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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人都去哪儿了呢？


    林权心想，可能是儿媳妇带着妞妞出去了吧。


    他也没太在意，便开始准备出门去看望好友。


    林权从果盘里挑了一些水果，打算装在袋子里带给好友。


    还有一起送给好友的人参。


    林权走进房间，径直走向储物柜。


    他打开抽屉，准备拿人参，当他的目光落在抽屉里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个原本应该装着两根野山参的红木盒子，竟然不见了！


    林权的手指紧紧抓住抽屉边缘，微微颤抖着。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抽屉，仿佛那两根野山参会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一样。


    “不可能啊.......”林权喃喃自语道，“我早上出门前明明还检查过，人参还在这个盒子里呢！”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这两根野山参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现在它们突然不见了，林权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老婆子！老婆子！”林权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开，像一道惊雷，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唐素正在厨房里摘芹菜，听到林权的喊声，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小跑着进了房间。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唐素喘着气问道。


    林权指着空荡荡的抽屉，声音有些发颤，“人参不见了！”


    林权指着抽屉，脸色铁青，“早上还在的！”


    唐素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她手中的芹菜悄然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小心翼翼地靠近抽屉，目光紧紧地盯着它，似乎想要透过那薄薄的木板，看清里面的东西。


    唐素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地观察着抽屉周围的情况。


    她发现抽屉并没有被暴力撬开的痕迹，周围的物品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凌乱。


    她的目光开始在房间里游移，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窗户紧闭，锁扣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当她的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客厅时，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起来。


    “杨芬呢？”唐素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警觉。


    林权听到妻子的问话，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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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明白了唐素的想法，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林权没有丝毫犹豫，迈开大步，径直走向门口。


    然后扯开嗓子，朝着楼上喊道，“杨芬！”


    楼上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林权和唐素对视一眼，彼此的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一同朝着楼上走去。


    当他们经过妞妞的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柔的哼歌声。


    那是妞妞的声音。


    林权推开门，只见三岁的妞妞坐在地毯上，正专心致志地给洋娃娃梳头发，身边散落着积木。


    “妞妞，妈妈呢？”林权蹲下身，轻声问道。


    妞妞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妈妈拎着包包走啦！说妞妞乖乖玩，她一会儿就回来。”


    林权的胸口一阵发闷。


    他把妞妞抱起来，感受到小女孩柔软的身体依赖地贴着自己，“爷爷带妞妞下楼等妈妈，好不好？”


    他们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大门打开的声音。


    杨芬哼着小曲走进来，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


    “爸，妈，你们站那儿干嘛？”杨芬抬头看见公婆，笑容僵在脸上。


    她注意到公公怀里抱着妞妞，脸色顿时变了，“我就出去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林权的声音像闷雷，“把三岁孩子一个人丢家里叫''一小会儿''？要是出点什么事，你.......”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真的太不像话了。


    “这不是没事嘛！”杨芬快步上楼，伸手要接妞妞，“我买了新衣服给妞妞，商扬打折.......”


    林权侧身避开她的手，“家里进贼了，人参不见了。”


    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他想平静地解决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脸面也不好过。


    杨芬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强笑道，“啊？什么人参？”


    “别装糊涂！”唐素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园园送的那两根野山参，就放在我们房间柜子里，今天除了你，没人进过那屋！”


    杨芬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抓紧购物袋，发出刺耳的响声，“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事拿那人参干嘛？”


    可不能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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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权盯着儿媳闪烁的眼睛，突然掏出手机，“行，那我报警，让警察来查。”


    “别！”杨芬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吓得妞妞往爷爷怀里缩了缩。


    听到报警后，她立马慌了，这一查肯定会查到自己身上的。


    要是给别人知道了，她还要怎么见人。


    她急忙压低声音，尴尬地说，“爸，别报警......是，是我拿了。”


    林权的手机停在拨号界面，手指悬在"1"键上方。


    “说清楚。”


    杨芬的眼珠乱转，“我.......我拿去送人了，一个朋友，她爸生病了，需要补身子......”


    两人吵架，吓得妞妞"哇"地哭了出来。


    他连忙轻拍孙女后背，但眼睛仍死死盯着杨芬，“你知不知道，那人参是园园拿过来的！你知道我拿来干什么用的吗？你害了两个孩子！”


    杨芬彻底懵了。


    为了两个孩子？


    她大脑飞速运转，“什...什么两个孩子？人参送谁不是送？我朋友也很需要........”


    “糊涂！”林权气得浑身发抖，“那人参是要送给王建军的！他有门路能让小胜和妞妞进市一小！现在好了，名额飞了！”


    杨芬如遭雷击。


    市一小？


    全市最好的小学吗？


    她上周还在家长群里听说，今年市一小的择校费已经涨到十五万了，而且有钱都不一定进得去。


    “爸，我.......我不知道啊.......”杨芬的声音开始发颤，“我要知道是为了孩子上学，我怎么可能.......”


    林权打断她，“送给谁了？现在去要回来，还来得及。”


    他是想着，这么短时间之内，应该还在她手里。


    杨芬的喉咙发紧。


    她哪有什么生病的朋友？


    那人参早变成老周包里待价而沽的商品，和她银行卡里多出的三万五千块钱了。


    “这...这不太好吧........”杨芬支支吾吾，“人家都收下了，再要回来多难看啊。”


    唐素突然冷笑一声，“是卖了钱吧？”


    她这个儿媳妇，她最清楚了。


    杨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妈！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吗？”


    “是。”唐素干脆地回答。


    为了两个孩子，她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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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权长叹一口气，抱着妞妞走，“算了，这就是命，小胜没这个福分，妞妞.......唉。”


    杨芬急了，追在后面，“爸！再去问园园要一根不就行了？她那么孝顺，肯定.......”


    “你当这是萝卜白菜？”林权猛地转身，眼睛通红，“那是三十年的野山参！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想办法！”


    杨芬被公公的态度激怒了。


    她一直觉得公婆偏心大姐一家，现在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


    凭什么江园园送的东西就这么金贵？


    凭什么她犯点错就要被全家人指责？


    “他们也是你的孙子孙女！”杨芬突然尖叫起来，“你就这么偏心是吧？小胜都六年级了，进不了好初中一辈子就毁了！你忍心？”


    林权还没开口，大门突然被推开。


    江园园站在门口，看着一家子地人。


    “外公外婆。”


    她的话戛然而止，察觉到屋里诡异的气氛，“发生什么事了？”


    杨芬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园园啊！你来得正好！那人参.......”


    “我在古玩城附近的茶馆看到你了，舅妈。”江园园突然说。


    声音很轻，但足够让所有人听清，“你和那个戴蜜蜡项链的男人。”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杨芬的脸唰地白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林权的眼神变得可怕，“你把人参卖了？”


    杨芬的防线彻底崩溃，“我就是暂时周转一下！我会赎回来的！”


    “多少钱卖给他的？”林权的声音冷得像冰。


    杨芬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三.......三万五。”


    “三万五？”江园园失声叫道，“那人参一根就值五十多万！舅妈你......”


    今天妈妈叫她拿一些东西来给外公外婆，刚好看见杨芬鬼鬼祟祟地出门。


    刚好门口，就跟了上去。


    没想到看见她拿了人参去卖。


    其实她刚刚就到了，只是迟一些才进来。


    “五十万？”杨芬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周说......说就值十万啊。”


    林权把妞妞交给唐素，一步步走向杨芬，“所以你是明知那人参是园园送我们的，还偷去卖了？”


    “我不知道那么值钱！”杨芬哭喊着，“我就是最近手头紧，打牌输了些钱.......”


    “赌博？”林权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响，“你还赌博？林宇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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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芬拼命摇头，“就小玩玩......爸，我错了，我这就去找老周要回来......”


    “你最好能要回来！”


    杨芬立马打电话给老周，却发现他已经拉黑自己了。


    “我现在去茶馆找他。”


    杨芬慌慌张张地冲出门，一路小跑着往古玩城赶去。


    江园园摇摇头，随后从包包拿出两根人参。


    “外公，先拿去用吧。”


    这是她刚刚在车上进去灵戒挖的人参，还带着一些湿，是用灵泉洗了一下。


    “园园.......”


    “外公，拿去吧，我仓库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


    林权看着手上的人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杨芬到了茶馆，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老周。


    老周正坐在角落，和几个朋友喝茶聊天。


    “老周！”杨芬急切地喊道，“那人参你卖出去了吗？”


    老周慢悠悠地抬起头，“哟，这么快就反悔啦？早卖出去咯。”


    “什么？”杨芬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她继续问，“你不是说值十万吗？我侄女说值五十万啊。”


    老周冷笑一声，“你懂不懂行啊，就你那参，也就值这点钱，我看你可怜才收的。”


    杨芬知道自己被骗了，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哭着哀求老周帮忙找找买家。


    老周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哪知道买家是谁，你自己想办法吧。”


    刚刚到手，他就打电话叫人过来取了，卖了一百五十万一根。


    今天赚大发了。


    杨芬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到全家人都严肃地等着她。


    她扑通一声跪下，“爸，妈，我实在要不回来了，我会想办法还钱的。”


    林权气得浑身发抖，“你拿什么还？这是你能赔得起的吗？”


    “我卡里还有几千块钱......。”


    林权听到这话，就知道她欠了不少钱。


    林权一字一顿地说，“等林宇回来，我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至于他怎么处理，我不干涉，等他回来，我们就分家！”


    杨芬如遭雷击，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得乱七八糟，“爸！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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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花的是两老的退休金。


    要是分家，就林宇那些收入，怎么可能养活一大家子啊！


    “一个赌博、偷窃、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的母亲？”林权冷笑，“我会建议林宇跟你离婚。”


    杨芬瘫坐在地上，妆容全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她看看冷漠的公公，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婆婆，最后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妞妞被奶奶抱着，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小手紧紧抓着唐素的衣领。


    “妞妞.......”杨芬伸出手。


    妞妞突然说，把小脸埋进奶奶颈窝，“妈妈坏，妈妈让爷爷生气。”


    这句话成了压垮杨芬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起散落的购物袋，踉跄着走向门口。


    大门"砰"地关上，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妞妞小声问，“爷爷，妈妈去哪了？”


    林权接过孙女，捏了捏她的小脸，“妈妈有事出去了，妞妞跟奶奶玩好不好？”


    唐素赶紧哄着妞妞。


    “那我要玩城堡！”


    “好。”


    而林权赶紧拿着人参去跟好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