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进入书院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这话说出口,程夫人忽觉说得多了,忙换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你们都来多少时日了?”


    四个人聊起别的。


    沈栀意从牌局下来,感觉腰都酸了。


    打牌也是件体力活。


    晚舟进门,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眼睛里都没神了。


    “又是没开门的一天。”


    “这书院要干嘛啊?”


    “他们难道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人等着吗?哪怕出来处理一下,把人都打发走也行啊。”


    褚云青回来时,也是嘴唇干涩,忙了一天。


    “小姐,后门今日也没人进出。”


    沈栀意在桌面上点了点。


    “你们见过这客栈掌柜吗?”


    晚舟和褚云青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他们进客栈的第一天,就把客栈里外都摸排了一遍。


    除了伙计,就是伙夫,什么账房、掌柜一概没见过。


    晚舟替沈栀意管着铺面,很有经验。


    “对啊,掌柜的哪儿去了?”


    “伙计就只负责干活,掌柜要合账算钱,给东家报账的。”


    “三五天不露面,他就不怕银子被伙计吞了?不怕账目出问题,没法给东家交代?”


    沈栀意透过窗,看了眼外头。


    山上人来来往往,就算是有钱,也不会在客栈一住月余。


    更多的,是等不到就走了的。


    还有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带着干粮,在书院门口席地而眠。


    等干粮吃完,下山补充休整,再上山来守着。


    “我今日和那几位夫人打牌时,就在想。”


    “我若是这客栈的东家,就同书院的先生通个气,将书院先生收徒的消息放出去。”


    “吸引一波一波慕名而来的客人,住在我这店里。”


    “不用多,每个人能住上十天,就是百两银子。”


    “每个月将收入合算完,给里头的先生分些红。”


    褚云青咋舌,“这,真的吗?”


    沈栀意默了默,“我不知道,这都是猜的。”


    “但如果是真的,这可真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晚舟道:“我再去厨房打听打听?”


    “店里伙计、厨子总要领月钱,掌柜不会总不来吧?”


    沈栀意摆了摆手,“不等了。”


    “明日一早,再去敲门,和他们说明身份,看看书院是什么反应。”


    她原本来这一趟,也是为了查外祖的消息,不是来揭露书院秘密的。


    他们有什么勾当,和她没关系。


    沈栀意只想知道,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翌日一早,沈栀意收拾清爽,便带着晚舟和褚云青出了门。


    路过客栈大堂,刘夫人瞧见她,还同她说:“多半又是不开门的一天,要不要来和我们打牌?”


    沈栀意婉拒了。


    三人到了书院门口,褚云青抬手敲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白衣门房,“无事不要扰书院清净!”


    说着,就要关门。


    褚云青抬手挡住,“我家小姐姓沈,是陆老先生外孙。”


    “陆家久无消息,特来寻亲,烦请通报你家山长。”


    门房愣了一瞬,眼神扫过沈栀意,“谁知道你们说的真假?”


    褚云青递上拜帖,“这是我家小姐的名帖,若是不信,还有户籍为证。”


    门房见他言语笃定,也不敢托大。


    “请几位稍等,小人去通报山长。”


    晚舟有些怀疑,“小姐,他真会去通报吗?会不会诓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等?”


    沈栀意摇头,“不会诓我们。”


    “我的身份是真的,他们拿不准我们来寻亲是要做什么。”


    “再继续遮遮掩掩,我去山下报官,官府找上门来,他们只会更麻烦。”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门房请了三人进去。


    书院门口不少人看见这一幕,都纷纷往门里挤。


    “她怎么能进?我们凭什么进不去?”


    “先生呢?我们要见书院的先生!”


    “就是啊,给我们个说法啊!”


    门房招来同伴,一句回应都没有,把门关上。


    沈栀意瞥了眼身后,“听闻望山书院不问身份,不挑背景,有教无类,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


    门房低着头不做声,打了个手势,为她引路。


    沈栀意三人被带进了前厅。


    一个身穿青灰色书生衣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厅中,看见沈栀意脸上露出喜色。


    “你就是老师的外孙,沈小姐?”


    沈栀意态度犹疑,“您是……”


    男人忙介绍道:“在下师从陆老先生,姓袁,字冠宇。”


    “如今是望山书院的山长。”


    沈栀意沉吟片刻,“曾听母亲提起,外祖父是有个姓袁的学生。”


    “见过袁先生。”


    袁先生抬手,“沈小姐请坐。”


    “这一路山高水长,想必十分劳累。”


    “只是不知,沈小姐怎么会忽然来寻亲啊?”


    沈栀意斟酌词句,“京城动乱,难以定居。”


    “母亲去世后,我便一直想着来寻访外祖,只是路途遥远未能成行。”


    “正好这次离京,便想着投奔外祖。”


    袁先生面露难色,“沈小姐有心了,只是,老师已经过身许久了。”


    沈栀意没有惊讶,“在京城听说了。”


    “不过,不亲自来一趟,亲自问一问,总是不安心。”


    袁先生替她斟茶,“也对,尽一份心嘛。”


    沈栀意又道:“我听母亲说,我还有个舅舅。”


    “不知道,袁先生有没有他的下落。”


    袁先生有些犹豫,“我承蒙老师教导多年,心怀感恩。”


    “按理,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沈小姐不远千里到了书院,我也不能瞒着你。”


    “老师是有一子,名为陆雁楼,算算年纪,今年大概三十有六。”


    “此人甚是放荡不羁。”


    “昔年老师病重,他不肯床前尽孝,还屡次惹老师生气,要钱要物同友人玩乐。”


    “老师生气,将他逐出家门。”


    沈栀意惊讶极了。


    那些传闻,她还能当是谣言,可现在这些话从袁先生嘴里说出来。


    难不成,竟是真的?


    “这……”


    袁先生叹息,“谁也想不到,一世英名的陆大儒,竟然有这么个不孝儿子。”


    “老师身故后,听说陆雁楼回家拿走了大半银钱,往苏州去了。”


    “近两年也没再听见他的消息,不知他过的如何。”