再主动招惹我,我自然也不去寻她的麻烦。”


    得到她肯定的回复,戚笛总算是放下心来,身子脱力的滑落在了地上。可还没等她喘口气,紧接着沈绒又道:“沈大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


    戚笛寂凉的眼眸再次聚焦,那本是她用来牵制沈绒的东西,没想到如今竟要拱手送出去。


    “当年许府的管家与你的父亲里应外合,陷害我外祖父于不易之地,致使许家满门抄斩。戚远舟与那个管家来往的信件就藏在戚府中,后又被你命人拿走。”沈绒道:“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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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府,你藏在哪里了?”


    戚笛倔强地看着她,“你发誓,绝不会伤害绵儿,我便将告诉你在哪里。”


    “沈大夫人认为,此刻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沈绒觉得好笑,“我已说过,沈绵的死与活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路都是靠自己选的,她想走向哪里,全凭她自己说了算。当然,毕竟是血脉至亲,若她来日真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倒是也愿意为她收个尸。”


    “沈大夫人想清楚了,你已活不过明日,我既然有办法算计你和沈无忧,也自然有办法让沈绵去黄泉路上陪你。”


    “你!”戚笛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她活在世上近四十年,从未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威胁。


    一刻钟后,沈绒走出天牢,刺眼的阳光让她在一瞬间睁不开眼。


    “王妃,不去看看…他吗?”星璇看向即将紧闭的大门,缝隙中还隐约可见沈无忧绝望的身影。


    “看他做什么?”沈绒问道:“明日午时,我自会去送他。”


    沈绒没回王府,马车径直的走上了那条她最熟悉的道路,道路边的商贩扯着嗓子吆喝,一切如旧,只有尽头的府邸中,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自沈无忧和戚笛出事以后,沈无双与曾经的白姨娘白鹇借着沈家最后的残光,便更加着急的准备起沈潇的婚事。


    选来选去,眼光极其挑剔的白鹇才选中了陈员外家的公子陈易生为夫婿,今日正巧就是刘夫人带着媒人前来说亲的日子。


    两位妇人正说的热闹,忽然,侍女从外面进来,面色凝重地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夫人,定北王妃来了。”


    白鹇皱了皱眉,“定北王妃?”


    沈绒自出嫁以后便再没回过沈府,就连回门日都借口身子不适百般推脱。


    白鹇知道沈绒与二房的关系也并不和睦,一眼便看穿了此人怕是来者不善,陈夫人还在此,为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刚想要找个理由让沈绒先离开时,不想抬眼间沈绒已经提着裙子踏进正厅。


    陈夫人表情一滞,赶忙起身行礼,“臣妇参见王妃。”


    沈绒余光一扫,便知道自己今日来的正是时候,“陈夫人请起。”


    “谢王妃。”


    陈夫人起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和淡然自若坐着的白鹇一起,等着沈绒的下文。


    可沈绒却一字不发的站在那里,明亮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白鹇。


    白鹇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可又想到自己此刻已是沈无双的嫡妻,沈绒纵使是定北王妃,也该称自己一声“二婶”,无需起身向她行礼。


    几人便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白鹇才终于坐不住地站起身,笑意盈盈的问:“绒娘,你今日回来,可是有何要事吗?”


    沈绒抬手扶鬓,朝着身侧的星璇递了个眼神。


    星璇会意,在陈夫人的注视之下走向前,一巴掌便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在了白鹇养的娇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