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八十八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姜临煜走到宫门口时,姜宁还站在马车前,低着头不知摆弄着手上的什么东西。


    “还不上车?”姜临煜走近了一些,“在干什么?”


    姜宁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神秘兮兮道:“小叔叔,你陪我上车,我有话同你说。”


    姜临煜没多问,跟在她后面上了马车。


    “说吧,何事?”姜临煜不太习惯坐在马车上,浑身不自在。


    姜宁伸手,露出腕骨那只金光闪闪的镯子,将凸起的那面对准姜临煜,“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是我和阿娘被人追杀时她戴在我手上的。她说,这个东西很重要,一定不能丢,要将它送到你的手上。我在穆府时,和穆洄研究过这个,做工很是复杂,如若没有钥匙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就会被毁掉。”


    说罢,她将镯子取下来,递给了姜临煜。


    镯子轻飘飘的,一试便能试出里头是空心的,定然是藏了东西。只是,这镯子的样式陈旧,倒像是先皇在世时流行的样式。


    姜临煜蹙眉,细细的打量着它,锁孔很细小,非寻常的钥匙可以打开,“这是皇嫂的镯子吗?”


    姜宁摇摇头,“是在我们分散的前夜,在客栈歇息时,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交给阿娘的。听阿娘说,那人好像是原先外祖母的侍女。”


    听到姜宁提起本应早早离世的宸贵妃,姜临煜表情变了变,将镯子收了起来。


    —————


    三日后,淮安城热闹非凡,沈绒晨起梳妆时,看到铜镜中的姜临煜出了房门,才开口问道:“向佐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月霜为她戴着簪子,闻言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王妃,此事无需告知殿下吗?”


    “不必了。”沈绒唇瓣在胭脂纸轻抿,“日后,我自会和他说清楚。”


    —————


    沈澪身怀有孕,尚且不满三个月,季淮然放心不下她外出,便向皇帝请旨在府中休息。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姜临煜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扶着沈绒下车。


    沈绒今日特意选了一件艳丽的衣裳,更衬得整个人容色一绝。


    “今日要做什么,还不肯告诉我吗?”姜临煜心里总是不踏实。


    沈绒明媚一笑,藏在袖中的手却紧张地浸出了汗,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一件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姜临煜单手搂住她的腰,“这么小的事,也就你能有这个耐心拖到今日,若是换作是我,早就一剑送他去和岳母大人谢罪了。”


    “别闹,这么多人呢。”沈绒语气娇嗔地挪开他的手。


    姜临煜满不在乎地扫视一眼,的确有不少人目光各异地注视着她们二人,“本王搂着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没偷没抢,随他们怎么看。”


    眼看着他的手又摸了过来,沈绒躲不掉,只得轻声斥了一句:“不害臊。”


    姜临煜全当听不见,继续我行我素。


    二人走到万寿宫殿门外时,那个近些日子让姜临煜甚是烦躁的声音再次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定北王殿下。”


    沈绒偏头一看,立马认出了此人,前世萧婉出嫁,来送亲的便是他。好像是萧婉的皇兄,大周武王萧遮。


    姜临煜脚步顿住,却没有说话。


    萧遮笑着走到二人身前,视线轻轻扫过姜临煜搂住沈绒腰肢的手,感叹道:“这位便是定北王妃吧?与殿下当真是夫妻情深啊。”


    沈绒自然看得出,他出现在此,绝不仅仅是想要夸赞自己与姜临煜的感情有多么让人羡慕,“武王殿下,有何贵干吗?”


    那日回府,姜临煜便将萧遮的话抛诸脑后,也忘记了告诉沈绒,以至于沈绒此时觉得莫名其妙,并不知晓前些日子这二人就聊过几句。


    姜临煜也不怕,他倒是不担心萧遮会傻到用只言片语来挑拨沈绒与自己的关系。


    萧遮在听完沈绒的话时挑了挑眉,随后道:“在大周时,在下便听闻了王妃绝世之容颜,今日一见,的确名不虚传。”


    “多谢武王殿下夸赞。”沈绒神色微顿,婉言道:“寿宴就要开始了,武王殿下请自便。”


    说罢,姜临煜冷着脸,搂着沈绒进了殿内。


    看着二人的背影,萧遮勾着唇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即招手让一直等在不远处的人过来。


    “怎么了?”沈绒在座位上坐好,方才姜临煜在萧遮说完那句话时掐了掐自己腰间的软肉,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这个萧遮和你从前认识吗?他今日说的话甚是奇怪。”


    姜临煜半倚在椅背上,将三日之前萧遮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说完后又补充道:“他今日很怪,或许是想要打探出我们的感情如何,所以我才让你进来,避免与他透露太多。”


    沈绒若有所思,问道:“那你三日前回府怎么不告诉我?”


    姜临煜被她看的发毛,那个眼神,活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脸委屈地开口:“我忘了,那日我回府前又去了一趟北鹰军军营,再加上宁儿又同我说起那只镯子的事,我一时半会哪里记得这么多事。”


    “行。”沈绒被他惹得掩唇轻笑,“就算你忘了,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你便等着去书房睡吧。”


    “二妹妹。”


    沈绒还在和姜临煜说着话,听到声音时下意识回头,看来沈樱在庆王府过得很好,脸上的肉都多了一些。


    沈樱一如往常般笑着,在眼神一转看向姜临煜时却愣住了。


    原来是他…


    她至今犹记得,去年今日,沈府的流霜院里,自己正因沈绒与沈澪突然的交好而郁闷得落泪。


    而那时,恰好有一人为自己递来了帕子,那人生的很好看,声音低沉悦耳,说的话很少,甚至都没有笑一下,只是不经意间的几个动作,就已将她的魂魄搅得乱作一团。


    沈樱从未想过会再次遇到他,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他坐在沈绒的一侧,眼神始终落在沈绒身上。


    “庆王妃。”沈绒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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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道:“许久不见了。”


    听到她的称呼,沈樱神色一凛,她断然没想到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如此生疏的地步,“上次见,还是在母亲的棺椁前,我…”


    沈绒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不想听这些,出声打断道:“庆王妃在棺椁前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总共也未掉几滴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三房的女儿是我和四妹妹呢。”


    沈绒话里透着十足地讥讽,好在四周人都在围在一起谈笑,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


    沈樱被她说的无地自容,硬着头皮想要解释:“二妹妹,我…”


    “庆王妃。”姜临煜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指间捏着一只翠绿的酒杯把玩,“你怕不是忘了,这里哪有你的二妹妹,站在你面前的是本王的王妃,你的皇婶。”


    沈绒只字不语,直到沈樱离开,她都未能从姜临煜的话里缓过神来。原来她们姐妹之间,竟也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舞姬们在丝竹管弦之中翩翩起舞,飘动的裙摆像是跳动的蝴蝶抚过宾客们的心尖。


    沈绒满脑子都是程冬柠生前病恹恹的模样,再看对面春光满面的沈樱,何其可笑,沈樱和她的生母二人,一人要了程冬柠半条命。


    “宵小之徒。”姜临煜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不值得夫人为她难过。”


    沈绒点点头,所有的道理她都清楚,可她始终无法越过心头那道坎,来日,自己要杀了沈樱为三婶报仇吗?三婶会愿意吗?自己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一舞过后,身着浅粉色宫装的宫女们并行走入殿内,为宾客们重新更换酒壶。


    “此酒名为同欢酒,酿制百年而成,极为珍贵。”姜树和满脸笑容,高举酒杯,“看到如此太平景象,朕心甚慰。今日之景,皆赖众卿尽心辅佐、将士誓死戍守,更赖苍天庇佑、百姓同心。此杯,朕先敬天地,谢其护佑我大凉山河稳固,再敬列祖列宗,谢其留下治国安邦之训,最后敬众卿与天下万民,无民之勤,便无今日太平!”


    不知是谁起了头,众人皆举杯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临煜仍旧是一副懒洋洋得模样,捏着手中的酒杯也不喝,反而是沈绒,在唇边轻抿一口后,仰头一饮而尽。


    “酿制百年的酒,味道如何?”姜临煜偏头笑道。


    沈绒细细品尝,入口只有川乌难忍的苦涩,“还好,酿制百年的酒,他倒是大方。”


    “对自己大方罢了,对别人可不见得。”


    沈绒隐隐感受到了一阵心慌,“比如呢?”


    “比如?”姜临煜“啪嗒”一声将酒杯放在桌案上,醇香的酒液溅出几滴,“北鹰军的军饷可都是我在发,他若是再不补上,恐怕我只能拿夫人的嫁妆填补了。”


    姜临煜侧身看了一眼,沈绒眼尾上扬捂着帕子在笑,可转头,当她将帕子拿开的那一刻,一道艳红的血丝从她的唇角缓缓流出。


    刹那间,沈绒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