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丞相大人他非要嫁我

    “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我们云锦阁偷了什么稿图,以至于如此阵仗前来咄咄逼人?”谢云岫向前一步,将管家护在身后。


    少年绯衣夺目,面上一派温润,只是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却显得十分嘲讽,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如今灰头土脸的人。


    “那棉花娃娃,明明是我们千丝坊内的还没有制作出来的东西,怎么被你们偷去了图纸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从花花绿绿的衣物缝隙里面才勉强窥得一点正在说话的人影,完全被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影子晃动还以为是再唱双簧。


    管家立马从袖中掏出一叠图纸,屈身恭敬的双手递给谢云岫,道:“公子给的图纸我一直收的很好,日期也逐一标注,从未有过错漏。”


    谢云岫接过并为仔细翻看,只抬眼问道:“你们千丝坊又有何证据说是我们偷来的图纸?”停顿片刻,语气犹疑,“难不成还要以体重分辨不成?”


    “你!”花花绿绿的的布料随着怒喝飞舞,“我王元亨可从不开口说假话!”


    王元亨费力的转动着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神情鬼祟看热闹的人,“你,过来,不是说有证据吗?”


    那人见状自己惹祸上身,转身欲跑,王元亨赶忙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愣着干什么啊,抓人!”


    “原来是王世昌掌柜的孩子啊,那真是早有耳闻啊!”谢云岫站直了身体,饶有兴味的打量着王元亨,勉强从眉眼间看出一点和那江南第一商贾有些重合的身影。


    王元亨周身一僵,像是被吓到一般,牙咬的极紧,挤出来几个字,“谁说王世昌是我爹了?”


    谢云岫疑惑,系统给她的记忆中这个王世昌的确曾专门为季家量体裁衣,也说家中有人叫王元亨,那王世昌如今都快四五十了,不是孩子还能是什么?


    王元亨看出了谢云岫的疑惑,忍着怒气开口说,“那是我哥!”


    “人带来了,少爷有何吩咐?”几个保镖动作很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背着手挟持了过来,顺带着还压了压那人的背,语气不善道,“不是你向少爷举报的吗?说话!”


    王元亨努力忽视着谢云岫探究的眼神,抬脚想要踢人,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体重一下子重心不稳即将摔倒在地。


    想到他是王世昌的弟弟,而王世昌又为季家鞠躬尽瘁多年,便叹了口气准备伸手扶住人。


    手还没伸出去,便被人一把拽住揽在了怀里。


    是熟悉的茉莉香。


    裴砚行来了。


    谢云岫抬头只能看见裴砚行玉白的皮肤,在太阳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像是不世出的珍宝一般,只消得看上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裴大人”,谢云岫挣扎了片刻,发现没什么用,便努力扭头往王元亨那里看去,只能看到一群保镖将人团团围住,并不能看到具体情况。


    “裴大人怎么来了”,谢云岫再次开口。


    裴砚行这才将人慢慢放开,只觉得怀中的人和那些曾与他打马出行的公子少爷们都不一样,骨架娇小,身形柔软,连个子都只到他肩膀处。


    裴砚行不由得想起了那棉花娃娃,日日睡觉时揽在怀中,搭在肩膀上的重量和谢云岫也十分相似。


    轻巧,柔软,像天上的白云和甜腻而梦幻的龙须酥一般,碰一下,就让他的心分成了无数片。


    “我刚刚去怡香院”,裴砚行垂眸,声音很淡很轻,落在谢云岫耳朵里无端察觉出一种强烈而浓郁的委屈,“我没找到你。”


    “那你就来这里了?”谢云岫不假思索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裴砚行许久没开口,久到王元亨已经站起了身开始审问着那个说是举报的人。


    赵掌柜的站在谢云岫和裴砚行身后不远处,有些紧张而又害怕,还以为是丞相大人发觉了自家主子用他作为原型制作那些供人取乐的东西,如今前来兴师问罪的。


    谢云岫见裴砚行不开口,便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端撞入一双好似被水洗过的眸子,宝石一般泛着泪光。


    “你……你怎么了了?”谢云岫的手从原先准备随意的拍下去,变成了轻柔的安抚,“怡香院发生什么了吗?”


    裴砚行看着面前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眼微蹙着好似在担心他,他一颗心被酸胀堵住,乘的满满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隔着无边的空白回想着怡香院的一切,那样令人无望而心痛,那样令人哀伤而悲痛,他面前的这人,只需要明媚的玩乐就好。


    不要沾染上半点这样的情绪。


    裴砚行想,他真的太痛苦了,痛苦到每一分每一秒都难以容忍他与别人相伴,哪怕只是因为善意的帮助。


    裴砚行小声开口,声音辩不清楚情绪,“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回侯府没有马车,便想来接你。”


    谢云岫眉眼舒展,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啊,于是没心没肺咧嘴一笑,“这种小事何必麻烦丞相大人呢,我自己靠着双腿都能溜达回去。”


    “嗯。”裴砚行抿唇道。


    王元亨一看,自己本来是来讨要说法的,怎么闹了半天倒是谢云岫和别人开始说话了,便大声喊了一句,“怎么,知道自己偷了稿子便不开口了?”


    谢云岫撇撇嘴,手上还捏着自己呕心沥血画出来的稿子,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王元亨开口说着:“不知王大少爷找到了什么证据来指正我啊?”


    周围人围的更多了,不乏有人认出了裴砚行,此时讨论声也便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王元亨还以为是周围人相信他,全都为他在加油打气,便请了清嗓子,声音雄厚开口:“这人是我千丝坊原先的伙计,他可是有棉花娃娃稿子最初的设计图!”


    谢云岫一听,瞬间乐开了花,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画的棉花娃娃的第一个设计图,好巧不巧,正主就在身后。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7904|173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知道这王元亨哪里找来的这种活宝,都不好好调查一下就急匆匆过来兴风作浪,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一瞬间谢云岫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刚好有时间将手中所有的稿图都扫视了一遍,手上的图纸不多不少,正好只缺了一章。


    也是最初的那张。


    “请少爷明鉴,小的真的只是画出了这张稿子,因为太过于精巧结果就被坊里的其他师傅们欺负,这才走投无路听信了他们云锦阁的谗言!”


    那鬼鬼祟祟的伙计一身布料细密的衣袍,全然不像是能让人欺负的样子,伸出手来指着谢云岫道:“就是他,就是他当时要过来买小的的稿图的。”


    “少爷,你知道我家中缺衣少食,他当初给的报酬丰厚,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云锦阁抢了先呢。”


    语气中十分真实的带着悔恨与愤懑不平,听得谢云岫都想为他鼓掌,这可是放在戏曲班子里都能出类拔萃的人物啊。


    “信口开河”,赵掌柜的听到云锦阁被泼了一盆脏水便忍不住了,“你们刚来就仗着人多势众企图威胁我们将店内的棉花娃娃抢夺一空,如今又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如此下作的人污蔑于我们,真真是晦气!”


    “诶,赵明德,你怎么说话呢,想当初若不是你爹将这云锦阁非要交给你,如今又偷我们家稿图,若是早早交给千丝坊说不定比现在兴盛的多呢!”


    周围人听到这话,又是一片窃窃私语,谢云岫从其中捕捉出了几分信息,原来千丝坊掌柜的曾想要购买云锦阁,不成之后又借机使绊子拦住了从江南来的一批布料。


    正当云锦阁濒临倒闭的时候,谢云岫曾见过一面的那个老掌柜又开始一病不起,只能将其交到如今的赵掌柜手里,又辗转和刚从江南远道而来的季淑雪搭上了关系,这才转危为安。


    周围人大多都是说千丝坊这么大的家业,一直做事都不厚道之类的话,听得王元亨有些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


    “不敢开口了吧,知道错了就赶紧把我们千丝坊剩下的稿子拿来,偷别人的东西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就你们云锦阁能干出来了吧!”


    裴砚行不知何时站在了谢云岫身侧,可怜的王元亨竟一直没看出来那人是当朝丞相,全然以为是谢云岫养着的小白脸。


    毕竟就以谢云岫的名声,京城纨绔中的纨绔,认识丞相那般天仙一样的人物,简直是痴人说梦。


    “哦,你这边只有人空口白牙乱说一通,毫无证据能表明是我们云锦阁所做,若是天下人都能靠嘴巴给人定罪,那怕是世上没有好人了吧”


    谢云岫拦住想要替她开口的裴砚行,语气淡定丝毫不在意一般开口说着,“若真是这样,那你们千丝坊的生意也别做了,直接做到那衙门判官的座位上,可比现在威风多了。”


    察觉到谢云岫话语中的轻蔑,王元亨脸涨的更红了,一脚踩住那举报的人脚上,恶狠狠的说着:“证据呢,你不是有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