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擅作主张,惹恼陛下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沈晏勾了勾唇角:“那便……给他们一个。”


    祁照寰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你说什么?”


    “给他们一个顶罪的人……”沈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陛下,如今有个现成的……”


    祁照寰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晏看着他,笑了。


    祁照寰死死盯着他,眼底满是惊骇:“不行!”


    沈晏劝道:“我如今,可是言官口中不忠不孝之人……”


    祁照寰摇头:“没有动机,百官,绝不会信!”


    “不信,又如何?”沈晏反问,眼神幽暗,“我们只要稍作手脚便可……”


    “若有实据,有人证,这盆脏水泼上来,信与不信,重要吗?”


    祁照寰劝道:“太险了!此人身份不明,若是在天牢向你动手,如何是好?”


    沈晏长身玉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是,臣还有二件事要做……”


    ……


    沈晏回到刑部时已近傍晚。


    烛火下,他眉眼深邃,神色冷峻。


    “爷。”澄心抱着一摞干净的衣物,悄声走近,“这是换洗的。”


    沈晏头也未抬:“嗯,放着吧。”


    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案卷上,指尖在供词上一个名字处轻轻点了点。


    澄心将衣物放在一旁,却没有立刻退下,立在原地,神色几番变幻。


    沈晏终于察觉到了。


    他掀起眼皮,那双清冷的眸子扫了过来。


    “何事?”


    澄心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仿佛所有犹豫都被看了个通透。


    他一咬牙,还是开了口。


    “小的方才回府……见惊蛰在搬夫人的东西。”


    说到这,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脸色。


    可惜,什么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来。


    那张俊美的脸庞,依旧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不起半点波澜。


    “惊蛰说……夫人觉得总住在主屋,于理不合。”


    沈晏握着笔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


    墨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小的黑点。


    半晌,只听他淡淡道:“你回去同她说,不必折腾。”


    “将我的东西,搬去书房便好。”


    “……啊?”澄心懵了,一时没能转过弯。


    “爷,您的意思是……让夫人继续住主屋,您……您去睡书房?”


    沈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算是回答。


    他又垂下眼,视线落回案卷。


    澄心在原地足足呆愣了十几息。


    直到沈晏再度抬眼,眉心微拧。


    “愣着做什么?”


    “去啊。”


    “哎!是!”澄心一个激灵,魂魄归位,抱拳领命,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刚跨出门,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哎哟!”


    傅简堂一把扶住澄心:“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子安回来了吗?”


    不等澄心回答,房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


    傅简堂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澄心了,提着袍角快步而入。


    “子安,圣上怎么说?”


    沈晏端坐案后:“圣上让你我,继续查。”


    “我就知道!”傅简堂一拍掌,手中折扇“唰”地展开,用力摇着。


    “他一个小小库房司吏,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傅简堂在屋里踱了两步,愤愤不平。


    “背后没人指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分明是弃车保帅,想让我们就此结案!”


    沈晏没说话,指尖在案卷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整个房间,只听得见傅简堂的絮叨声和那有节奏的敲击声。


    沈晏抬起了头:“官青,可在京城?”


    傅简堂摇扇的手,猛地一顿。


    他愣住了。


    官青?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好像……在吧。”他有些不确定,眉头紧锁,“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有事寻他。”说完这句,沈晏便垂下眼帘,目光重新落回案卷上。


    傅简堂张了张嘴,硬生生把满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傅简堂走后,书房重归死寂。


    窗外夜色,已沉如浓墨。


    他翻找着,却发现自己的一枚私印放在了府中。


    回府取么?


    这个念头闪过,他脑海里,全是凌曦那张冷然的脸。


    不信任他。


    不愿为他生子。


    原来他于她,竟真是个工具。


    心口一阵闷痛,想着人明日去取……


    可眼下,私印却又要急用,而书房那匣子的钥匙又在自己的手中……


    他猛地起身,抓起披风。


    子时将至,新宅一片静谧。


    沈晏鬼使神差,并未直接去书房,而是推开了主屋的门。


    可一踏入,他脚步便顿住了。


    不对劲。


    屋里似乎……空旷了许多。


    那张他亲手为她挑选的黄花梨木梳妆台上,曾堆着几匣子琳琅满目的首饰,此刻却光洁如洗,一尘不染。


    干净得刺眼。


    他心头一沉,眉心紧蹙,大步流星走向内室。


    手一扬,利落掀开床幔。


    床榻上,衾被叠得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


    “爷。”晚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您是在寻夫人么?”


    沈晏放下床幔,并未回头。


    晚照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夫人……今日午后,便搬去西厢房了。”


    “奴婢与澄心都劝了,可夫人执意如此。”


    沈晏喉结微动,眸中翻涌的情绪被他死死压下。


    眼中一点难掩的伤色,迅速敛去。


    他只从喉咙里,挤出了个恩字。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澄心匆匆步入:“爷!”


    “那位殿下……来了!”


    沈晏眉头,死死拧成一个川字。


    ……


    书房


    檀香袅袅,茶烟氤氲。


    太子祁长泽端坐于紫檀木主位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天青色茶盏,姿态闲适。


    这书房,倒是雅致。


    沈晏一身静立于下首,眉眼低垂,敛去所有情绪。


    祁长泽轻啜一口香茗,茶盖与杯沿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眸,目光如炬,直直射向沈晏:“你今日入宫面见父皇。”


    “谈了什么,可是与奸细有关?”


    沈晏心中一凛,面上却波澜不惊:“殿下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是向陛下上报案情罢了。”


    祁长泽将茶盏搁下:“仅此而已?”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孤听闻,御书房里,那方端砚都碎了。”


    沈晏闻言失笑:“倒是瞒不过殿下。”


    “圣上之前便劝我,莫要因一时之气为了与白家解除祖上婚事,从祖谱除名。”


    “是我擅作主张,惹恼陛下……”


    “只是如此?”祁长泽眼中疑色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