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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时，唇瓣擦过她泛红的眼尾，带起一丝极轻的痒，她睫毛猛地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翅尖扫过他的颧骨。


    “知道，再说了，这里——”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得更紧，指腹能清晰摸到她微凉的指尖陷进自己温热的皮肉里，“早就有师尊了……”


    血眸猛地一颤，那抹猩红里晃过细碎的光，像被风吹动的烛火。


    顾倾寒忽然偏过头，在他腕间狠狠的咬了下去。


    不是惩戒，齿尖厮磨着他腕间淡青色的血管，舌尖却软软地舔过那处被吮得泛红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的痒，顺着血脉直窜心口。


    顾临君喉间滚出一声低哑的喘息，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她散落在肩头的红衣。


    榻上的锦褥早被揉得不成样子，暗纹被压得模糊，她的红衣像团燃尽的火焰，缠在他腰间，丝绸的凉滑蹭过他汗湿的肌肤，反倒比滚烫更让人发颤。


    顾临君抬手抚过她汗湿的脊背，指腹碾过伤口的边缘，带起一丝极轻的痒，她却猛地绷紧脊背，尾椎骨窜起细碎的麻。


    他避开那道最触目惊心的伤口——那里还在渗血，暗红的血珠沁透衣料，沾在他掌心，温温的，像顾倾寒此刻藏不住的脆弱。


    “嗯……”她腰线一阵发软，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颈侧的动脉，那里跳得又急又重，震得她耳膜发酥。


    这么多年她总是把小抱枕圈在怀里当着一个抱枕，看他从小小的一只长到现在肩宽腰窄的翩翩少年郎，可是不管顾临君长大了还是怎么了，都是她的小抱枕，她也一直将顾临君抱在怀中。


    可此刻窝在他怀里，才发现他的胸膛竟这样宽，能把她整个人都拢住，她喜欢这样。


    “我喜欢这里。”她的声音黏在他颈窝，带着点鼻音，像被水汽泡过，指尖却不安分地勾住他里衣的下摆，一点点往上掀。


    丝绸滑过他的腰腹，带起一阵战栗，她指尖冰凉，触到他温热的皮肉时，自己先抖了一下，“早知道，该把你强行带回来，然后把你锁在这里，让你永远陪着师尊。”


    闻言，顾临君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像细沙落在心尖。


    顾倾寒便抬起血眸瞪他，眼尾的红晕还没褪，睫毛上沾着点水汽。


    他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唇瓣碰着她唇角未干的血痕，又腥又涩，却奇异地甜——这是她的味道。


    “现在锁，也不晚。”他的拇指擦过她下唇，带起一点血珠。


    话音未落，便被她拽着衣襟按倒在榻上。


    红衣铺散开来，像泼了一地的朱砂，衬得她苍白的脸颊愈发艳，血眸半眯着，眼底中翻涌的疯狂藏着一丝慌乱，像怕他真要反悔。


    顾倾寒撑在他上方，指尖划过他敞开的衣袍，指甲偶尔蹭过他颈侧的红痕，那里是她方才咬出的印子，此刻正泛着诱人的粉。


    忽然俯身，在他锁骨处重重咬了一口，齿尖陷进皮肉时，她自己先闷哼一声，像在心疼，却又不肯松口。


    “嘶——”顾临君倒吸口凉气，却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得更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能看清她血眸里自己的影子，“师尊这是……怕徒儿跑了？”


    “怕？”顾倾寒嗤笑一声，舌尖舔过那处刚留下的红痕，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皮肤上，烫得那片肌肤猛地收紧，“我顾倾寒的东西，谁敢抢？就算你想跑……”她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几乎要嵌进他腰侧的肉里，指节泛白，“也得先问问我现在……同不同意。”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也很认真，让人对她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可话虽重，吻却又急又密，从锁骨一路往上，掠过喉结时轻轻含住，舌尖碾过那处凸起的骨，引得他喉间滚出一声低哑的喟叹。


    直到再次覆上他的唇，才泄出一点压抑的轻吟，舌尖缠着他的，带着点血腥味的凉，搅得两人呼吸都乱了。


    顾临君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疼，是像初春的冰面融了缝，被冰压住的水流终于冒出了头，带着疯狂与热烈！


    幔帐之内，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里，混着她偶尔泄出的轻吟——像被风吹动的银铃，又像被揉皱的丝绸，和他低哑的回应缠在一起，在帐内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顾倾寒的指尖终于松开他的衣襟，转而抚上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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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尖凉，触到他温热的眼睑时，他睫毛在她掌心轻轻颤了颤，像蝶翅扇动。


    她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指腹碾过他眉骨的弧度，那里线条利落，却在她触碰时软了下来。


    “不管看多少次你的眼睛，都会感到惊艳。”她喃喃着，血眸里映着那一双异瞳，“小抱枕的眼睛比世间一切的好看……不过这好看的眸子只能映我一个人的影子，知道吗？否则我会把它挖下来的……放心徒儿，为师会让你不疼的。”


    顾临君没说话，只是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指腹擦过她耳尖时，那点肌肤烫得惊人，像被烛火燎过。


    然后翻身将她圈在怀里，手臂收得极紧，几乎要让她听见自己胸腔里震耳的心跳——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还在跳动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温柔，轻得像落雪，却又重得像承诺：“好，好，好，我的眼睛只看师尊。”


    看师尊的血眸，看师尊的脸蛋，看师尊对世间生物的漠视，却唯独对着我藏着那唯一的软。


    红衣与白衣缠在一起，暗红的血迹晕开在锦褥上，像朵开到极致的曼殊沙华，艳得惊心动魄。


    顾倾寒的呼吸渐渐平稳，却仍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指腹抠着布料上的纹路，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她这辈子抓过最锋利的剑，最烈的毒，却只有这截布料，能让她觉得安稳，让她贪念。


    不是这个布料好，而是这个布料是她心爱之人穿的……


    顾临君只是静静抱着她，指尖一遍遍抚过她后背的伤痕。


    那伤痕纵横交错，旧伤叠着新伤，泛着暗沉的红，有的还在渗血，沾在他指尖，温温的。


    他动作极轻，像在描摹一幅破碎的画，指腹碾过每一道沟壑时，像是在做无声的承诺——


    我留在这里可能在师尊你看来，很傻，很冲动，但是这样你就不会再痛苦了，至少我在这里，你不会再伤害自己了，让你那完美无瑕的身躯添上新伤了。


    帐内的血腥味与两人交缠的气息，酿出种让人发晕的甜。


    他低头，在她发顶又印下一个吻，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睡吧，师尊。小抱枕陪着你。”


    她没应声，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呼吸终于彻底平稳。


    PS:懒睿也想爆发一次，但是抖y误懒睿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