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永远是虚无的存在

作品:《If线的终末旅途

    送走大小姐之后,阿莱塔迎来了一段轻松的日子。


    大小姐临走前也带走了画家,她不允许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被画家得到。


    哪怕阿莱塔再三保证,画家绝对没有大小姐重要,不会和她回家当然更不可能和画家走,但大小姐还是要掐灭一丝一毫的可能。


    她在拍卖会上买下了那副黄昏少女与猫的画,与画家见面时直接把人绑架带走,尽显黑/道大小姐风范。


    阿莱塔想劝一下她不要那么粗暴,但她刚想开口,大小姐就用那种“你要为了别人阻止我”的可怕眼神望着阿莱塔。


    感觉再说下去,之前给大小姐做的心理建设会全部白费,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打包带走。


    阿莱塔只能为画家默哀几秒,并请求大小姐温柔地对待奶牛小猫。


    大小姐像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担心自己再留几天,真的会忍不住强取豪夺,结果可能是人也没有夺到,自己也要倒霉,毕竟这不是她的地盘。


    机场道别,最后看了一眼在原地注视着自己的黑发少女,大小姐抱着阿莱塔送的那束香雪兰,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歌仍然不远不近地看着,此时走到阿莱塔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上。


    阿莱塔抬起脸朝她微笑,“没关系,我不冷的。”


    “机场空调不是你最喜欢的温度,不要着凉。”


    “你竟然记得这个啊,那好吧~”


    少女纤细的身形包裹在过长的外套中,显得愈发娇小。


    离歌知道她可以被自己轻轻松松就拢在怀中,也知道抱起来的感觉过于柔软舒适,容易让人留恋。


    “……阿莱塔。”


    “嗯?”


    “没什么。”


    阿莱塔的神情仍然淡定从容,好像没有因为大小姐的离开而感到失落,也没有因为之前那个……吻,而产生额外的情感波动。


    离歌咽下了喉咙里的话,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


    “……副院长……离歌副院长?”


    下属汇报完毕后久久没有听到上司的回应,不禁困惑地唤了几声。


    金发女人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点点头,仿佛之前的刹那走神从未有过,


    “嗯,知道了,下去吧,那些问题青霞会接手。”


    下属带着指示离开了,而离歌脑海中再次无法克制地闪回几天前的那一幕,春日里两位少女的拥吻。


    一个落泪失控,强行亲吻,而另一个……没有拒绝。


    阿莱塔纵容了那个少女——她的前任、也是第一任金主。


    就像是在通讯里听到的那样,阿莱塔对她,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和温柔。


    不重要吗?


    不重要又怎么可能由着对方吻自己,平时阿莱塔并不是喜欢亲密接触的人,就连向离歌索取拥抱也只是偶尔。


    很重要吗?


    可很重要那为什么阿莱塔坚定地拒绝回头,即使一直把人送到机场,也始终不曾动摇。


    阿莱塔选择留下来,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已经足够了,别的一切,只是她必须面对和摆脱的过往,而已。


    ……毕竟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来到自己身边。


    解决阿莱塔的身体问题才是最主要的事,其它的一切,都不必再想。


    几天后,离歌带着阿莱塔来到塞勒涅研究所,异能研究最为权威的机构。


    如果能解开阿莱塔法被异能影响的原因,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阿莱塔拉了拉离歌的手,


    “那个、其实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异能对我无效,就是不想被当成实验对象进行研究来着。”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不会让你受伤。”


    离歌握紧她冰凉的十指。


    阿莱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离歌安抚地笑了笑。


    她对此行的结果不报什么希望,不过她也没想到,刚刚进研究所大门就看到有人在吵架。


    争执中的双方激动得快要打起来了,周围一大圈人围着,想劝又不敢劝。仔细一看,大概是因为当事人都是主任级别,人微言轻的没有勇气去拉架。


    其中那位黑眼圈极重、言辞却格外凶猛的主任,劈头盖脸地骂了对方一堆,大概是来塞勒涅这么久还是什么成果都做不出来她真是受够了!既然不想给她资源那她明天就可以走人!都是一群束手束脚的废物妨碍了她!


    不经意地,她转头看到后面的两位,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哦哟哟,离歌·铭风,稀客啊!她这就是西岩理青霞说的免疫异能的那个?你竟然亲自送过来,怎么,怕我把人弄坏?为了她我都愿意在这破地方多待两天了,放心吧,尽管把人交给我!”


    她不再关心刚才的吵架对象,而是快步走到阿莱塔身前,神情有一种奇怪的狂热。


    阿莱塔想往离歌身后躲,但努力忍住了,


    “你好……我是阿莱塔,请问怎么称呼?”


    “名字是万维沙,想怎么称呼随便,现在方便吗?方便就可以开始测试了。”


    说着就要去拉阿莱塔的手,却被离歌直接打开,


    “她不是你的实验品,万维沙,注意你的分寸。”


    万维沙冷笑一声,


    “一向对普通人研究异能深恶痛绝的离歌·铭风,要是有别的选择,你能来找我这个普通人?到底是谁该有点分寸?”


    阿莱塔光速回答,“我其实不想当这个实验品,你忙你的,再见再见!”


    万维沙的笑容立刻冻结了,声音变得冷酷,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有趣的问题,你别想跑。离歌副院长,你就放心好了,这么特殊的样本仅此一例,我有分寸,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离歌垂眸看向少女,征求她的意见,“阿莱塔?”


    “唉,好吧。”


    一句话弄得自己被一致对外了,阿莱塔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万维沙走向实验室。


    阿莱塔其实无所谓,但是离歌最近一直都在想办法,她不想拒绝离歌的好意。


    万维沙主任的效率高得惊人,刚才还在和同事吵架,进入工作状态后迅速调度工作人员,整个研究所立刻如一个高效的机器开始运转。


    研究报告也很快就出来了。


    结果并不符合离歌的期待,而万维沙看上去也很痛心。


    她近乎癫狂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把除了阿莱塔和离歌之外的人全部赶出这里,


    “我****你个***!该死的****!玩我是吧混账****!”


    一连串应该被消音的粗口从她嘴里爆出,桌子被砰一声拍响,那个惊天动地的力度,简直让人怀疑桌子是否还完好。


    最后万维沙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莱塔,离歌皱着眉把少女往身后拉了拉。


    万维沙用仿佛地狱而来的鬼魂般的声音,幽幽地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阿莱塔是吧?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你的身体对异能免疫,明明生理机能差得像个死人还能活下来,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维持着你生命的是纯粹的异能量!最纯粹的异能量!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支撑不了我的项目研究!你要是早点来……把你全部的纯粹能量都抽出来,那我早就成功开发出普适性异能武器哈哈哈……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发癫的样子有点恐怖,阿莱塔默默缩在离歌身后,又忍不住探出头道:


    “你这样子,我要是早点来恐怕你要把我弄死了……”


    离歌看完所有的研究报告,冷淡地质问道:


    “现在不是你发泄的时候。告诉我,为什么阿莱塔会对异能免疫?这个问题能不能解决?”


    万维沙大声叹气,颓废地坐倒在椅子里,


    “你不是把报告看完了吗?还不死心?她对异能免疫就是因为高纯度能量排斥所有异能者的私人异能量,后者对她来说就是不纯的杂质,按理来讲可能转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封闭起来了。现在当然没可能解决,因为根本没有同时能链接、输送和提纯异能量的媒介。”


    她带着一丝丝对实验品的怜悯,看向离歌身后的少女,


    “懂了吗?阿莱塔,你只能等死了。”


    阿莱塔第一时间握住离歌的手。


    不是因万维沙的死亡宣判受到惊吓,她早就有准备了,她只是担心离歌没有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印象里这位大姐姐的手从来都是温暖而有力的,可现在离歌的手却冰冷得像握住了霜雪。


    阿莱塔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万维沙主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暖暖的春日阳光洒落一地,离歌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忽然声音很轻很轻地问道:


    “阿莱塔,你害怕吗?”


    “我吗?不害怕哦。其实在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你之前,我就想过,或许我没办法活很久很久。因为我14岁那年受了一次重伤,能活下来简直不可思议,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非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没有再见到我的家人吧。不过,我也不是很想死在家人面前,那样太残忍了。


    “有一个说法是,如果家里养的猫猫狗狗知道自己快要走了,就会偷偷地离开家,这样的话,大家找不到它,就还有一点它可能活在别的地方的希望。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毕竟我的外号也是邪恶黑猫呀。”


    离歌停下脚步,揽住少女的肩膀,把她拥进怀中,抱得很紧很紧,甚至让阿莱塔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要信万维沙的话,她是除了做研究什么都不擅长的家伙。”


    离歌闭上眼睛,在少女耳边坚定地说道,


    “你会活很久很久,从14岁到18岁,也一直好好的,还会有下一个四年,下下个四年……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永远……


    这个词在阿莱塔的生命里是一个浪漫而虚无缥缈的意象。


    她那么擅长甜言蜜语的人,也几乎没有用过它去哄人开心。


    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只有两种解读空间,要么沉重,要么虚伪。


    两种都不是她喜欢的。


    阿莱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回应这份既不是虚伪,也不想解读为沉重的承诺。


    下个四年、下下个四年的陪伴吗?


    可她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


    以生命结束为终点的永远?


    可她不想在生命最后安逸地度过,她想回家,即使已经不可能了。


    就算死去,她也希望死在寻找的路上,而非平静地寿终正寝,像是已经在这个世界扎根一般。


    因为那样不就意味着屈服……意味着她放弃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朋友了吗?


    ——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背叛。


    她那么突然地穿越,在永远离开他们之前,甚至没有好好道过别呢,怎么能够就此放下呢?


    或许家人朋友们会希望她过得好一点,哪怕忘记他们。


    但阿莱塔不允许自己如此对待那些真正爱着自己的人。


    从来到这个世界,再到离开这个世界,自始至终,自己都要在寻找回家之路的途中。


    ——这就是她唯一能纪念和道别的方式了。


    *


    生命好像一张画布,从穿越之前的明媚鲜亮,到穿越之后重新覆盖上颜色。一点点、一次次,随着失望的累积,画布上最终铺满了绝望的底色。


    除此之外的任何色彩,如今落在上面都是鲜亮的。


    那次被西岩理青霞送进医院之后,恢复的阿莱塔已经不再对自己命不久矣这件事投入太多的心神,她现在考虑的问题是,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度过呢?


    她不想安逸度日,更不想死在离歌面前。


    这个好心的大姐姐已经帮了她很多,让离歌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被反复提醒自身的无能为力,这实在有点残酷了。


    但阿莱塔思考了很多措辞,设想了不同的告别场景,也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说出我要离开这里这种话。


    离开就大概率是永别,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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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离歌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糟糕到哪一个程度,但她一定能察觉到什么。


    待在家里,过着那些无意义却快乐的日常,像之前一样和大姐姐撒娇耍赖,除了离歌在家的时间大幅增加,对阿莱塔过分纵容,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阿莱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狡猾离歌的糖衣炮弹腐蚀了斗士阿莱塔的意志,继续和离歌待在一块,她根本想不起来说自己要走这回事。


    还是去外面一个人想想好了,排除一切干扰,她一定要在今天做出决定,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


    坐着观光电车,从离歌家附近的布里吉特站点开始,游览整个零海市,中途时不时下车转悠一下,买点好吃的东西。


    电车停在多洛斯学院的站点,阿莱塔站在门前,看着车门缓缓拉开,却与一个熟悉的人对上了视线。


    “……逐西漠?”


    “哦?是阿莱塔啊。”


    灰发女人也有点意外地笑了笑,走进车内,顺便把本来想下车的阿莱塔也拉着坐到长椅上。


    电车里人不是很多,稀稀落落地坐着。


    斜斜射进窗里的阳光在两人之间划出界限,逐西漠偏头看着少女,微笑道:


    “怎么了,阿莱塔?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你不也是吗?”


    阿莱塔说,刚刚打的那个照面,虽然逐西漠很快就笑了起来,但她仍然发现逐西漠心情不好,状态有点像过生日时见到的她。


    逐西漠也没有否认,点点头,


    “你还是这么敏锐啊。那有什么连聪明的阿莱塔也要烦恼的事?说出来听听,让心情不好的粉丝开心一下?”


    “……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少女无语地瞪了她一眼,


    “行啊,简而言之就是我最近要离开零海市了但不知道怎么和离歌开口,你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帮我想想办法,至少我们俩有一个心情变好了。”


    “……阿莱塔。”


    逐西漠戏谑的神情稍微收敛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你这个私生犯的恶趣味!不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和那时的情况不一样,虽然放弃了找线索,但我现在很清醒,也没有寻死的打算。我只是,单纯想离开这里而已。”


    在逐西漠再次开口之前,少女声音轻轻地补充道,


    “而且也没有寻死的必要,反正我也活不了很久了。”


    沉默的车厢里,电车驶过一站又一站,乘客来来去去,换了一轮又一轮,周围人群的闲谈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啊……说实话,那你有什么离开的必要吗?就这样维持现状度过最后的时间,安详地迎接结局,不是也很不错吗?非要折腾这么一遭,又有什么意义?”


    良久的寂静后,灰发女人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淡淡地如此回复道。


    阿莱塔哼了一声,


    “可以列举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意义只有一个。我乐意,这就够了。你不能帮我想办法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可以。”


    “……哈哈,阿莱塔真善变呢,很烦恼的话,可以说点好听的话依赖一下我哦。你在离歌副院长面前也这么逞强吗?”


    “我依赖你?甚至不如你依赖我更现实一点。至少我现在目标明确意志坚定,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日头推移,横在中间的光柱变得纤薄微弱,少女转头看着逐西漠,笑得像是作势要把水杯推下桌的小猫,


    “而你的心没有锚点,一副不知道往哪去只能随便的样子。当然,如果你想从本天才这里得到建议,可以说点好听的话依赖一下我~”


    刚才的话被原样奉还,逐西漠却升不起回击的心思。


    她怔然凝视着阿莱塔,第一次发现这个少女和自己很不一样。


    酒店初见,信念崩溃即自毁,她以为这个女孩像曾经的自己,追寻几乎不存在的东西,并把生命的所有意义压在其上,一旦动摇就会质疑一切。


    芙蕖上门,在掮客据点再次见面,少女游戏人间的心态也似曾相识,连行动逻辑都是图个乐意,算计人心,操控局势,所有目的都导向满足自我意愿。


    阿莱塔或许是自己的同类,但比倦怠的自己更年少、更任性、更明媚鲜妍,像是骑着扫帚飞驰的小女巫,拿着喷枪将所到之处都染上独有的色彩。


    ——但并非如此。


    阿莱塔和自己的本质完全不同,向内求索与对外反应之间的差别犹如鸿沟。


    她并不是过去的自己。逐西漠确信,即使阿莱塔经历过和自己一样的人生,也绝不会成为现在的逐西漠。


    她的所有决定,都是从心底的乐意生发而出,是随心而动的蝴蝶;


    而自己是在木板上漂流、无所事事的猫,被路过的蝴蝶吸引,于是伸手去抓。蝴蝶离开,乐趣消失,猫重新趴回原位,等待着下一个刺激源。


    是一个激流将木板打翻,还是受到救助,亦或者遇到平静的水面可以试着上岸,她都无所谓。


    而现在蝴蝶已经被打湿翅膀,即将挣扎着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自己这只早早被放逐开始漂流的猫,似乎还要经历漫长的煎熬才能解脱。


    逐西漠问:“你离开后,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呢?”


    阿莱塔说:“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按照那些可能与回家有关的传闻,一个个找过去。找不到也没关系,就当是最后的毕业旅行了。”


    “听起来不错呢。”


    逐西漠再次露出微笑。


    光柱已经消散,少女清澈的黄昏色眼眸,带着些许轻愁和期待的神情,都清晰地映入眼中。


    逐西漠听到自己说:


    “……你愿意让我做你的旅伴吗?我还算是比较有用哦。”


    阿莱塔讶异地歪了歪脑袋,


    “诶?你不是老师吗?要翘班啊?我走了就不回来的。”


    “那就辞职,反正我没什么要做的事,但和你一起旅行的话,肯定不会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