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迷人的晚餐(四)

作品:《我燃烧的理由

    “没礼貌!”


    一男人拍打下那女孩正掐着初月的手,出言喝止:“地上这些年,你姥姥是一点规矩没教你啊!哪有用脏手摸菜的道理……”


    “爸——爸——当初你不要我不管我,现在倒说我不好了……”


    “唉王兄弟,你这是故意在我面前秀父女情深吗?可刺痛我了啊……”


    “哈哈哈哪有的事,统领错怪!”


    初月空洞的眼神像老化的机器,慢慢转向那个率先逗弄她的女孩。


    那人清纯秀丽,灵动活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隽秀的侧脸上光秃秃的,耳朵不见了踪影,只留一条幽深的耳道,像峭壁上的洞穴,通往未知的深谷。


    秦泛。


    她怎么会在这儿?


    秦砂不是说去找她了么?怎么这小女孩躲到地底下来了?


    难怪这么长时间,秦砂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


    秦泛不悦,蹙眉瞪眼地敌视初月:“你看我干嘛?有意见啊?”


    “大伯~”说着她又娇俏的转向高松华,拉着他的手撒娇,“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啊?!人家吃生鱼片都是片好了端上来,怎么您家的大餐,眼珠子还滴溜溜转呢?”


    “哈哈哈哈哈哈!”高松华被逗笑,“家里还是得有个解闷的小女娃好啊!王瑾,我是真羡慕你。”


    “诶!大哥若是没有执念,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


    高松华没接他的话,拉着秦泛的手,将她按在银烛拉开的餐椅上,柔和的面色仿佛真是一个爱女儿的父亲一样。


    “小泛啊!大伯请的这顿大餐,就是要活着吃才好吃!而且,从头到尾,都不能让她闭了气去!”


    “为啥啊!”秦泛仰望着,崇拜的神情早已将高松华男人的自尊心填满。


    秦泛说:“刚刚我和爸爸一路过来,这方圆百里,蚕丝蛛线都死掉了,一踩就断,这地底世界都快成荒地了……大伯您不是说,这初月已经失去了梦世界主人的能力了吗?她入睡不但没换回来情绪能量,反而向外输送能量,往大了说,这可算得上是叛徒了,留她何用?”


    高松华示意银烛准备开餐,自己径直走向主位,坐定后,这才开口。


    “是的,小泛你说的都对,可是,这人没了梦主的能力,却依旧是梦主的身份,她的命,始终关联着我们这个世界的存亡。留着她一口气,就跟给明年的粮食留个种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嘛!”


    “还是大伯有远见!”


    秦泛将高松华捧得高高的,给足了情绪价值。


    初月躺在长桌上,呆望着水晶灯,不发一言,一动不动,好像真是一盘菜一样,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银烛围着她的身体,将一个个烛台点亮,微弱的火光与初月的火火痕相比,不值一提。


    可初月的的注意力,却主动朝着那火光靠去。


    她宁愿自己真的是个什么“物体”,才好将被规训了二十多年的“羞耻”通通忘去……


    但总有人“好心”地提醒:“统领,要不,还是把她的三点遮一遮,我看对面那位仁兄已经馋得兜不住口水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笑得断断续续的,就是那位馋得流口水的“仁兄”——凌晓。


    他因在地窖外围捕初月有功,也受邀参加晚宴。


    凌晓兜不住话、也兜不住口水的吸盘嘴半张着,他深知自己如今的状态,说不出几句连贯的奉承的话,于是脸上谄媚的笑没有断过。


    而他的眼神,却没有面部表情这么好控制,他目光短暂地对上调侃他的王瑾,又讨好的看向主位上的高松华,最终仍是急不可耐地回转到餐桌上赤裸的初月身上,在她身体上下流转。


    这让初月猛然想起,当初在黎明巴士上,凌晓伸长了舌头,缠绵在那把沾着她血的弯刀上的样子。


    凌晓他馋,馋她血岩浆,也馋她身子。


    血岩浆的味道他尝过几次,可她身子的味道,他却只能想象。


    他是在什么时候动了歪心思的呢?


    也许是在乘客起哄的时候……


    也许是他一次次地开着黎明巴士,在去接她的路上,就已经有了期待……


    也许是在他得了那几滴血岩浆后,当自己也拥有了优秀的建模脸和身材之后,凌晓恍惚觉得,至少,他们外形终于相配了……


    但这些种种遐想,在那条小舟上,全都覆没了。


    那时候,因初月的阻拦,他保住了一条命,可同时,也被种上了这丑陋粗鄙的吸盘嘴唇。


    凌晓每收到一声嘲笑,每一束不经意间停留的目光,他对初月的恨,也便增长一点。


    他是个记打不记吃的人。


    如今,他也要初月尝一尝“他人眼光”的滋味。


    突然,一朵山茶花被折断,花心倒扣着,就近放在了初月的三点之一上。


    秋鸿站起身,静默无言地遮住了初月的廉耻心。


    “唉!你、干、什么?”凌晓急了。


    秋鸿置若罔闻,又快速折下两朵,相继遮住另外两点。


    凌晓腾地一声窜起,抬手掐住了秋鸿的手腕。


    斗争一触即发。


    这时,另一只手抓住了凌晓的手腕。


    二人同时向第三只手的主人看去,原来是何黎黎拦下了这场冲突。


    “要打架离远点,不要影响我们吃饭。”


    “两男争一女,好玩好玩!”


    秦泛斜靠在椅背上,玩味地拍手,一双眼睛戏谑地隔着餐桌游走。


    此时,一桌七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三人交握的手上。


    凌晓进退两难。


    “坐下,别扫了统领的兴。”秋鸿淡淡地说,随即主动松手安坐了下来。


    凌晓便也见好就收。


    何黎黎坐在二人中间,对上长桌对面秦泛的视线,她挤出一个冷淡的笑容,静静地也不多说话。


    银烛,哦不,谢寄梦,她点燃餐桌上呆鹅最后一只蜡烛后,也绕到长桌对面,在秦泛身边坐了下来。


    还未坐定,便感受到了来自身旁的鄙夷视线。


    秦泛说:“大伯!这下人也和我们一起吃吗?我爸都没带郁金过来……”


    “少说几句!”王瑾急忙制止他这个自视清高的女儿,“郁金那小子能和银烛比吗……”


    我叫谢寄梦。银烛无声抵抗。


    “人家银烛是跟在高统领身边多年,之后又服侍初月主人多年的老人了!要是在地上世界遇到,她有权直接捏死你!”


    “哎,你凶她干嘛啊……”高松华皱眉,难得他今天心情好,愿意出面缓和气氛,“小泛呐,你说银烛是下人,可初月还是主人呢!可她不照样躺在这里任人宰割吗哈哈哈哈!”


    初月手腕上的麻绳,慢慢勒破了皮肤,陷入了血肉里。


    她的愤怒渐渐盖过了起初的羞耻感,有如小火慢炖,或早或晚,都终将把情绪煮沸。


    “你们当我是死了吗……”


    初月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她身上的血岩浆源源不断的向上喷发,岩浆碎屑星星点点地落在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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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烘干了那一丛丛鲜艳欲滴的山茶花。


    可餐桌上的七人置若罔闻。


    突然她下颚不知被谁一掐一扯,下巴几乎要脱臼。


    接着她大开的嘴里,被银烛塞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灯泡。


    初月就这样轻易地被封了嘴。


    她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彻底被击碎。


    “大伯说的也是……”


    秦泛抠手,不理会餐桌上“那盘菜”的愤怒,直接续上与高松华的对话,嘴上认同心里腹诽。


    “哎呀我都饿死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吃啊!”


    “吃,吃,现在就吃,可不能饿了孩子!”


    高松华发话,秦泛就拿起了勺子。


    王瑾却又拦下了她。


    “又怎么了,爸?”


    “长者先动筷,高统领,请。”


    高松华摇摇头,露出不悦的表情:“你这是怕我下毒?”


    “诶没有的事儿!高统领能邀我们同来已是万分慷慨了,我绝不敢揣度……”


    “算啦,这些你推我躲的话配不上这等盛宴,我先动筷……”


    “诶等一下!”


    秦泛“噌”地站起,拦住了高松华的勺子,然后戏谑的目光移到了秋鸿的身上。


    她说:“我有个好玩的法子……”


    “什么?”


    她调笑的话说得暧昧:“听闻这位秋鸿帅哥刚跟初月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两人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不如,让秋鸿第一个吃,毕竟,我们初月主人的哪张嘴,都是秋鸿第一个吃的……”


    “哎哎哎!这是女孩子家家说的话吗……”


    高松华按下不满的王瑾,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泛闹。


    她细嫩的手指在初月赤裸的丰腴上游走,按压深陷,突然她挑开那朵倒扣的山茶花,拨动挑衅。


    秦泛问秋鸿:“这里,你吃过的吧。那这里的里面呢……”


    她话音未落,手里的餐刀手起刀落,初月的前胸溢出的鲜血浸染了洁白的山茶花,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秋鸿猛地站起,攥紧的拳头几乎要痉挛。


    他扯出一个笑脸,说:“妹妹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吃这人间美味。我来教你。”


    说着他捡起刀叉,用圆润的银匙背面敲打挨个儿拍打初月身上的火痕。


    “这里,”他拍在初月胸口正在迅速凝结的新伤口上,“你‘请’我吃的这个伤痕,伤口太新了,血岩浆都没来得及在这里生长成形,稀稀拉拉的跟喝水无异,食之无味。”


    “这里,”秋鸿挑起轻颤的银匙,敲在初月右手腕心的火痕上,“看起来是个老伤疤了,表层已经长了一层厚厚的血痂,血岩浆都是从血痂的缝隙里流出来的,吃进口味同嚼蜡。”


    秦泛附和:“确实,这个我尝过,进口沙沙的,不如想象中好吃。”


    “腰上这个跟手腕上的都是同一质地,不可吃。”


    秋鸿移步到初月大腿的位置,缓缓将银匙搭上去,说:“这里的血岩浆成色要新一点,看起来绵密程度也刚刚好,但是——”


    他头头是道的解说引得秦泛起身跟过来,好奇地观看。


    “你看这里,”秋鸿引导秦泛低头近距离查看,“这伤口的边缘呈齿状,且两边对称,结合她那条蛇鞭,我有理由推测,大腿上的火痕是边境莽咬过后形成的。”


    “那这还能吃吗?”


    秦泛嫌恶地撇嘴。


    此时,她的眼睛距离初月大腿上的火痕不过十厘米距离。


    初月抓准了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