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本宫不是贱种!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急什么?”傅盈秀一把将谢昭昭拉住,按回了椅上,“关心则乱。”


    她慢条斯理道:“你想想,若是凌曦真冒犯了皇太后,还能好端端随着进宫,半点动静没有?”


    “反倒是那祁照月,直接下了大狱。”


    谢昭昭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傅盈秀见她冷静下来,继续道:“前几日,门房不是说长安公主府递了帖子,邀你与凌曦同去赏雪么?”


    “偏巧了,咱们一家子都去了白马寺,这事儿就错过了。”


    她轻轻一笑:“我猜啊,八成是凌曦被皇太后瞧见了,喜欢得紧,特地带她入宫住几日呢!”


    “至于祁照月……”傅盈秀皱了眉,“这事较为蹊跷,按理说她肚子里……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处,太后不会如此……”


    “再等等罢。”她劝道,“许是,你问问长安殿下。”


    谢昭昭点头,也只能如此。


    ……


    靖远侯府


    秦老太君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托人打听了,说是……祁照月的身份有异。”


    她毕竟与皇太后曾为手帕交。


    虽递上去的帖子被打回来,说是太后近日处理宫务繁忙,可也旁敲侧击地探寻一些消息回来。


    “身份有异?”秦捷眉头紧锁,“公主身份?”


    “嗯。”秦老太君点了点头,眼神意味深长地瞥向孙子。


    “凌丫头的身份,怕是不好说。”


    “你可要做好打算。”


    除非凌曦心仪秦捷,否则怕是皇太后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当时祁照月择驸马也未将秦捷算在内,更何况是凌曦。


    秦氏一门忠烈不假,可秦氏的男儿却也是几乎折在了边关。


    如今又有这层身份在,怕是难上加难。


    …………


    沈府


    “进了宫?”


    沈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猛地一顿。


    金嬷嬷躬身候着。


    “无妨。”沈老夫人缓缓吐出两个字,只是那捻珠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太后虽久居深宫,却是个顶顶知情知礼的人。”


    “当年先皇驾崩,朝中何等混乱,若非圣上雷霆手段,加上太后在后宫的助力,哪有如今的安稳。”


    沈老夫人抬了抬手。


    金嬷嬷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扶起。


    老夫人道:“看来,这祁照月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她一字一顿,语气笃定。


    “否则,太后怎会将她打入大牢?”


    金嬷嬷皱紧了眉头,低声问:“那……凌县主呢?”


    沈老夫人在一旁的圈椅里缓缓坐下,拿起茶盏,却不喝,只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


    茶雾氤氲,模糊了她脸上的神情。


    “你去新宅那边探探风声。”


    “她是个重情的,定不会让凌氏夫妇担惊受怕。”


    金嬷嬷眼前一亮,正要躬身退出。


    “老夫人!老夫人!”管事快步走了进来。


    “牢里传来消息,那……那祁照月是个冒牌货,真公主另有其人!”


    “上头都判了,不日便要凌迟处死……”


    沈老夫人喝茶的姿势一顿。


    冒牌货?


    “看来……”


    “这凌丫头的身份,须再掂量掂量。”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逆犯陈平并同党喜姑,混淆皇室血脉,致长公主流落民间,意图倾覆宗祧,戕害宫人数命,此皆十恶不赦之大罪。


    罪证确凿,罪无可逭。陈平虽死,难抵其辜,行碎尸万段之刑。同党喜姑,于三日后,押赴市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以慰冤魂。


    犯妇陈氏月,跋扈行凶,本应严惩。念其身怀白氏骨血,着暂囚待产,分娩后依律重处……


    大牢深处,阴湿昏暗。


    霉味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喜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前来宣旨的太监。


    “陈平……死了?”


    太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声音尖细,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死了。昨夜潜入白府行凶,被当场格杀。”


    “死了……”


    “他死了……”


    喜姑失魂落魄,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身体一软,瘫坐在冰冷潮湿的茅草上。


    完了。


    全完了。


    唯一的指望,也断了。


    “不!不可能!”


    一旁的陈月(祁照月)双手死死抓住粗糙的木栏。


    “本宫要见母后!见皇兄!放本宫出去!”她双目赤红。


    太监终于舍得掀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


    没有支声。


    候在一旁的彩霞掩唇轻笑,咯咯的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是专程求得皇太后的意思,来这儿听宣旨的,为的就是看看这些人的懊悔嘴脸。


    “本宫?母后?”


    她走上前,隔着木栏,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陈月。


    “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本宫’‘母后’,也是你配叫的?”


    彩霞侧过头,对着狱卒扬了扬下巴:“掌嘴。”


    “是!”狱卒立刻上前,大手扬起,毫不留情地甩在陈月脸上。


    “啪!”


    清脆响亮。


    “啪!啪!”


    又是两下,声声作响。


    陈月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整个人被打懵了,只剩下呜咽。


    “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喜姑见状,哪里还顾得上沉浸在陈平的死讯里。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伸出手想要扒开狱卒。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喜姑声嘶力竭地尖叫,“她可是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啊!”


    “公主?”


    彩霞笑得更大声了。


    笑声在阴森的牢房里回荡,又突兀地戛然而止。


    她俯下身,凑到喜姑面前。


    那半张烧伤的脸几乎要贴上喜姑的。


    “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和真正的长公主调换的。”


    喜姑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彩霞欣赏着她脸上血色褪尽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残忍。


    “公主?”


    “哪门子的公主!”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不过是一个宫中贱婢,与侍卫私通生下的贱种!”


    “啊——!”陈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不是!”


    “本宫不是贱种!”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拼命摇头。


    “本宫是公主……是公主!”


    彩霞看着她这副彻底崩溃的模样,快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肆无忌惮。


    她一挥手,眼神变得冰冷:“来人!给我把她压住了!”


    “万不能让白家的血脉,伤了一分一毫!”


    狱卒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陈月死死按在地上。


    传旨的太监冷眼看着这出,尖细的嗓音透着不耐:


    “彩霞姑姑,咱家还得回去复命,您这戏……看够了么?”


    彩霞这才如梦初醒,敛起脸上那份扭曲的快意,换上一副恭敬的笑容。


    “公公说的是,这就走。”


    她理了理衣襟,转身迈步。


    刚走了两步,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等等。”


    彩霞缓缓回过头,目光再次落在那瘫在地上,眼神空洞的陈月身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瞧我这记性,有件顶要紧的事儿忘了告诉你。”


    “真正的公主,是凌县主,凌曦。”


    陈月那充着血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住彩霞。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