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醉酒
作品:《失忆后他作鳏夫好多年》 陆贰他们还有活计要干,明天要早起,玩到最后只剩炎玉了。
“早点睡啊,宁姑娘。”陆贰回住处前叮嘱道。
兴许是解决了一件事情,炎玉今晚格外兴奋,这会儿也丝毫没有睡意,但还是以“嗯嗯,知道了”回应。
待鹤童们走远后,斐厌清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勾过秋千的纤绳,垂着眼睫,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半晌无言后,炎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
斐厌清也没多说什么,挨着她身边坐下,衣袍的一角轻轻搭在秋千板上,与她的衣袍若即若离。
“你怎么了?吵到你了?”炎玉问。
“没有。”
“那笑一个。”
斐厌清弯了弯嘴角。
炎玉满意地也嘴角弯弯,交叠着双腿,秋千随着动作悠悠晃动。
“你已经练出【剑相】了?”斐厌清问。
“剑相?”
“你打败那只耗子的时候,最后的苍龙就是你的剑相。”
炎玉却从这话里听出来别的意思,“你看了?”
“当然。”
炎玉忽然凑近了些,像等着夸奖的小兽,眼里亮晶晶的,“我用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斐厌清眸光流转,“再练练会更好。”
炎玉的剑相自是斐厌清手把手教的,只是太久没用过,尚不算纯熟,但已经引起了多方的注意。
许多修士在筑基期就明白了自己不适合修道,能结出内丹的不过千之一二,凝出元婴已是大有作为,化神境更是众多天骄终其一生难以逾越的巅峰,后面那几境,皆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三界剑修千千万万,其中能挥出剑相的不过二十余人,大多数还是跻身化神后才拥有了自己的剑相。
新晋弟子中出了这么一个能召剑相的,那场对决的始末已在各大宗门传开了,就连姜治也说要见见炎玉,只是被斐厌清给回绝了。幸好这段时间炎玉外出过一趟,斐厌清还可以解释成是阴差阳错得了上古持剑的传承。
炎玉颔首表示赞同。
她的业火、棘尾都没了,现今只能先将玄影练好,单靠身法以现在的修为便是一步都不能错,错了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面对对方故意释放的威压,她依旧感到无可奈何。
该死的境界碾压!
炎玉并不知道自己先前是什么境界,毕竟这玩意儿是人为划分的,炎玉修行路子太野,一开始只是想要活下来,后来言述来了,再后来,她就成了魔域之主。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刚出生那会儿也不至于只有这么点法力啊!
命运还真是奇妙,她因为玄影落到如今境地,现在能依凭的又只有玄影。
心头那点神伤刚漫上来,鼻尖却被一缕花香勾走了注意力。
“好香啊,”片刻后,炎玉终于无法忽视那香气,“好香啊你,斐厌清你是不是天天摘那玉兰沐浴,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说着炎玉扒开斐厌清的衣襟,鼻子追着他的锁骨,嘴唇无意识地碰了上去。
炎玉吃醉了酒,说话正常,行为正常,外人看来全如常态。可偏会五感变得极为灵敏,原先斐厌清身上的淡淡清香,这会儿在她的鼻端成了勾人的引线。
也只有斐厌清知道,她醉后会变得非常流氓,还是那种带有几分直白坦荡的流氓。
斐厌清身体绷直了,清浅的呼吸节奏渐乱。
秋千随着某人不安分的动作晃了晃。
斐厌清伸手拢住炎玉后腰,垂着眼睫看着那乌黑的发顶,“不要乱动。”
炎玉顺势往斐厌清身上靠得更稳些,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着。
“斐厌清。”炎玉仰着头,看向天边。
明月孤悬,长夜了了。
“你说你不想让我搬走,我就不搬走了。”
她突然觉得这里也挺好的,要是在琳琅轩,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实栖梧宫也很热闹的,不是吗?
斐厌清望着她眼里的星河,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无比郑重地说出两个字,“别走。”
不要离开。
有时候斐厌清会阴暗地想要不要把她藏起来,藏到紫霄云巅最高处,任谁也找不到她,让她的眼里只能映出他的影子,日日相对,再无旁人。
可那番滋味,并不好受。
“你再求求我。”炎玉肘腕撑在大腿上,手托着下颌,脑袋故意摆向远离斐厌清的方向,眉眼间的得意溢于言表,要是有尾巴,她此刻能翘到天上去。
“求你。”
求你。
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因浸了月光,变得沉重。
抓不住摸不着,最后只剩下难捱的夜晚和往复的回忆。
炎玉一听斐厌清的反应,“噗嗤”笑出了声,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是啊,我走了,你就只能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上,孤独忧伤地吹曲子了。”
斐厌清:……
见他不语,炎玉又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些,眼尾挑着促狭的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你好没骨气哦。”
斐厌清垂眸看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动个嘴皮子而已,若能哄你开心,也是值当的。”
“可这一点也不像你。”炎玉歪头回忆道,“我先前逗你俩句,你板着张脸,还说要杀了我呢,你那时候可是很有骨气的。”
“?”斐厌清眉峰微蹙,“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炎玉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找补道:“做梦梦到的,把梦当成真的了。”
“我还入过你的梦?”斐厌清试图引导她说出更多,“那你梦里的我,是怎么样的?”
“额……”炎玉摸摸鼻尖,含糊应道:“就……跟现在一样。”
“你不说不像我了吗?”斐厌清看着她低下的头,问道。
真的只是梦么?
沉默在空气里漾开片刻,炎玉才蚊子似的弱弱回了句,“……像个宁死不从的小倌儿。”
斐厌清自然还是听到了,他捏住炎玉两边面颊,逼得她嘴巴撅起来。
斐厌清道:“那你是什么?客人?”
这不说还好,一说炎玉就突然来了兴致。
身子一旋退开两步,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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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颐指气使道:“一二七,还不快来服侍本姑娘。”
斐厌清望着她,忽然恍惚了。
太久了,太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唤过他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回来了,没有那若有若无的防备,刻意的疏远,只有渗到骨子里的熟捻,刻入灵魂的契合。
四目相对间,黑夜被骤然亮起的白光吞噬,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炎玉看着看着也晃神了,好一会儿,她抬手依次点过斐厌清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在了那看起来红润又柔软的唇上。
真好看啊。
斐厌清喉间发紧,手臂肌肉绷出青筋,而罪魁祸首还浑然不觉,在用指腹揉搓着他的唇。那微凉的触感像带着电流,烫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斐厌清喉咙上下鼓动,猛地掐了把自己的掌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不能动,一动就糟了……
数息过后,斐厌清终于偏过头去,掩藏起欲念深重的眼睛,一把扼住炎玉腕骨,哑声道:“摸够了吗?”
“不够不够。”炎玉俯下身子,弯着腰,双手捧起斐厌清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突然嘿嘿笑起来,道:“斐厌清,我好喜欢你啊。你喜欢我吗?”
斐厌清彻底愣住了。
——“斐厌清!我喜欢你!”少女涨红了脸,眼睛一闭便不管不顾地大喊,遥远的记忆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
月色晕在炎玉的脸上,那肌肤白到近乎透明,她的话还在继续,跟她人一样愈发诡异,“我要把你变成一座美丽的雕像,就摆在我房里,天天都能见着……”
斐厌清听得眉心突突直跳。
就知道,她现在的这份“喜欢”不会太正常。
她的喜欢是如此热烈纯粹,只是这份喜欢,跟喜欢花,喜欢鱼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拉过炎玉,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箍在怀里。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颈窝,下巴埋在那片日思夜想的肌肤,身上裹满了风露藕花香,清冽又缠绵。
炎玉抬手轻轻去推那个呼着热气的脑袋,眼睛笑起来,“好痒啊,斐厌清。你走开啦。”
斐厌清没有动,反而把手臂收得更紧了。
她这回果然不会抗拒。
也只有在她喝醉了,他才能偷得那一点可怜的温存。不用顾忌她清醒时的防备,不用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推开自己。
“南渊封印已破,天诛下落不明。”
突然,这一十二字如惊雷般在斐厌清灵台内炸响。
斐厌清听完身子明显一僵。
怎么会现在就……
“你怎么了?中邪了?”炎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手抚着他的背,带着点下意识的安抚意味。
斐厌清回过神,直接抄起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先睡觉吧,很晚了。”
炎玉扒着斐厌清胳膊,眼睛直看着那架越来越远的秋千,嘟囔道:“我不睡,我不困……你、再陪我说说话……”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她手就垂了下来,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