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藏书阁外

作品:《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那是他的剑穗,挂着一块玄铁,陈昭赠他的。”陈遂待到那阵眩晕过去,才道,“一直都留在我的骨肉里。”


    “陈昭说,只有玄铁才配得上那样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你的药。”老四掰开陈遂的嘴,“祖宗,您别折腾自己的时候连我一起折腾了行么?我之前是魔修,如今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可不是你的奶娘!”


    “别死。陈遂,醒醒。”


    “他对我还真是够狠,留在我的肉里这么多年,拿出来还这般杀气腾腾。”


    只见一块黑铁片,粘连了些碎肉。


    “你爹连你都打?”老四从他手中接过去铁片,“你真要想想你爹是不是你亲爹,你娘看人眼光也太差了,这还不如和条狗搭伙过日子呢。到时候想换老公了还能炖了老公开荤。”


    陈遂摇了摇头:“我记不清。”


    什么都记不清。


    那些记忆融化了,紧紧纠缠在一起。陈遂知道他的记忆也有问题,记忆反而是他问题较小的部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室里都是剑宗历代藏下来的好剑谱。好像随手一本拿出去,都能引起腥风血雨。


    老四翻开它们,灰尘浮动,呛得陈遂咳嗽不停。陈遂一口闷了药,实在没忍住吐了出来,吐在这些稀世剑谱上。


    “这本?”老四拿着剑谱问他,“你也不记得你要找哪本了。”


    “哪本让你难受?你不是魔修了,你摸到记了邪术的那本,会很难受。”陈遂想了想,“就是那种被火烫到的感受。”


    “用剑穗去,楚天阔一辈子最讨厌这些邪术,看到邪术他的剑穗坐不住。”


    谢了了要是知道他又在想邪术的事,是不是也要废掉陈遂的?可剑谱都是上一任剑宗长老留下来的,这些秘密在剑宗中腐烂发臭。


    老四上到柜子顶上去:“你们还真是父慈子孝。”


    “能不能找到?我记得我后背那还有他人的碎剑,要不要换人?塞多了这些老东西塞到我身子里,教我都怕我身上会有老人味了。”


    老四将一本剑谱丢给他。


    “逍遥剑宗的剑法,和魔教的禁术其实挺相似的。”陈遂翻开剑谱,“二者都是对剑气和魔气利用的两种变体,早些时候应当是很相似的,后来倒是走向了两条路。这怎么还有西野的阵法,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去当厕纸刚刚好……是这本了。”


    老四听到陈遂念念叨叨这些理论就头疼。


    魔教不怎么进行理论教学,按照剑宗稳扎稳打的理论来,理论还没学完,西野和剑宗就要打过来了。


    “再之后,我们要去剑宗的坟地。”陈遂扒开自己的伤处,塞剑谱进去藏好,“我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应当闻不到剑谱的气味。”


    “我要去找找其他人的骨灰,我的剑被游仙打碎了,没有趁手的剑。”


    老四只是背起他:“之后还有什么事?”


    “之后的事之后再做。今日要做的事就只有这些了。”陈遂说,“主要是我的药快用完了,而我快要疼晕过去。”


    “陈遂,剑宗的坟地怎么走?”


    陈遂才把楚天阔的剑穗塞回自己的身体里。那东西虽然有种老人味,还不干不净,却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们出来时,外边的月亮还很亮。


    十五的月亮总是圆的,晶莹剔透的圆球那么悬于天的正中。剑宗在山巅上,离天近,离月亮也近。


    “我有些想家了。”老四忽然说,“我出来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好久没回去了。”


    “我也想家了。”陈遂接了他的话,“不过我家人的碎片都在我身体里睡觉,我还是想我自己。”


    “神经。”老四骂了一句。


    两个被迷晕了的弟子还在睡着,发出的鼾声在夜里格外好笑,陈遂过去,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


    “他们两个睡过去就像死了一样。”他说,“剑宗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邪术拿到了。


    那么只还剩下他的筋脉问题,游仙给他留下个大难题。


    陈遂又去扯老四的小辫子:“我还有个问题。”


    “我的手估计修好了,也不能举很久的剑,那么我好像只能半柱香杀了人。”他说,“这好笑么?半柱香还不够我念完剑诀,剑决全篇有一千三百六十字。”


    “你就不能像当时在北地杀人那样一巴掌拍死?”老四默默将自己小辫子放到前面去,“稍微简化一下你的剑诀。”


    “愈合术呢?施有恩不是教了你愈合术?”


    “有道理。我能打半柱香愈合自己会儿,再打半柱香,老四,你今天真是好聪明。”


    “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陈遂的愈合术学得不太上心。医修对于速战速决没什么大用处,以前陈遂一向是随手绑个顺眼的帮他处理伤口。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学邪术?”


    老四背着他在小道上走着。


    鬼知道陈遂怎么摸清楚剑宗的这些小路的。连哪儿会有狗都被陈遂摸的清清楚楚。


    剑宗对他宽松成这样,真是要请高人了。


    “我把剑谱塞到我肉里了。”陈遂说,“真不和我一块儿学邪术?”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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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跟着谢了了他们好好学吧,剑宗的理论讲得很清楚,很适合你这种文盲。而且剑宗出来挺好就业的,去合欢宗跳西域钢管舞都挺吃香,合欢宗就喜欢剑宗的。”


    “你这么熟悉,你去干过?”


    陈遂不满道:“你懂什么,都是赚钱,有什么不好的?找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道侣吃软饭也不错,熬几年道侣死了就继承宗门。我以前还真想这么做,但人家和我有生殖隔离,都不是一个物种,那是条龙,它跟我快要嘴碰嘴亲的时候我没忍住喊了声外婆我好想你,龙就叫我收拾东西滚吧。”


    “它长得让我想起我在天上的外婆……虽然龙的性别是由自己决定的,楚天阔是孤儿,我想爷爷奶奶不大方便。”


    “你不觉得我有两分姿色么?”陈遂又笑起来,“年轻好骗,机灵好用,用死了骨灰还是上好的材料……”


    “祖宗,春天快结束了,求你别对着我发癫,你要是真有用你努努力去当谢了了的后爹,后妈和后保姆都行,别搞我,我跟你完全是两个物种。”


    “不要歧视两个物种的爱人,我祖宗不仅谈过剑灵,龙也谈过,还是比较厉害的那种,陈昭和楚天阔不也是两个物种,他们两个还生了我。”


    “他们两个知道他们两个是两个物种么?”


    “他们两个的受教育程度又没我高,我说不是就不是。这么多年我烧过的藏书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我懂不懂这些?”


    老四背着叽叽喳喳的陈遂走到后山。


    “坟墓?”


    陈遂在他背上维持着半死不活的样子:“剑宗死过好多人。”


    逍遥剑宗几乎是世上第一个修无情道的人一起出现的。


    陈遂烧过的那些藏书阁,修仙界史开头的部分永远都是逍遥剑宗。当然死了很多人,为他们口中的大义死的,或是飞升失败死的。是人都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在陈昭死的前一年,剑宗在西野死了很多人。陈遂又记不大清。


    “我们后面跟着人。”陈遂扯不到他的辫子,不大高兴,“跟了一路,到了坟地,也该出来了。”


    施和从草丛里鬼鬼祟祟探了个脑袋出来,抓着剑的手还在发抖:“你们两个到剑宗来有什么目的?”


    “你们去藏书阁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怎么会悄悄进剑宗的密室?”


    “叫你家大人来。”陈遂说,“你好像没这个资格和我说话。”


    “我十八岁了!”九皇子道,“你家大人呢!叫个毛,我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你要我从坟里把我亲娘挖出来吗?”陈遂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