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开门,谈谈!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周时琛见他没有反应,继续缓缓开口。
“白芷师妹大学的时候,根本没有交过男朋友。”
这句话,清晰地钻进徐墨怀的耳朵里,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不可能。
这可是陈白芷的妹妹告诉自己的。
徐墨怀想要反驳,喉咙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顾廷之虽然对她感情不一般,但是我敢保证他们两个人没有在一起过。”
周时琛顿了顿,加重了力道。
他要让这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家伙清醒过来。
“白芷师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你跟她结婚三年,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才对。”
最后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徐墨怀的心上。
是啊。
三年的婚姻。
他了解陈白芷吗?
他了解的,是那个清冷、独立,永远与他保持着距离的女人。
她说她累了。
他当时只觉得是借口。
现在想来,那一句句伤人的话,那一次次无端的猜忌,是不是早就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信了。
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给她定了罪。
周时琛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高傲。
是的,陈白芷是高傲的。
她的高傲刻在骨子里,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更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有违底线的事情。
那孩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长。
如果周时琛说的是真的。
如果陈白芷没有背叛他。
那他都做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亲手将她推开了。
他用最恶毒的言语,将她对这段婚姻仅存的一点留恋,碾得粉碎。
酒精带来的迟钝感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徐墨怀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撞开面前的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哎,你去哪!”
周时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桌上的一片狼藉,抓起车钥匙就追了上去。
回到家里,徐墨怀甚至来不及换鞋,就冲向主卧。
他一眼就看见主卧的门大开着。
那扇门,在他离开时,是被他亲手关上的。
现在,它就那样敞开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却安静得可怕。
他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他望了一眼。
房间里整整齐齐,被子叠放得一丝不苟。
只是,房间里并没有看见陈白芷。
那个本该在家里等他回来的人,不见了。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提醒着他这里曾经有过一位女主人。
徐墨怀僵在原地。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想到什么,徐墨怀猛然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结果,里面也同样空无一人。
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心慌过。
此刻的徐墨怀彻底酒醒了。
他来不及多想,径直冲出了主卧。
刚想拉开门出去,余光却瞥见次卧大门紧闭。
里面虽然关着灯,但是他笃定陈白芷就在里面。
徐墨怀看了一下鞋柜。
果然,一双熟悉的女鞋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他快步来到次卧门口,当他抬起手打算敲门时却犹豫了。
陈白芷或许已经睡了,他不能打扰她。
他靠在旁边的墙上,不自觉就想起了刚才跟陈白芷的对话。
他竟然亲口说出孩子不是自己的。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说出那句“是,孩子不是你的”时,是何等的绝望。
她该有多疼。
陈白芷还会原谅他吗?
他不敢想,陈白芷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而他还抛下她,直接出门了。
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给了她最深的伤害和最冷漠的背影。
想到这里,徐墨怀再也等不了了。
他必须现在就解释清楚,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怕再晚一秒,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白芷,你开门。”
“我有话跟你说。”
徐墨怀说着,轻轻敲了敲门。
指关节落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敲在他的心上。
而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他着急了,加大了力度。
“白芷,求你开门。”
他的声音带上了祈求。
“白芷,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房间里还是没有回应。
房间里越是安静,徐墨怀的心就越慌。
他甚至想着,拿钥匙自己把门打开。
家里的备用钥匙就放在玄关的抽屉里。
可是,这样的话,只怕陈白芷会更生自己的气。
那无异于又一次的不尊重。
他不能再错上加错了。
他颓然地放下手,高大的身躯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白芷,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是我混蛋,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他的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声音里满是浓重的鼻音。
“周时琛都告诉我了。”
“大学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和顾廷之在一起。”
“是我被骗了,是我蠢,是我不相信你。”
“对不起,白芷。”
“真的对不起。”
一声声的道歉,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徐墨怀闭上眼,痛苦地抓了抓头发。
他从不知道,等待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
他开始害怕。
如果她真的铁了心不见他,他该怎么办?
如果她明天就搬走,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呼吸困难。
不行。
他不能让她走。
徐墨怀猛然直起身,眼神里闪过决绝。
他转身冲向玄关,拉开抽屉,在里面疯狂地翻找起来。
很快,一把备用钥匙就被他攥在了手心。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有了些许镇定。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
但他别无选择。
他快步回到次卧门口,将钥匙插进锁孔。
可是他又怕白芷生气,于是又缩了回去。
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一夜未眠带来的晕眩和酒精的后劲一起涌了上来。
“白芷。”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开门,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