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谁把玄门弟子都打死了?
作品:《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司苍被拉着跑了十几米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跑?老头儿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甩开断安洛的时候,段安洛先松开了他,因为病秧子跑不动了,病秧子在掐着腰喘,病秧子的战斗力只有可怜的二十米。
司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段安洛,人,怎么能弱成这样?
段安洛把气喘匀了,慢吞吞地回到车上,拿出捡到的东西,用湿纸巾把上面的灰擦掉,又擦了擦手,这才把那个珠子举起来。只有鸽子蛋大小,像玉一样,质感冰凉,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
应该是藏在木头的根部,能隐藏气息,能抗一定的雷劈和火烧,是个好东西。
他在想,一棵树不可能自己刨自己,只能说是有人把他刨出来,运到商业街,根藏在地板下面,身体藏在墙里面。
这位置很刁钻,也就是小老鼠能找到,可惜那只小老鼠牺牲了,不知道尸体在哪里,回去给它超度一下。
那个主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是和他有仇,还是跟他同名同姓的人有仇?
段安洛想起原身的记忆,说这本书里一直有人在背后推动剧情,让原身去作死,想想那些所谓的作死,不过是原身想要活着罢了。
有人为了让他变强,一直折磨他,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培养成对手,再死在自己手里?就因为他叫段安洛?
太变态了!
段安洛很确定,他以前的仇人里没有这一款的,有也被他弄死了。
听那个老桃树的意思,已经有不少叫段安洛的人被杀了。有病!脑袋被多大的门挤过,能挤出这么大的包!
段安洛把珠子收起来,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段安洛,谁来找麻烦他就弄死谁,管死、管扬灰,超度价钱要翻倍。
司苍找了个能停车又安静的地方,把车一停,接着睡觉去了。
段安洛问:“你看不看?”
“不看。”司苍闭上眼,懒得看。
段安洛暗搓搓的盯着司苍,财大气粗啊,司苍绝对很有钱。
车内的灯光自动变暗,空调也开着,静谧的夜晚只听见外面微弱的虫鸣,段安洛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随手拉过一个毯子,在另一张床上躺下,紧接着段安洛又坐了起来,这床被别人睡过,气息让他全身不适。
再看司苍睡的那张床,干干净净,床单连折痕都没有,他睡的是新的!
两张床中间就隔了一个小过道,段安洛伸出一条腿,轻轻踢了司苍一下,“咱俩换一下。”
司苍无奈的睁开眼,一字一顿的警告他:“你再折腾,我就把你扔下去。”
段安洛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迈过来,在司苍身侧躺下后闻了闻味道,没有陌生人的气息,舒坦多了,睡觉。
司苍猛的坐起来,忍了又忍,才没把段安洛踹下去。
段安洛已经闭上眼睛,根本不看司苍的臭脸。只要他不看,司苍就是面带微笑跟他换的,司苍真是个好人。
司苍瞪了段安洛许久,久到段安洛呼吸平稳,已经快睡着了,最后司苍妥协了,病秧子又弱又横,一戳就死,他惹不起,他换。
从头看到尾的大白鹅深沉的点评:“你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鹅被司苍拎着脖子扔下去了。
第二天,司苍把段安洛送回家,看到段安洛的住处后,他犹豫要不要把小白送过来。
上次来的时候,司苍满心都是“段安洛偷了他的气运和功德,害他霉运附体”的愤怒,根本没注意周围环境。现在仔细一看,司苍沉默了,人,怎么能穷成这样?
江源开心地跑出来,见段安洛平安回来,没有受伤,眼圈都红了:“师祖,您终于回来了。”
段安洛笑着揉了揉小孩的头:“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不用担心。”
这时穆清卓从屋里走出来,见段安洛没事,明显松了口气。
段安洛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不该来似的,穆清卓别扭地说:“想来看看,就过来了。”
他就是不放心,才过来看看,来了才知道段安洛不是被鬼抓走,而是被警察带走了。他爷爷聪明一世,老了却糊涂,给他认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干爹,天天吓人。
看到跟在段安洛身后的司苍,穆清卓皱了皱眉,这人有点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安洛注意到他的眼神,嘴角勾了勾,“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你干妈进屋坐。”
见穆清卓一脸茫然,段安洛提醒他:“你不是发了广告,全城找你干妈吗?这就是,人就在你面前,还不叫人?”
段安洛这句话直接把穆清卓给干懵了,脑袋CPU直接烧干,干妈?司苍女士?女士?!
江源魂魄不全,天生缺根筋,没心没肺的,他感觉不到司苍身上的压迫感有多么可怕。
穆清卓不一样,他是个普通人,司苍这身高,这气场,往那里一站,压的他大气都不敢喘,特别是司苍看他的眼神并不算友善。
穆清卓从小跟着他爷爷,政商两界的能人见过不少,还没有见过司苍这种气质的,又冷又锐,连五官的极具侵略性,让人不敢跟他对视。
就这人,管段安洛叫夫君?
穆清卓真想撬开段安洛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爹你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他这种半路捡来便宜儿子,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他无权干涉段安洛的爱情观。在认识他之前,段安洛可能就认识这个人了。
穆清卓很想说,你认知错误就不要乱说,对方看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段安洛看他不说话,又补充道:“对了,你干妈还救过你的命呢,上次你中蛊,要不是他保住你的命,你都等不到我来救你。”
在原定的命运中,不知道是谁救了穆清卓,反正这小子吃了不少苦。哪像现在,腿没事,家还在,爷爷也健在,前途一片光明。这小子遇到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大儿该回家烧高香才对。
穆清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从司苍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声“干妈”要是叫出口,后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管司苍和段安洛是什么关系,人都到了家门口,出于礼貌也要请人进来坐坐。他看着司苍应该和段安洛的年纪差不多,硬着头皮,客气地说:“叔,进来坐坐吧。”
“……不必了。”司苍抽了抽嘴角,这辈分莫名其妙。
穆清卓认真道歉:“叔,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女的,闹笑话了。”
司苍不用想也知道,段安洛肯定胡说八道了,他懒得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算了。”
他目光转向段安洛,“我走了。”
“小白……”
“我让人送它过来。”
段安洛开心的笑弯了眼睛,“那我在家里等它,你回去注意安全。”
司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怕段安洛再胡说八道,走的时候速度贼快。
段安洛在后面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走这么快干什么?又没狗追。”
江源没听清,“师祖,您说什么?”
“我说你这两天长高了。”段安洛把小孩八厘米高的头发摁下去,趁江源发呆,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当后,这才有时间问穆清卓:“你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穆清卓稍显稚嫩的脸上透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查清楚了,我真的二叔已经死了,这个二叔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了一张和我叔一模一样的脸。我做了DNA验证,确定他和我爷爷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好像牵扯了什么案子,一直有人调查他。”
穆清卓还不知道,是因为老道被抓后供出了他二叔,然后才有人让他叔配合调查,反正现在他那个冒牌叔脱不开身,穆清卓收拾他就简单多了。
“还有那个私生子,不是我穆家的血脉,我也不用再留情面。幸好小峰是我二叔的孩子,可惜被那个冒牌货故意养废了。”
说到这里,穆清卓气得咬着后槽牙,他终于知道他爷爷之前对他恨铁不成钢是什么感受了。
他现在见了穆竞峰,恨不能一天打他八顿,再把脑瓜子给他开瓢,把知识塞进去,再给他缝上。
他怕直接塞嘴里,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给吐出来,或者囫囵的拉出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段安洛用一句话把这件事下了定论。
穆清卓点了点头,听段安洛这么说,他心里就踏实多了。
他决定以后只要心情浮躁、不安、迷茫的时候,都要来这里坐一坐。
确定段安洛没什么事,穆清卓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段安洛闲着没事,找了一把小刀,给江源做桃木剑。
都说隔辈儿亲,这隔着七八代的大孙子,不是一般的亲。
木头很硬,段安洛雕刻的很慢,一上午都没做完。
他还要给大白鹅它们做一个牌子,以后它们不用到家里来,点上香火它们就能收到。
中午,段安洛准备休息一会儿,刚躺下,就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上面备注是:公会总部财务处小张。
他点了通过后,对方直接给他发过来5万块钱。
段安洛开心的点了接收,不过一想到要跟司苍四六分,段安洛就心疼。
犹豫了几秒后,段安洛咬牙切齿的给司苍转过去3万,心脏都在滴血。
司苍还挺意外的,给他回了一句:不赖账?
段安洛回他:说出去的话不算数,跟吐出去的饭又舔回来有什么区别?
言必行,行必果。既然约定好了,就一个字都不许改,这是他的原则。
然后就看到司苍点了退回:下次再说吧。
段安洛开心的问:你真不要了?
其实司苍发完这条消息就后悔了,不是不要钱后悔,而是他回的是下次再说。没有下次了,他不会再去给段安洛当保镖了。
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的左右他的想法,不断的打破他的底线,让他不自觉的去关注他又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莫名的烦躁。
他确定了,段安洛克他,他俩八字不合,以后少接触。
不过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再撤回来就显得太刻意。
他冷着脸回了句:小白的餐费。
这时候,一个俊美的和尚走进司苍的休息室,单手执掌,对着司苍做了个佛礼,然后问了句和他身份特别不相干的话:“队长,没把嫂子接过来吗?”
司苍眉眼一挑,“什么嫂子?”
和尚一本正经的说:“白子越跟我们说你去英雄救美了,救完之后你要带人家去领证,人家没跟你去,你当时可丢面子了。他还说嫂子长得可好看了,人美心善脾气好。有照片没有?给我瞅一眼。”
司苍捏着手机的骨节泛白,白、子、越!
白子越啃着一个鸡蛋灌饼溜溜达达的进来,对着和尚腿上踢了一脚,“你一个和尚,你怎么这么八卦?”
“和尚怎么了?”和尚念了声佛号,俊美的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透着一股神圣的慈悲相,“佛祖如果不认小僧,小僧只能把佛祖也超度了,阿弥陀佛。”
白子越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个不正经的魔和尚!”
再一低头,发现司苍看自己的眼神,白子越腿一软,笑呵呵的把手里的鸡蛋灌饼递过去,“老大你吃不吃饼,今天运气好,两个都是双黄蛋。”
司苍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白子越心说要凉,趁机往后退了几步,想跑。
司苍叫住他,“你把小白给他送过去。”
“小白?白龙啊?”白子越都想摸摸司苍的额头,哥你是不是发骚没骚动,你发烧了?
“你确定嫂子会喜欢它吗?正常人不会喜欢那么大的蛇吧,我看了都害怕。不是我说你,老大,追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选了一种正常人接受不了的,你这样是追不上嫂子的。”
司苍站了起来,他忍了两天了,一直想踹个人。
白子越立马咬了一大口饼,表示嘴塞住了,不敢再说了。
司苍往外走,白子越就往后退,始终跟司苍保持七八步的距离。
司苍边走边说:“走之前把它喂饱。”
蛇和其他动物不一样,吃一顿能顶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小白吃那么多纯粹是馋的。它的消化能力比普通的蟒蛇更好,吃多了也不怕撑死。
“再给它带一头牛,要收拾干净的。”
白子越已经快退到门口了,“这么热,怎么带?路上臭了怎么办?”
司苍看他像看个傻子,“你不会买个冰箱吗?装满拉过去。”
“啧啧啧~”连和尚都听不下去。
“咿~”白子越还没咦完,就见距离自己有七八步远的司苍一个闪身到了自己面前,他倒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跑,刚转过去,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司苍出气似的,直接把他踹了出去,“让你胡说八道!”
白子越手里还拿着饼,被踹趴之后在地板上滑行了十几米,饼没掉。
司苍深吸一口气,舒服多了。
白子越趴地上,龇牙咧嘴的又啃了两口饼,然后像只羚羊一样,四肢一用力,在原地弹起来,后背几乎弹到天花板,落地后噔噔噔的跑没影了。
司苍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又想到段安洛跑二十步就喘的样子,庆幸自己忍住了。
再回头,一直啧吧嘴的和尚也没影了。
司苍嫌弃的不行,他给段安洛送条蛇,到他们嘴里都变得那么奇怪,他们都有病!
会长还觉得司苍有病呢,“那个姓段的小孩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人家招招手他就跟着人家走了,还敢在市区动手!”
会长连下三条禁令:“禁止司苍带武器出门。”
小助理解释:“他没带,他就随手抠了块木条。”
会长:“禁止司苍在市区内动手,木条也不行。”
小助理:“这都不算动手,他只是拆了三家店而已。您看两边的地下,他要是不拆,两家店的老板也活不成,他这是救人了呢。”
会长:“那就禁止司苍,禁止他……禁止他跟那个姓段的小孩一起出去做任务!”
小助理听他越说越离谱,明显被气糊涂了,“会长,阻止年轻人谈恋爱下辈子也会变成秃头的哦,会投胎成日本人哦。”
诅咒太恶毒了,恶毒到会长自动忽略了上半句,拧着小助理的耳朵跳脚,“你个倒霉孩子,你疯了吧!你跟谁学的这么恶毒!我让你师父打死你!”
下午,段安洛拿了块牌子,心神合一,写上:仙家小小联盟军。
他嘱咐江源:“它们要在咱们家吃一个月,你上香的时候要记得给它们准备香火和贡品。”
它们属于仙家那一列,江源恭敬的把牌子摆在最下面,摆上供果,上了三炷香。
动物联盟开心坏了,它们出息了,没上餐桌,上供桌了!
果然,选择大于努力,跟着大哥混,三天吃九顿。
大白鹅甚至提出要帮段安洛看家,“我看家可好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段安洛问:“你用灵体给我看家?你本体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