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未知全貌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纪彦两脚勉强着地,惊讶的瞪着她。
“你,你在说什么?”
“给先生下药的是袁冠宇,不是我。”
沈栀意从褚云青手里拿过短刀,一步步走近他。
“你也可以不说实话,袁冠宇是什么样,你也会变成什么样。”
“我这院子里,没有第二个纪彦会带你们出去了。”
纪彦远不如袁冠宇那样硬骨头。
“我说!”
“陆老没事,是袁冠宇让我迷晕他,混进你们当中。”
“他让我伪造陆老中毒。”
沈栀意抬眼看他,“为什么?”
纪彦紧张的吞咽口水,“是,他想出来的计划。”
“即便没有中毒的事,他也的确折磨了陆老很久。”
“他猜你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让我说陆老是中毒,无药可解。”
“那你为了给陆老解毒一定会散播消息出去的,陈铎之就会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沈栀意皱眉,“他做了两手准备?”
“一边放消息给陈铎之知道,等他来救自己。”
“一边还在威胁你,让你带他出去。”
“是吗?”
纪彦很着急,“我不知道。”
“我地位没有那么高,都是袁冠宇做主,他说什么我去办。”
“别的事情,他不会告诉我。”
沈栀意看了眼袁冠宇,“你给他也用了迷药?”
纪彦努力点头,“我怕他太疼了,叫出声音被发现,就用了点。”
“估计一会就能醒。”
沈栀意又问:“药是从哪儿来的?”
纪彦叹气,“我配的。”
“我懂点医术,能配点简单的药。”
沈栀意用刀尖挑开他袖口,拿到了他的小瓷瓶。
“这个呢?”
纪彦脸上尽是谄媚颜色,“沈小姐,别,别拿走那个。”
“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只要知道我都告诉你。”
沈栀意认真的看着他。
她已经无法从纪彦嘴里说出来的话,来判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软弱、怯懦、胆小怕事,甚至还服用这种药物。
他和他口中那个,卑微谦和的人实在相去甚远。
这让沈栀意想起了从前的沈雨柔。
也怪不得,沈雨柔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当然是我外公怎么变成了这样。”
“可我这人有个毛病,问你第一次的时候,你骗了我,我以后就不会再信你了。”
“纪彦,你都让我怀疑到,你是不是真的叫纪彦,是不是真是外公的邻居,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娘。”
纪彦打了个寒颤。
沈栀意收回了短刀,“不过不重要了。”
“你也应该明白,我外公并没中毒,他会醒过来。”
“我会从他口中知道事情的全貌。”
纪彦惶恐的挣扎,“不,沈小姐,你别走。”
“囚禁你外公是陈铎之的主意,袁冠宇一直都为他做事。”
“袁冠宇还握着陈铎之一部分钱,陈铎之一定会来救他的!”
沈栀意终于听到了点不一样的。
“他给陈铎之管着钱?”
纪彦赶紧回答:“是。”
“陈铎之很信任袁冠宇,把他当做心腹。”
“他离开江南进京的时候,在袁冠宇这儿放了一笔钱。”
“他还没来取,你就来了。”
“这件事,陆老都不知道。”
沈栀意勾起嘴角。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陈铎之进京时,未必会注意沈成林这么个小人物。
更不会在意已经被控制多年的陆柏轩。
阴差阳错,消息竟然到了她的手里。
她走出柴房。
身后,纪彦不断求饶,“放我下来!”
沈栀意却没理睬。
“褚大哥,排查纪彦接触过的几家店铺,看有没有陈铎之的消息。”
苏州府。
时鹜寒听了入影的回报,露出了些许笑意。
“她果然是聪明人,留下了袁冠宇。”
他查了陈铎之这么久的底细,很清楚一件事。
陈铎之信任的手下,都是他多年筛选出来的,几乎不可能背叛他。
所以,即便是大概知道他在江南做了什么经营,可想抓证据把柄,还是很难。
“陈铎之呢?回来了吗?”
入影点头,“已经从徽州回来了。”
陈铎之最大的短板,就是手里没兵。
他若是控制兵权,恐怕早就图谋举事了。
两人正说话间,下人来报。
“主上,陈先生求见。”
时鹜寒坐在大椅上,“请进来。”
陈铎之脸色有些着急,“禀主上,查到了沈小姐踪迹!”
时鹜寒挑眉,“哦?在哪儿啊?”
陈铎之道:“沈小姐将望山书院山长袁冠宇带回了徽州。”
“眼下落脚于一处农庄。”
“主上,袁冠宇经营望山书院多年,颇有威信。”
“沈小姐鲁莽行事,放火烧了书院,若是再伤山长性命,恐怕谋算落空。”
“依属下之见,主上尽快联系沈小姐,同她好好谈谈吧。”
他深谙说话之道。
幸好是时鹜寒信任沈栀意,若是换了旁的关系。
此刻时鹜寒都要信了他的话,觉得沈栀意不懂事。
他指尖点在椅子扶手上,“啧,可苏州府事务繁多……”
陈铎之等的就是这句话,“知道主上事务繁忙,不如属下代主上去趟徽州?”
时鹜寒却摆了摆手,“不,还是本座亲自去吧。”
“许久没见她了,有些放心不下。”
陈铎之愣了一瞬,还想劝他留守苏州,可他却道:
“对了,听步杀说,徽州知府回信了,是吗?”
陈铎之硬着头皮道:“是,胡彦鹏愿携徽州城,投效主上!”
“主上正好趁着此行,收服徽州。”
时鹜寒点了点头,“好,那明日启程,去徽州看看。”
陈铎之欣喜:“遵命!”
翌日一早,时鹜寒带了数千人马朝徽州而去。
此刻的徽州,陆柏轩已经醒了。
沈栀意亲自端着碗,仔细喂他肉粥。
“外公,烫不烫?”
陆柏轩双颊凹陷,眼中浑浊无神,除了点头,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看着的李大夫紧皱眉头。
“没想到,心神损伤竟然这么严重。”
沈栀意勉强喂了他半碗粥,忧心开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大夫道:“必定是亲眼见到巨大创伤,且被反复折磨过,才会这样的。”
“沈小姐,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