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我肚子里确实不是你的孩子!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她神情麻木,冷冷地抬起眼。


    “我肚子里确实不是你的孩子。”


    “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接回来。”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听了女人的话,徐墨怀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本来是想从陈白芷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答案。


    她承认了。


    她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


    承认她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承认她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猛然朝着女人砸去。


    但是,看见陈白芷那张视死如归的脸,他挥到半空的拳头,突然就那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他不能。


    他怎么能对她动手。


    可心里的那股滔天怒火无处宣泄,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他必须找个宣泄口。


    “想离开这里?”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然可怖的笑意。


    “你想都别想。”


    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会安排医生,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至于离婚。”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是疯狂的偏执。


    “你这辈子,都别想。”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陈白芷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心底一阵抽痛。


    当大门被重重甩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冰凉的墙壁缓缓滑落,最终坐到了地上。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情绪都隔绝在外。


    徐墨怀,三年的婚姻,你竟然对我没有一点的信任。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原来那三年的相伴,抵不过他的一句怀疑。


    也好。


    这样也好。


    彻底断了,就不会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心脏的位置,为什么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


    徐墨怀冲出公寓,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黑色的宾利发出一声咆哮,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需要一个地方发泄,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快要炸开的神经。


    在来夜色之前,他就给周时琛发去了信息。


    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喝酒。


    周时琛到的时候,徐墨怀也刚到,他看到侍应生正在一瓶接一瓶地往桌上摆酒。


    威士忌,白兰地,各种烈酒应有尽有,看这架势,像是要把整个酒吧的库存都搬空。


    他有些不解地对着徐墨怀问道。


    “怎么又喝酒?”


    徐墨怀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一瓶刚开的威士忌就往杯子里倒。


    琥珀色的酒液很快就满了,他却还在继续,任由酒水溢出,流淌了一桌。


    周时琛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觉得奇怪。


    “你不是跟柳筱破镜重圆了吗?”


    “怎么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徐墨怀倒酒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向对方。


    “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周时琛被他骇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才小声开口说道。


    “前天,我正好从你家门口路过,看见柳筱从你的房子里跑了出来。”


    他顿了顿,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你们俩……不会真的旧情复燃了吧?”


    周时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墨怀猛然打断了。


    “没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墨怀似乎在自我催眠。


    他不相信,他会碰柳筱。


    就算是在自己喝醉的情况下。


    听了他的话,周时琛仍然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他。


    “那你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谁知道,他不问还好,一问,徐墨怀像是疯了一样。


    他拿起酒瓶,不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猛灌。


    深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了他昂贵的衬衫领口,他却毫不在意。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他随手将空瓶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又去拿另一瓶。


    周时琛看着他这副不要命的架势,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


    再这么喝下去,等下肯定要出事。


    他没有再劝。


    对于此刻的徐墨怀来说,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招手叫来侍应生,给自己点了一杯白开水。


    等下还要送这个醉鬼回家,他可不敢酒驾。


    包厢里一时间只剩下酒瓶碰撞和男人粗重的呼吸。


    喝了一会儿,徐墨怀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猩红着一双眼,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旁边的人诉说。


    周时琛凑近他一些,想听得更清楚。


    只听见他继续说道。


    “白芷,你好狠的心。”


    那声音里压抑的绝望,让周时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白芷师妹怎么了?”


    周时琛听见徐墨怀提到陈白芷,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与陈白芷也算认识,在他印象里,那是个清冷独立,极有分寸感的女人。


    徐墨怀没有立刻回答。


    他仰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他艰难地吞咽下去,才终于开口。


    “她怀了顾廷之的孩子。”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陈白芷怀了顾廷之的孩子?


    周时琛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他下意识地开口。


    “怎么不可能?”


    徐墨怀猩红的眼对不上焦,却固执地想从周时琛的脸上找出一点认同。


    他已经喝上了头,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他们两个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只有我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每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酒气,也带着痛苦。


    周时琛听着他的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夺下徐墨怀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按住徐墨怀的肩膀,强迫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骗了?”


    徐墨怀混沌的脑子无法立刻处理这句话。


    骗了?


    谁骗他?


    他看到的,听到的,难道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