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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血眸半眯着，眼底翻涌着病态的疯狂与占有，那某种近乎灼人的滚烫，像被烈火淬炼过的寒星，死死锁着他的脸，两手也紧紧的扣住顾临君双手。


    “非分之想？”她的声音低哑，带着气音，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鼻尖，混着血腥味与那抹熟悉的清冷香气，“逆徒，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为师喜欢，为师喜欢小抱枕，喜欢小抱枕的一切，小抱枕……喜欢为师吗？”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冰凉，带着未干的血渍，却烫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线，力道忽轻忽重，像是在确认这具躯体的真实，又像是在宣泄某种压抑太久的情绪。


    顾临君下意识想抬手回抱，却被她另一只手按住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


    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唇上。


    那味道又腥又涩，却让顾临君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师尊……”顾临君刚要开口回答，唇瓣便被狠狠攫住。


    不是温柔的触碰，带着近乎啃咬的力道，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又像是怕碰碎了珍宝般，在齿间辗转时忽然放轻了动作。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混着顾倾寒舌尖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奇异地搅乱了他的心神。


    顾倾寒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体内肆意翻涌的怨念，还是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忍受，可以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宝贝刻上自己的烙印……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滑下，指尖勾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扯，锦带便松松散散地落在榻上。


    “既然……有非分之想，”顾倾寒离开他的唇，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血眸里映着他泛红的脸，红唇微微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那便……尝尝代价。”


    她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从唇角一路向下，掠过他的喉结，在颈侧留下一个带着血痕的印记。


    顾临君能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落在锁骨处，激起一阵战栗，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头里、血液里、生命里……


    榻上的锦褥被两人的动作揉得凌乱，血迹与散落的衣料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危险又暧昧的气息。


    顾临君抬手，终于如愿将她揽入怀中，掌心抚过她后背狰狞的伤口，引来她一声压抑的轻吟。


    “师尊，”顾临君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喑哑，“代价……我接了。”


    顾倾寒血眸颤了颤，她忽然咬住他的耳垂，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惩戒意味。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她的声音混着轻喘，像羽毛般搔过心尖：“这可是你说的，小抱枕……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顾临君看着眼前满身伤痕的女子，就连那红唇也是因为染上了鲜红的血液，才如此红润。


    原本该泛着冰棱的瞳仁边缘，不知何时漫开层雾样的暖，像冬雪初融时浸了朝阳的溪，连带着眼底那点灼人的火，也敛去了燎原的势，只余星子般的暖光，轻轻落在顾倾寒凌乱的发梢、苍白的颊边，还有胸口下那恐怖的伤口。


    眼尾的弧度放得极柔，不再是往日拒人千里的冷峭，倒像被春风拂过的柳，微微垂着，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慢了半拍。


    瞳仁深处，冰的凛冽早化了去，剩的是能溺人的软，火的炽热也褪成了温炉的暖，一荡一荡的，全是舍不得。


    顾临君的眼眸此时没有半分往日的炽烈或极寒，只有化不开的软，像浸了温水的棉，裹着满溢的疼惜，一点点漫过瞳仁，漫到眼尾那抹浅浅的红里。


    他望着她，仿佛望着世间唯一的珍宝……


    师尊，在我五岁那一年，在我被你救下的那一年，在我拜你为师的那一刻，我，顾临君就是你的了……


    顾倾寒的指尖顺着他敞开的衣襟往下滑，冰凉的指甲偶尔蹭过他温热的肌肤，激起一串细密的战栗。


    她血眸半阖着，眼尾泛着潮红，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占有！


    “小抱枕的皮肤……真烫。”她的声音黏在喉间，混着呼吸喷在他颈窝，那里的肌肤被烫得泛起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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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忽然在他心口停住，轻轻碾过那处凸起的骨，“这里也在跳，跳得好快……是为我么？”


    “还是因为其他女人？”顾倾寒的眼神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信号。


    顾临君抬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她微凉的耳垂，换来她一声细碎的嘤咛。


    他低头，鼻尖擦过她渗着血珠的唇角，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师尊说呢？”


    话音未落，便被她狠狠咬住下唇。


    不是方才那般带着戾气的啃噬，反倒像个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猫正在撒娇一般，用牙齿轻轻厮磨着，舌尖却趁隙钻进来，带着点血腥味的凉，将顾临君搅的邪火滋滋往上冒！


    顾倾寒的红衣早已滑到腰际，露出的肩头伤痕纵横，却在他掌心的摩挲下泛出柔润的光。


    她忽然抬手按住他探向腰侧的手，血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处伤口还在渗血，他的掌心一按上去，她便浑身绷紧，却偏要仰起脖颈，将脆弱的喉线送到他眼前。


    顾临君的呼吸骤然滞住，低头在那处肌肤上落下轻柔的吻，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顾倾寒被他吻得眼尾愈发红了起来，反手揪住他的发，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血眸里疯狂翻涌，指尖滑到他下颌时，却不自觉放软了力道，轻轻摩挲着，“记住了，只有我能碰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顾倾寒向是对自己的宝贝宣誓着自己的主权，顾临君就是她的宝贝，现在，她不愿意也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她的小抱枕。


    顾倾寒的指尖点过他的唇，他的眼，最后停在他心口，用力按了按。


    “都是我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