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分部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直射在刘书恒脸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遮挡，却听到手铐在金属桌面上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是他第一次以嫌疑人的身份坐在这里，冰冷的铁椅让他浑身不自在，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啪！”


    大队长王树将一叠文件重重摔在桌面上，震得刘书恒面前的矿泉水瓶都晃动了几下。


    “刘书恒！”


    “队长……我……我对不起你。”


    “你少来！”


    王树的声音冷的不行，“你一个国安人员，难道不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书恒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王树对视：“就是看不惯鹰酱人欺负人，没忍住。”


    “放屁！”


    王树猛地拍案而起，他俯身向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几乎要贴到刘书恒脸上：“你当我们都是傻子是吗？说，到底是谁做的！”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书恒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但他仍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王树压低声音，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刘书恒：“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你扛不住的！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直刺进刘书恒心里。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妻子温柔的笑脸和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睛。


    但很快，这些画面就被另一个念头取代：只要能保住姚星宇，自己就算被处分也值了。


    那可是能为国家带来突破性技术的人才啊。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年轻探员快步走到王树身边，俯身在王树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书恒注意到王树的表情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最后化作一声冷笑。


    忽然，刘书恒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啊刘书恒！”王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姚星宇已经承认是他干的了，你还想包庇他吗？你就等着被处分吧！”


    刘书恒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


    姚星宇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这件事自己来扛吗？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连王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王树来到了隔壁审讯室外面看着，此刻姚星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老僧入定，不过并没有戴手铐。


    看着姚星宇这副样子，王树不禁微微皱眉，随手拿起审讯文件看了看。


    而此时，姚星宇打开系统，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由微微皱眉。


    【升级稀土提纯技术，消耗积分5000点！】


    5000点积分……好贵啊！


    要知道四代机的发动机技术也才2000积分，目前为止，除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之外，还从来没有这么贵的技术。


    但好在自己账户上积分不少，足够自己挥霍的。


    “升级！”


    【正在升级稀土提纯技术，请稍候……】


    姚星宇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大门打开。


    王树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直入正题问道。


    “姚星宇，你为什么要打查理？”


    “他让矿工去危险矿坑工作，之前造成了三死两伤，草菅人命，这次他还想这么做，我不能不管。”


    王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不知道现在龙国是什么情况吗？稀土采购关系到军工生产！你知道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换来这个合作？万一鹰酱全面中止采购怎么办？“


    姚星宇闻言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不会停的。”


    见王树又要发作，他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稀土的事情我能解决，给我一周时间就行。”


    “一周？”


    王树差点被气笑，“你知道鹰酱那边是什么态度吗？他们就给了一天时间！明天一早就要中止合同了！这次的损失超过百亿！”


    姚星宇听到这话反而眼睛一亮。


    “那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让他们终止合同呢，这样他们就不能说我们违约了，对了，记得让他们多赔点违约金啊！”


    王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姚星宇“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狠狠摔门而去。


    经过刘书恒的审讯室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是我干的！跟姚星宇没关系！“


    “王队，现在怎么办？”年轻探员小心翼翼地问道，“北方稀土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王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欲裂。


    刘书恒明显是在替人顶罪，而姚星宇这个天才少年又太过特殊……


    他长叹一口气：“通知上级吧，这事我们处理不了。”


    ……


    第二天上午，北方稀土工业集团的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鹰酱谈判代表翘着二郎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公司管理层。


    “时间到了，结果呢？”


    张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赔着笑脸道：“再宽限一天吧，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不必了！”


    查理突然拍案而起，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中止合同！没什么好谈的！”


    公司一名董事急忙起身：“我们可以赔偿一千万，这事就这么算了，您看……”


    “呵！”


    查理冷笑一声，“龙国人就是歧视我们，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


    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里，秦文君听完王树的汇报，脸色阴晴不定。


    “姚星宇是双院士，国家级科学家，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


    “那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


    秦文君猛地拍桌，“上百亿的订单！谁来负责？”


    “已经通知军方了，他们会介入协调。”


    王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姚星宇说的给他一个星期，他也完全没当回事。


    秦文君长叹一声，疲惫地靠在真皮座椅上。


    “真是个熊孩子啊，他要毁了我们公司啊！”


    说着，他无力的捂住了脑门。


    这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秦文君随手拿起电话接通。


    电话里立刻传来了孔林的声音。


    “秦文君，姚星宇的身份千万不能透露，稀土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现在立刻释放姚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