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沈栀意到了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此刻的徽州城。
城门口的百姓全都被衙役拦在一边。
往日里盘查严格的城门洞开,胡彦鹏就站在城门口,一脸谄媚的看着不远处。
黑衣玄甲的死士骑着高头大马,领头人亦是一身黑衣蟒袍。
从前的朱红伞盖不再,只剩下更肃杀的气度。
“哎呀,总算等到您了,主上!”
胡彦鹏带人迎了上去,为时鹜寒牵马坠蹬。
时鹜寒低头看着他,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胡大人,久闻大名。”
胡彦鹏脸上堆笑,“不敢不敢。”
他目光移到一旁的陈铎之身上,“陈先生,许久不见了。”
“两位快请进城,城里已经都准备好了。”
城门口两旁的百姓,都谨慎的看着队伍。
没人知道这位新主上会给徽州带来什么。
胡彦鹏一路将时鹜寒引到府衙。
时鹜寒在府衙门口下了马,看着徽州府的牌匾。
“胡大人的地方,好生气派啊。”
胡彦鹏引着他往里走,“哎,这不是下官的地方,是主上的地方啊!”
“日后徽州府还都要仰仗主上呢!”
时鹜寒抿着唇笑了笑。
几人刚走进府衙里,忽然师爷快步走到胡彦鹏身边耳语了两句。
胡彦鹏脸色僵了僵,不等他说话。
时鹜寒开口道:“出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胡彦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是什么大事。”
“主上,里头宴席已经安排好了。”
“请。”
时鹜寒也不再多问,跟着他进了正院。
屋里,徽州官员和乡绅,早就等着了。
见胡彦鹏捧着他进来,忙围上来恭维,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时鹜寒目光扫过屋里人。
这些人对他都十分客气,对陈铎之更是恭敬。
而且,这些人似乎都认得陈铎之。
“主上,您上首请。”
陈铎之在他身边低声说。
时鹜寒在上首坐定,胡彦鹏便拍了拍巴掌。
各色酒菜陆续上了桌,歌女舞女也涌进堂中。
时鹜寒对他这做派太熟悉。
在京城时,歌舞升平的官员,也都是这个做派。
甚至于楚楼会也是一样的。
他看着歌舞宴乐,在场众人无一敢提及大梁国丧。
“好热闹啊!”
一道清丽声音响起。
沈栀意身着月白色披风,从外头进来。
胡彦鹏并不认得她,但却认得她身后的沈雨柔和褚云青。
陈铎之也豁然起身,瞪着来人。
胡彦鹏慌张开口,“快,拿下!”
“别让人搅了主上兴致。”
胡彦鹏的人还想动手,可入影没给他机会。
时鹜寒带来的人先他一步,将衙役挡在身后。
“沈小姐。”
沈栀意轻笑着,“时督主,别来无恙。”
两人久未见面,再见却显得有些生疏。
时鹜寒坐在大椅上,看着她,“沈小姐特地来见我?”
沈栀意扬了扬手,让人将袁冠宇、黑衣领头人都带了上来。
“是啊,听闻时督主入主徽州城,特地来送你一份大礼。”
时鹜寒看着被提上来的两个人,“这是……”
不等沈栀意开口,陈铎之先按捺不住。
“主上,那就是望山书院山长袁冠宇。”
他对沈栀意疾言厉色,“袁山长乃是主上的人,你怎么敢下此毒手!”
沈栀意挑眉,“哦?时督主的人?”
时鹜寒矢口否认,“本座可不认识什么书院山长。”
“沈小姐知道的,本座常驻京城,不认识外头的闲杂人等。”
陈铎之听他否认,心头一紧。
“主上,他……”
时鹜寒抬手打断了他,“陈先生同袁山长相识多年,请我作保,想让沈小姐放了他。”
沈栀意笑道:“我既然把人带来了,当然是要交给时督主的。”
“不过,我是个生意人,不喜欢做赔本买卖。”
“这里两个人,我想从时督主手里换一个人,不过分吧?”
时鹜寒道:“沈小姐想换谁?”
沈栀意看向陈铎之,“换陈先生。”
陈铎之有些心虚。
别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在时鹜寒心里,沈栀意有多重要。
如果沈栀意知道,她外公的事情自己有份,绝对不会放过他!
“主上,我是您的人。”
“江南还未在掌握中,您还需要我。”
时鹜寒忽然看向他,眼神极冷。
“陈先生说,南陈遗民皆拥立本座为新主。”
“难不成是诓我?”
陈铎之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时鹜寒摆了摆手,“胡大人,将人都撤下去吧。”
“沈小姐,我们坐下来聊聊。”
沈栀意点了点头。
府衙后院。
胡彦鹏找了间干净房间,沈栀意和时鹜寒进去聊了半晌。
院子里,陈铎之和胡彦鹏站在一起,沈雨柔、褚云青带着人站在另一侧。
两边相对而立。
陈铎之看了眼模样狼狈的袁冠宇,“怎么弄成这样?”
“她对你用私刑了?”
他也只是知道袁冠宇还活着,却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袁冠宇虚弱道:“还死不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陈铎之面色不忍,“你放心,我同主上说过了,会救你回去的。”
袁冠宇还想开口,却被沈雨柔瞪了一眼。
“陈先生同袁山长感情还真好。”
陈铎之脸色不善,“你们既然知道他身份,就该知道望山书院经营多年,对主上十分重要,你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沈雨柔桀骜道:“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他是你主上,又不是我们主上。”
陈铎之当她不知道,“呵,你家小姐同我家主上早有肌肤之亲,未来主上举事,你家小姐便会被纳入后宫。”
沈雨柔语气嘲弄,“陈铎之,你脑子是坏掉了吧?”
“我姐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不要嫁他时鹜寒还是两回事。”
“你倒是先替你主子操上心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铎之被气的上头,“贱人!”
沈雨柔眼神阴冷的看着他,“贱种!”
“你以为我姐姐留着袁冠宇这废物到现在是要干什么?”
“真当她怕了里头那位?”
“陈铎之,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宰吧。”
陈铎之紧张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两个人进去时间已经不短了,到底在谈什么。
时鹜寒该不会真要把他送给沈栀意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