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作品:《为了抄古诗词,我把历史写成小说

    第三百三十四章,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与赵明诚是志同道合的伴侣,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和共同的金石爱好。】


    【这份爱情并未因政治立场的对立而瞬间消失。】


    【然而,公公赵挺之对父亲的冷酷无情,还是在李清照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她父亲蒙难时,无法施加决定性影响,心中不免也会有些抱怨。】


    【但李清照也理解,毕竟,她本就是官宦家庭出身,这种政治方面的事,以赵挺之的身份,根本无法参与决策。】


    【同时,李清照的地位也变得尴尬了起来。在崇尚“门当户对”的封建大家庭中,李清照从礼部员外郎之女变成了元祐奸党之女,其在赵家的地位必然变得敏感和尴尬。】


    【幸好,有丈夫赵明诚爱护着她,才没让她感受到多少恶意。】


    【在这家族冲突之中,李清照和赵明诚的感情,却日益浓厚。】


    【时间飞逝。】


    【转眼到了崇宁二年。】


    【秋天。】


    【汴京的秋意,是从御街两旁梧桐叶的斑驳开始的,悄然浸入李清照心头。】


    【她独坐窗前,望着庭院中几近凋尽的红荷。如今只余一缕冷香,混着池水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像极了此刻她心头的滋味——一种繁华落尽后的清冷与寂寥。】


    【这是丈夫赵明诚公务离京的第三个月。】


    【若在往年,这样的离别虽也有愁,却只是单纯的相思,底色仍是新婚燕尔的甜蜜与笃定。可今岁秋天,这份愁绪里却掺进了难以言说的沉重。】


    【她的父亲李格非,被列入“元祐党籍”,削官罢职,逐出京城后,一年时间,仅仅也只有通过两封书信,不知道家人现在如何了。】


    【今年的愁,更加矛盾和割裂。】


    【一边是血脉相连、蒙难的父亲。一边是夫家所在的显赫门庭,而这门庭的荣耀,恰恰建立在父亲那派人的失意之上。】


    【她对明诚的思念,因此变得复杂而压抑,夹杂着无法言说的委屈、担忧,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愧意。】


    【她站起身,轻解罗裳,换上一件素净的秋衣。】


    【无需侍女跟随,她独自穿过庭院,走到府邸旁的小园池畔,登上那小舟舟。】


    【桨声欸乃,划破平静的水面,也划破了她强自镇定的心绪。她本意是排遣愁怀,可离了岸,天地愈宽,孤独感反而愈加深重。昔日与明诚在此间泛舟、赏荷、论诗的情景,历历在目,此刻却更衬出形单影只的凄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秋日高远的天空。】


    【白云朵朵,雁阵南飞。】


    【她期盼明诚的家信,期盼着他信中的文字,能带给自己一些温暖和肯定。】


    【不知不觉,日已西沉,清冷的月光洒满她独居的西楼。】


    【本应是团圆的象征,此刻却照着她孤寂的身影,讽刺般地提醒着她人事的缺憾。】


    【她看着飘落水面的残瓣随波而去,心中蓦然生出无尽感悟。个人的悲欢,在时代的洪流与无情的党争面前,就如同这落花流水,无力自主,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


    【回到书房,她铺开素笺,心中的万般滋味——对丈夫的思念、对父亲处境的忧虑、对自身命运的彷徨——交织奔涌,最终凝于笔端,化作了一首《一剪梅》。】


    【《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愁绪满怀,朝堂之上,也越发的汹涌激烈起来。】


    【在打击旧党的过程中,赵挺之与蔡京通力合作,完成了他们的政治目标。】


    【但旧党清除朝堂之后,新的矛盾又来了。】


    【自从去年,彻底驱逐了旧党之后,蔡京权势熏天,专横跋扈,引起徽宗皇帝的警惕和其他朝臣的不满。赵挺之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开始为自己谋划后路,试图与蔡京切割甚至扳倒他。】


    【就在今年,赵挺之多次向宋徽宗进言,指出蔡京“专权”和“奸恶”。赵挺之上言徽宗皇帝道:“蔡京援引私党,布列朝廷,又建四辅,非国家之利。” 】


    【这标志着二人公开决裂。】


    【 蔡京则利用权势极力打压赵挺之,双方斗争白热化。】


    【最终在两年后,也就是崇宁四年,蔡京借故将赵挺之罢免,让他以资政殿大学士的身份出知外地。】


    【仅仅一年,转折出现了。】


    【崇宁五年,天空突然出现彗星,这被视为上天对朝政的警示。】


    【宋徽宗恐惧,下诏求直言,并罢免了蔡京。】


    【随后,召赵挺之回朝,先任门下侍郎,不久便拜为尚书右仆射,正式成了宰相。】


    【赵挺之为相后,全面推翻蔡京的某些政策,奏改京所行事,并试图清除蔡京的势力。】


    ……


    简单说说蔡京这个人。


    对待新旧党的态度上,他和苏轼正好截然相反。


    蔡京的身份,最开始是投靠王安石的,积极拥护变法。


    后来司马光得势,要废尽新法,要求各地在五天内恢复旧的差役法,大家都认为时间太紧,无法完成。唯独蔡京在所辖的开封府境内,五天内全部搞定,并且百分百执行。他跑去向司马光表功,司马光大喜。


    这就成了旧党的人了。


    高太后去世,哲宗亲政,重新推行新法。蔡京又立刻变脸,把自己包装成受旧党迫害的新党骨干,再次得到重用。


    徽宗继位后,经过了大半年两党言和后,蔡京敏锐地察觉到,新党的机会又来了,他立马将自己塑造成新法的唯一正统继承人。在童贯、权臣蔡卞等人的推荐下,直接成了宰相。


    当然,他成宰相,不单单是新党继承人和使劲拍宋徽宗马匹的原因,还有他高超的能力和办事稳妥,能生钱财各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