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送你
作品:《七年陪伴你不娶,我提分手你别疯啊》 陈姨取了医药箱过来,脸上戴着老花眼镜,打算给贺斯聿处理胳膊上的伤。
江妧这才想起,贺斯聿为救卢柏芝,胳膊受过伤。
当时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伤口还未痊愈。
看来伤得挺严重的。
为救卢柏芝,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
陈姨眼神不太好,生怕弄疼贺斯聿,想叫江妧帮忙,又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只能自己上。
“要是弄疼了你忍着点。”陈姨叮嘱着,一边又碎碎念,“怎么会把伤口撕裂呢?”
江妧没过多关注那边,临走之前也只是跟陈姨打了声招呼,“陈姨,我走了。”
“啊,东西记得带上。”陈姨又给江妧准备了一些吃的,见她离开,要起身去给她取。
“你忙你的,我自己拿,也不用送我。”
江妧劝住陈姨,自发去餐厅那边取了桌上的东西后往门口走。
陈姨便没送,继续给贺斯聿处理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伤口,贺斯聿吃痛的闷哼一声。
这一声闷哼,让正要离开的江妧猛地顿住脚步。
她回头看向贺斯聿。
巧合似的。
男人也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交错。
江妧眼底有困惑,迟疑,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震颤。
江妧心脏长了草似的。
在她的注视下,贺斯聿视线一寸寸变得散漫,凉淡,随后轻飘飘的移开视线。
心口有根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她很久没有用这种目光看他。
片刻后,江妧离开。
房间内再度恢复安静。
陈姨轻叹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
说什么呢?
说什么都没用了。
待陈姨给他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他去书房跟贺云海道了个别后才从贺家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细蒙蒙的,像水雾似的,消除了些许白日里的暑热。
但依旧让人觉得发闷,喘不过气似得。
江城的夏天总是很漫长。
贺斯聿信步往停车区走去,却在看清路灯下站着的人影时,顿住脚步。
江妧从贺家出来后,并没离开。
她心中有疑问,强烈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所以就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
雨应该是刚下不久,她只有头发微湿。
身上还是白日里参加大会时的穿着,很有质感的缎面衬衫和包臀裙。
职业干练,又显气质。
只是白日里用玉簪挽着的头发,此刻放了下来,很随意的散落在肩上。
在朦胧的路灯下,平添了几丝韵味。
她穿什么都好看。
像天生的衣服架子。
江妧先开口,嗓音像细雨,夹杂了湿气,“你受伤了,开车不方便,我送你。”
贺斯聿没拒绝。
上车后,她问他住哪儿。
“上次那家酒店。”
江妧没多问,也不关注他为什么住酒店。
她心里只有一个疑惑。
车子行驶十多分钟后,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
六十秒的红灯,江妧盯着看了将近十秒,才开口打破车内的沉寂。
她问,“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有点严重,所以恢复时间比较长,但也好得差不多了。”贺斯聿回答她。
“5月20号你在哪儿?”江妧又问。
贺斯聿脱口而出,像镌刻在心里的答案,“在订婚。”
江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是了。
5月20号是他和卢柏芝订婚的日子,他作为这场订婚宴的男主角,不可能离场。
所以,一切都只是她多想了。
绿灯亮起后,江妧短暂起了波澜的心又恢复平静。
此后一路沉默,再没开口。
把贺斯聿送达酒店后,江妧便迅速驱车离开,车子很快消失在逐渐模糊的雨幕里。
贺斯聿缄默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素来凉薄的脸上多了一丝落寞。
但很快就收敛情绪,往酒店内走去。
大堂一角。
盛京没想到会碰见这么一幕。
他看望完卢柏芝回到酒店,心情前所未有的闷,就下楼打算透个气。
没想到下雨了,便索性在大堂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位置落座喝咖啡。
时机就是这么巧,巧到他想不注意都难。
江妧居然亲自送贺斯聿到酒店。
卢柏芝不是说贺斯聿父亲身体不舒服,才没在医院陪她,回家了吗?
这就是他口中的‘回家’?
真讽刺!
还有江妧,她明知道贺斯聿和卢柏芝订了婚,是公开的未婚夫妻关系,却偏偏要参和到两人中间去。
这不就是小三吗?
没有底线!
一想到裴砚还倾慕江妧,他心里就更难以接受了。
最后他给裴砚拨去电话,约他喝酒。
等裴砚到的时候,盛京已经喝上了。
他心情不好,一方面为卢柏芝感到不值,一方面又十分不齿江妧没底线的行为。
裴砚到之后,他亲自给他倒酒,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喜欢江妧?”
那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和轻蔑。
裴砚眉头皱起,不太喜欢他用这种语气说江妧。
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因为她值得。”
“哪里值得?外貌吗?”盛京讽刺开口,“我承认,她是长得很漂亮,但内里却丑陋无比!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你若是再这样说她,那这酒我就不喝了。”
一向好脾气的裴砚也变了脸,略沉眉眼,态度冷冷的。
似乎随时随地都能跟他翻脸!
裴砚有些愕然。
为了一个心术如此不正的女人,裴砚竟罔顾多年情意。
这是陷得有多深?
他深呼吸几口后,压下心中的烦闷,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开导裴砚,“人家都不接受你,你喜欢有什么用?”
说到底,江妧只是在欲擒故纵拿捏裴砚而已。
偏偏裴砚看不清这一点!
裴砚却说,“她是因为受了很重的情伤,心脉受损,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进入新的感情,接受新的人。”
盛京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兴许只是她吊男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看来这酒,今天喝不成了。”裴砚眉眼冷厉的起身,“你也少喝些,免得在背后嚼人舌根!”
……
江妧刚洗完澡,心里那点思绪彻底被清空,正抱着电脑准备处理一些公事。
门铃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