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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拒嫁东宫

    谢柔宁夜夜梦魇,好在谢柔徽相伴左右,绞尽脑汁逗她开心,这才重振精神。


    这夜,谢柔宁拉着谢柔徽的手,并肩躺在闺房之中,“七姐姐,若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


    她稍稍一顿,“那时候,让我做姐姐,日日照顾你,叫我们一辈子不许分离。”


    一番痴语痴语,语中依恋、孺慕之情真真切切,谢柔徽怎能不动容。


    “好,好。”连说两个好字,谢柔徽又摇了摇头,改口道,“不好。”


    “怎得不好?”


    谢柔徽道:“若真有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姐姐,照顾你,关心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谢柔宁眼睫一颤,说不出话来,只是靠在谢柔徽肩头,轻轻点头。


    姐妹二人正自低语,忽然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侍女揭帘进来,急匆匆地道:“不好了,六娘子吐血了。”


    闻言,谢柔徽立刻跃起身,胡乱穿好衣裳,抢出门去。


    谢柔宁也是一惊,忙追了出去。


    谢柔婉居所甚远,谢柔徽等不及,将她抱于怀中,运起轻功疾走。


    将谢柔宁放下,只见院内虽然灯火通明,但寂静无声。门边立着两个丫鬟,模样陌生,从来没在谢柔婉身边见过。


    谢柔宁拉了拉她的衣袖,凑了过来:“是柳姨娘身边的侍女。”


    柳姨娘正是谢柔婉的生母。


    正在这时,屋内竹帘掀起,走出一位气质娴静的女子,容貌与谢柔婉相似,显然就是柳姨娘。


    谢柔徽正要上前拜见,却被谢柔宁拉住,走到了暗处。


    待到柳姨娘等人走了,谢柔宁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现在夜深,柳姨娘要是见到我们,怕坏了规矩,只会让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谢柔徽心想,虽然夜深不便,但都是自家姐妹,谢柔婉生病探望,也是好心,何必拘于俗礼。


    谢柔宁没再说话,只拉着谢柔徽走进门去。


    屋内静悄悄的,里面的侍女听见脚步声,快步走出来,一抬头,谢柔徽却吃了一惊。


    只见侍女双眼红肿,如同核桃大小,显然是痛哭过一场。


    侍女见到她们两人,也是一惊,忙低头行礼。


    谢柔宁快步扶住她,“究竟怎么了,好端端哭成这样。”


    见到八娘子问起,侍女眼中涌出泪来,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原委说来。


    谢柔徽有一侍女名叫苏玉屏,年岁渐长,特意放出府去成亲。却不想婚后,夫君显露本性,时常打骂她。


    直到前些日子,苏玉屏不堪忍受,谢柔婉偷偷将她收留在府中。


    但她夫君却不依,上门叫骂,恰好被柳姨娘听到,东窗事发。


    “如今玉屏姐被带回去,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侍女抹着眼泪,可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


    谢柔宁听明白原委,眼眶也不禁一红,为苏玉屏惋惜。


    谢柔徽却绕过二人,走进屋内。


    只见谢柔婉躺在床上,双目发怔,一声不吭,眼中兀自留下泪来。


    她自小受病痛折磨,却从不示弱于人,如今落泪,显然是伤心至极。


    谢柔徽忙伸手擦泪,摇了摇她,口中道:“六姐姐,你别哭,我有办法。”


    谢柔婉心如死灰,泪流不止。


    她曾许以金银珠宝,诱使玉屏的夫君答应和离。


    可这人泼皮无赖,眼见有利可图,不仅不答应,反而向她索取财物,否则便毒打玉屏一顿。


    如今被柳姨娘知晓,不仅将玉屏赶出府去,还不许谢柔婉再插手此事。


    她又急又气,竟呕出血来。


    谢柔徽将她不信,低声将主意说来。


    谢柔婉一怔,半信半疑,“这……可行吗?”


    谢柔徽嘻嘻一笑,说道:“百试百灵。”


    *


    又转眼过了数日,秋风更添凄凉,不知不觉到了赴约之日。


    “二位娘子,快快请坐。”


    何榆上前迎接,目光与谢柔徽相接时,笑意吟吟,欢心不已。


    “怎么没见到六娘子?”何榆问道,“她的病好些了吗?”


    谢柔徽摇摇头,“六姐姐的病反反复复,这几日更不好了。”


    因苏玉屏之事,谢柔婉怒急攻心,呕出血来,大伤元气,只能在府中静养。


    何榆叹了一口气,吩咐侍女:“去拿盒血燕过来。”


    说话间,已走进何榆的闺房,窗外海棠未开,只有绿叶茵茵,投在绿窗纱上,宁静淡然。


    屋内未点熏香,只摆着些新鲜瓜果,散发着淡淡的自然之香。


    谢柔徽放眼望去,闺房之中干干净净,博古架上未曾摆放精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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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古玩,而是一册册古籍,分门别类,浩如烟海。


    不说是闺房,还以为误入哪位举人的书房。


    谢柔宁感叹道:“这儿的书,我一辈子也读不完。”


    何榆笑了笑,拉着她们坐下聊天。


    她心思灵巧,又风趣幽默,不一会就与谢柔宁熟络,说话间笑声不停。


    “娘子,绣娘将衣裳送来了。”


    侍女揭开帘子,走到何榆身边小声地道。


    何榆点点头,让侍女下去,又继续接上方才未说的话。


    见状,谢柔徽开口道:“二娘子,我们俩在刚好想去园子里逛逛,你不如先忙去吧。”


    何家的宅子虽是圣人所赐,雕栏画栋,恢宏大气,但与陈郡谢氏相比,不免有些逊色。


    谢柔徽这话,是为了她着想,何榆心中一暖,转而笑道:“七娘子,八娘子,不如和我一块去看看,也好替我掌掌眼。”


    厢房之中,正候着一个绣娘,架子上还挂着一件湖蓝色的衣裳。


    何榆走进屏风后,再出来时,她已换上新衣。


    蓝衣如湖水般清澈,衬得她肤色白皙,眉目温婉。


    不待何榆相问,谢柔徽与谢柔宁便连连点头,出声夸赞。


    何榆微微一笑,转到屏风里,又换回原来的衣裳。


    “怎么换回去了?”


    谢柔徽有些遗憾,何榆穿这蓝衣真是美不胜收,她还没看够呢。


    何榆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柔徽随口问道:“那什么时候穿?”


    只是她甫一出口,便后悔了。


    何榆欲言又止,好似有难言之隐。


    谢柔徽连忙道:“我瞎问的,你别当真。”


    见到谢柔徽慌张的神情,何榆忍俊不禁,唇边漾开一抹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缓缓道,“这衣裳是为了华宁公主的赏花宴准备的。”


    谢柔徽点点头,但她身边的谢柔宁却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


    回侯府的路上,谢柔宁躺在谢柔徽膝上,问道:“七姐姐,你知道这个宴会是怎么一回事吗?”


    谢柔徽道:“不就是让大家在一块玩闹吗?”


    “七姐姐你真笨。”谢柔宁笑了笑,直接了当地道,“说是赏花宴,其实是为太子殿下准备的选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